走进奴隶兵的帐篷,凌天河只看到里面一片乌烟瘴气,绝大部分的人虽然说都是衣不蔽体,但是却依旧一个个的在玩着一些自制的小游戏,不过更多的奴隶兵则是躺在床上或者是偏局一处,对周围没有任何反应,和正规军不同的是,他们每个人都没有任何要去训练的意思,只是在这里蹉跎着他们的时光。
“呦,咱们这里还来了一个雏儿啊。”
凌天河走进来之后,不少人的目光也是被凌天河吸引了过来,凌天河此时只是穿着一身白色衣袍,没有身穿战甲,而且他十岁的年纪,不过因为修炼的原因,让他的身材看起来像是十三四岁的少年,眉清目秀的,在这乌烟瘴气的奴隶兵帐篷之中,自然也是一道比较亮丽的风景线,周围不少人都是围了过来。
“小子,你是哪里的人,是犯了什么错误才来到咱们这里的?”
“疯子,和他废什么话啊,这样的小雏儿不是正合你的口味吗?”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凑了过来,本来还一脸正经的看着凌天河问话,而在他身边的人张嘴一说,顿时大汉的脸色一变,随后朗声狂笑道:“哈哈,瘦猴儿,你这王八蛋可别搅合了老子的好事,万一把这么个雏儿给玩坏了的话那这几天可就没有乐子了。”
说完,大汉走到凌天河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凌天河,冷笑着说道:“小子,分到这里算是你倒霉了,这军中可没有女人,咱们这些奴隶兵都是过一天算一天,既然你小子落在我手里了,那我只能说你是倒霉了,走吧,跟着爷们去里面,让爷们好好乐一乐。”
“放肆。”
就在对方的手掌对着自己抓过来的时候,凌天河终于是忍耐不住胸中的怒意,冷哼一声,随后运起破玉手,一拳毫无花假的直接轰在了对方的手掌上,大汉顿时身子如遭雷击一般,身子直接倒飞而出,撞倒了好几个床铺方才止住了身形,张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而周围的人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凌天河,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如同绵羊一样的小子,竟然是这样一头择人而食的猛虎,顿时一个个好像是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快速往后退去,一脸戒备的看着凌天河。
“妈的,混账小子,你这王八蛋,老子要省撕了你!”
大汉看着周围人看他那嘲笑的目光,顿时怒火中烧,直接站起身来再次怒吼一声,对着凌天河冲了过去,然而就在凌天河想要再给对方一个狠狠的教训的时候,一道略显低沉的声音在大汉身后响起。
“算了,疯子,你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听到这个声音,大汉这才站住了身形,随后眼神略微有些带着畏惧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年轻人,随后轻轻点了点头,便将身后的年轻人让了出来。
“小子,你是什么人,想要跑到这里来撒野不成?”
站在大汉身后的人,是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年轻人,一头长发只是随意的束在脑后,脸庞上虽然有不少的灰尘,但是却遮掩不住那种清秀,而这个人和普通的奴隶兵不同,他的眼中虽然也是十分平静,但是仔细看去,却是带着一种由衷的骄傲,这种骄傲是骨子里面的一种气度,并非是那种肆意的骄狂,而最让凌天河感兴趣的是,对方的衣着虽然说也是有些破烂,但是却依旧看起来十分干净而质朴,在其腰间更是有一把连鞘的长剑,看起来分外扎眼,就好像是沦落天涯的剑客一般。
“凌天河,奴隶兵第一梯队的队长。”
凌天河声音冷定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和职位,周围不少人在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皆是爆发出一阵震天的笑声,这笑声之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而凌天河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双目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君无泪。”
对方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三个字,随后朝着凌天河抱了抱拳,眼中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道:“原来是队长大人,失敬失敬,不过还望队长大人能够见谅,咱们这破地方比较小,如果队长大人住的不习惯的话,可以和军队申请去别的地方住。”
说完,君无泪转身就扭头而去。
“慢着。”
凌天河张口叫住了君无泪,后者站住脚步回过头,看着凌天河眉头微皱,刚要反问什么,只见凌天河竟然朝着他行了一个他们这些超级世家贵族之中的人才会行的礼节,而后微笑着说道:“君兄,幸会了,既然大家都是江湖人,能够在这里遇到,也算是缘分,住的地方,我就入乡随俗,就麻烦君兄帮我安排一下了。”
“你……”
君无泪看着对方的态度,眼中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神色,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良久之后,方才点了点头,朝着凌天河深施一礼,同样是贵族的礼节,而后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这就去安排,地方简陋,还望凌兄不要见怪才好。”
“不会。”
凌天河抱了抱拳,眼中露出了一丝果然如此的神色,这些奴隶兵,之前的身份不是作恶多端的人,就是一些破败的超级家族的后裔,或者是敌国战败之后收编的俘虏,从之前君无泪的气度上凌天河就能隐约间看出来,对方之前一定是出身高门大阀,不然身上不会有那种骨子里面的傲气,而且在奴隶兵集中的地方,这个人竟然能够有如此大的威望,想来之前的身份必然不简单,说不定本身的实力也不低,对于这样的人,凌天河还是比较感兴趣的,所以刚才使用了他们贵族之间的礼节试了一下,果然,对方也是同样还礼。
“凌兄,你就住在这里吧。”
君无泪让手下的人帮他整理出来了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伸手指了指床铺,虽然说床铺看起来比较利索,但是却依旧免不了那黑一块白一块的样子,凌天河看了一眼旁边君无泪的床铺和他的也差不多,当即也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坐了下来,手腕一翻,两坛酒便出现在了手中,随后笑着递给了君无泪一坛,道:“君兄,相见即是缘分,可想与我对饮一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