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言见他虽然在笑,却唇角冰冷,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他会有所行动吧?只是,在这车上,如此狭窄的地方,他会怎么对她?她不敢想象。
他伸手拿起那件衣服,慢慢往她身上穿。
他穿得异常地慢,一寸一寸将衣服抚得平平整整,手指停留的时间和温度很刻意,似是留恋,似是折磨。
当他的手指用她熟悉的方式刮过她的胸,她终于忍不住轻喘一声。
他听见,嗤笑一声,让她羞愤欲死。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他不满,他愤怒,他在惩罚,他在报复……
她想摆脱他的碰触,却不敢行动,只好僵硬地靠在座位上。
茂荀的手往她腋下穿去,拇指刻意从胸尖上抚过,来回摩挲了几下,突然便停住不动了。
她闭上眼,咬紧唇,不动不言。
他抱住她,嗅着她肌肤的香气:“除了我,还有别人这样抱过你吗?”他的手挤压着她的胸,“有没有第二个人这样对你?”
“……没有!”她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他看着她双目紧闭,很久才在她耳畔说了两个字:“很好。”
她以为他要放过他了,他却突然撩开了她的裙子。
“皇上!”她惊恐地睁开眼。
“嗯……看样子,我再也听不到你叫我的名了……”他低低讽笑,重重吻住她,将她的衣衫扯得凌乱不堪。
静言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不禁害怕起来。她初尝****不久,很多地方不懂,更放不开。共浴两次已经是她的极限了,现在,她根本不敢想象在马车里做这种事。而且,这么久以来,他纵然有需索无度的时候,却不曾勉强她一点,更未有这么粗暴的时候。突然成了这样,她的心,如何接受得了……
“皇上,你别……”她躲着,想将他推开。
茂荀根本不听,反而将她推倒在地上:“你就是求饶也没用!不想被人听见,就别反抗!”
她看着他,愤然偏过头去,不再抵抗。他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心中十分不快,猛地扯掉了她身上最后的遮蔽物。
静言轻颤了一下,咬紧牙关,任由他为所欲为,不发出一点声音。
他开始吻得急、咬得重,双手像是要将她捏碎。慢慢的,力道却轻了。
而她,也渐渐情动。她在心里恨着自己,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还能承欢于他……可是,心里抵抗着,身体却还回应着。
他发现了她的反应,更是温柔缱绻得如曾经的每个日夜。她突然不懂他,开始像是某种惩罚,现在怎么又像是某种安慰了?可是,他越温柔,她反而越受折磨,她忍不住想呻吟出声。
突然,她感到双腿被分开,她知道,真正的折磨才正要开始。很怕会发出声音,她只得咬紧双唇。
宽厚的大掌突然欺上她的脸,将她的嘴紧紧捂住。她疑惑地看向他,只见他嘴角一勾,然后一个挺身,充满了她的身躯。她差点尖叫,还好他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巴。
“傻丫头,你太不懂我了……”他突然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有些悲伤,“你很厉害……你赢了……我心里这么难受,却还是不忍伤你一点……”
她大脑有些缺氧,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感到他一直很温柔。即使是到达顶点的时刻,也没有大力过。他这样的力道,就是驾车的人,也没发现里面有状况吧……她迷迷糊糊地想。
气韵平息,他松开她:“自己穿。”
她马上离开他的身边,坐到一边去,慢慢整理自己。
茂荀背对着她,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衣服穿好。扯着心痛回头,见她打开一边精致的梳妆盒,拿出梳子来,然后便低着头默默地梳理头发。
想到她落了水,他移过去,挽起她一缕发丝,发现还有些湿润。
静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僵住了动作。
“现在是不是很恨我?”他问。
“臣妾不敢。”
他手一紧,握着她的发丝想狠狠扯她一下:“你很知道怎么惹怒我!”
她愣了一下,回头看着他,想叫他一声“茂荀”,却欲言又止。他不满她将两人的身份提到关系之上,但现在,不是说叫他一声“茂荀”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他心中不快,不叫,他找得到话说;叫了,他照样找的话来讽刺……
“又想说什么?你可以一次将我惹够,说不定你就得到解脱了!”他冷笑,猛地将那些头发甩到她脸上。
伴君如伴虎,后宫的争斗,总是血雨腥风。如此的两个人,若有情爱,最多也不过三年五载。何况,甜蜜的路上还满是荆棘……
那么,便不用开始了吧。她从来不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平平顺顺的便好。
茂荀突然捏住她的下巴:“你又在想什么?想怎么彻底解脱吗?!”
她淡淡一笑:“后宫粉黛三千,失宠是迟早的事,我不会多此一举。”
“你——”他加大力道,“你是在争宠吗?”
“皇上何不自行判断?”
他看着她坦然平静的眸子,突然笑了。松开她的下巴,他惬意地坐在一边:“静言,要和一国之君对抗,得做好最坏的打算。雨雁可以,不代表你也可以。她当初说到底是孤家寡人一个,你呢?”
静言倒抽一口气,看着他:“你……”
“宫家倒是小,只有你父亲和叔叔。不过,你们家的亲戚,还是有一些吧?还有像明业周那样明显有过交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