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中抬起头的白子槿明显被淡定这样的举动给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来人,“你——”
“你什么你,快出来!”淡定直接动手把人给扯了出去,一点反抗的机会也没有留给白子槿。
武夫自然就有武夫的作风,淡定却把那种作风发挥得淋漓尽致。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一个好做法!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白子槿蹒跚而行,没能跟上淡定的脚步而显得笨拙无比。
“你这一天到晚就在书房里读书,还不如跟我出来看看这外面的世界呢!”淡定没说自己的目的,这困惑啊……还是要由自己识破那才作数,不然这长安城是不会让他离开的。
“出去?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我大秦脚下的土地。”白子槿尝试着去停下脚步,住址淡定这粗暴的行为,可是,一个文弱书生又怎么会是一个学武之人的对手呢?
“不出去看看怎么知道民间疾苦,难道你有空座于家中便知晓天下事的本领?”淡定继续劝说着:“再说了,你不出去又怎么能察觉到自己的困惑呢?难道你想一个辈子都待在这个长安城里面,永远都不出去?”
“什么?!永远都出不去?”白子槿被这一句话唬住了,脚步不由自主跟随淡定离开。
除了醉安府,单订车这白子槿走过了许多挖弯弯绕绕的大街小巷,才走到一个湖边的大街上。
这条街是长安城里面的烟街柳巷,淡定也可以说是这里的常客,而这当中就有一间青萝跟他们醉安府关系匪浅。而那间青萝名为“醉仙楼”,楼里的老鸨就是归未央,而她的师傅——归墟则是这里当红的花魁。
归墟,归未央就是七岚口中的归墟两师徒。
淡定此行的目的是去醉仙楼找归墟商量对策,所以毫不犹豫就把白子槿带进了醉仙楼。
醉仙楼与其他青楼有所不同,这醉仙楼一天十二个时辰里面就只有四更天到天明这段时间闭店,这白天是酒楼,晚上就成了做那种事的青楼。
“咦?淡定,你怎么白天来了?”归未央白天以淡妆打扮,一副清新脱俗、妙龄女子的样子,没有夜里那浓妆艳抹,把自己弄得像个中年大婶一样。一看见淡定出现在醉仙楼,她立马迎了出来,还问了几句:“鬼鬼呢?鬼鬼没有跟来吗?”
“我妹从今天开始就要闭关养伤,没空来这里。而且我今天来这里是有别的事,归墟呢?怎么不见他?”淡定一边回着归未央的话,一边待着白子槿就往二楼上走去。
“师父在中间献艺呢!你就没听到能空灵的笛声吗?”
闻言,淡定这才留意到原来一直有人在奏乐,往中间那个表演台上看去,一个华裔男子吃滴而立,站得笔直,优美的笛声从他口中溢出。
没错,这位华衣男子就是归墟。
什么?!
花魁不都是女子吗?
实际上并不是,花魁既指名妓,亦有百花之首的意思。归墟是这里的头牌,而雌雄不辨的相貌确实是这里一等一的绝色风景。
“这种表演还需要归墟亲自出马?是不是大材小用了?”淡定看了几眼,就转头继续往二楼空着的厢房走了进去。“让他的表演结束之后就来厢房找我,我有事要找他。”
“好。”归未央应着,正后退出厢房,要关上门。
“顺便弄几道菜吧,着走了大半天的路,还没有吃过午饭呢!”淡定淡淡吩咐着。
“是。”说完,归未央就把房门怪伤。
房中就剩下两个人了,淡定自行找了张椅子坐下,拿起房中的茶壶,就自斟自饮了一杯。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道:“还是喝酒比较来劲……”
武夫行走江湖,通常都是以酒会友,不管男女都是喝酒的一等一好手,淡定自然也不例外。只是来了长安城五年多,他喝酒的习惯也渐渐被戒掉,如今只有出来用膳的时候才能尝到一点酒味。
他放下了茶壶,转手去拿酒壶。
这醉仙楼就是不一样,茶跟就都会备好,就不怕客人找不到自己适合的。
“还愣着做什么?快过来坐下啊!难不成站着比坐着舒服!?”淡定一边喝着刚装好的酒水,一边跟站在一旁的白子槿说话。
白子槿又不是瞎子,“醉仙楼”旁边的那家“寻欢阁”没有被他的眼睛遗漏掉,这么明显的青楼名字,说明了这家酒楼也不一定是什么正常的地方,怎么会不知道淡定到底把他带到了什么地方!
青楼,人生第一次来青楼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不得不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只是……这青楼好像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淡定见他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出声问:“在想什么呢?”
“在想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白子槿回答。
“带你来这里见个人,顺便着这里用个午膳。这醉仙楼特有的菜式可好吃了,就连鬼鬼也是经常来这里!”
“见谁?刚刚谈起的‘归墟’吗?”白子槿坐在淡定的对面,因为对酒没什么兴趣,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
“对,就是归墟,既是这里的花魁,也是这里的主子。”
“噗——”白子槿口里的茶水还没有完全咽下去,就被这句话给吓到了,一口茶直接喷出来。
淡定早就料到说出这句话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早早就离开了作为,这一喷自然不能殃及到他。
“咳咳咳,花魁?”
“对,就是花魁。”淡定面不改色,拿着茶杯装着酒水,靠着墙壁而站。
“这……这跟逼良为chang有什么区别!”白子槿怒不可言,茶杯重重扔在桌面,发出“啪”的一声。
可是这样的怒气,淡定并不放在眼里,他说:“这当然有区别了,反正你又没有断袖之癖,叫他来又有何关系?还是说,你其实是有断袖之癖的?!再说,他可是对于解困有一定的了解。”
“等等,断袖之癖?!跟断袖之癖有什么关系?”白子槿一脸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