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君长生缓缓扶起冉冉,像抱一个婴孩儿般的小心翼翼。可是即便动作很轻很慢,冉冉还是疼出了一身冷汗,紧咬的牙关磕在水碗沿儿上,发出一连串轻微的颤音。
“还是一会儿再喝吧。”冉冉的模样吓坏了姬君长生,他连忙把水碗搁到了一边,将这个好似轻轻一碰就会碎得稀里哗啦的女人靠在自己的左胸,腾出右手帮她按摩伤口周围的肌肉,缓解痛苦。
他又犯混了?!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胸前来回摩挲,冉冉激动地一张小脸顿时红得像充血了一般。
“姬君长生……咳咳咳……”冉冉猛然抬手抓住了姬君长生的手腕,然后一口气没喘明白,直呛得差点儿背过气去。
眼瞅着刚才连说话都费劲的人突然能自主活动了,姬君长生的唇角若隐若现地漾出一抹坏笑。说实话冉冉这点儿伤换做他手下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至于躺了三天还娇贵得不能动弹。
“既然你想要疼死我,那还救我干嘛?”冉冉恨得牙根直痒痒,一双星眸似嗔似恼地望向姬君长生。
“为什么不留下本王的徽记?”害他担心自责了一夜。姬君长生攒着冉冉的纤腰,两道质问的目光刺进冉冉清澈的双瞳。手下的潮湿不是假的,这个女人果然疼得厉害,但是比起他苦苦等待的三天四夜,她还真该疼死算了。
“那个鬼画符的东西,本姑娘画不出来!”冉冉疼糊涂了,顺嘴胡诌道。
“你说本王的火翼鸟是鬼画符?”姬君长生眼中的愤怒仿佛火焰一样灼着冉冉汗哒哒的小脸。
“是——”冉冉凄婉地喊了一声。右胸的衣襟上顿时渗出了几丝斑驳的血迹。
“该死!”姬君长生咒骂一句,松了松箍在冉冉腰上的手掌,将冉冉的头放低在自己的臂弯。
“呼呼……”冉冉瘫在姬君长生怀里大口的喘着气,右臂一软松开了抓着姬君长生右腕的手,
“记清楚了,以后再遇到危险画这个,不许告诉别人,只有本王和你知道……”姬君长生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冉冉的右掌心画了两条首尾相交的弧线,从此以后,这一弯新月就是两人之间的专属徽记。
“真是多此一举,你都把我送给克布烨亥了,以后我有什么危险管你什么事?”伤口明明离心脏很远,可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冉冉明显感到心在疼,还是那种另人无法呼吸的疼。
“本王说你是谁的女人你就是谁的女人。克布烨亥?他不配。现在你还是本王的,你需要确认一下吗?”姬君长生的周身突然间散发出无数的邪恶,那邪恶掺杂着yu望看得冉冉连打了两个激灵。
“姬君长生,好歹你也是傲天的靖王,欺负一个身上有伤的弱女子你还算是人吗?!”冉冉惊恐的眼瞳中是姬君长生逐渐放大的脸,丰俊的面孔带着放肆的邪恶寸寸逼近。
“你不愿意?”听到冉冉的排斥,姬君长生正在靠近的脸突然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