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傻货!除了我还有哪个?”二师兄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二师兄(弟)果然很傻!众人无语了。
此时,和院子隔两条街的一条巷子里,十几个提刀带剑的青衣人,跟在两条猎狗后面,竟然沿着陈天来时的路线飞快的跟了过来。忽然两条大狗往旁一转,又跑入了另一条巷子,但这却是一个死胡同,两狗很快便跑到了尽头。两狗停了下来,拿鼻子四处嗅了一通后,一只在墙边原地蹲了下来,另一只却人立而起,趴在了墙上,四条狗腿前抓后蹬的,试图翻过这约有一丈多的高墙。
或许是学艺不精,又或许是肥了点,努力了许久,连石灰墙皮都刨下了一大片,却始终差那么一点够不到墙头,三番四次的摔了下来,爬起来后却又义无反顾的迎难而上,把狗急跳墙这一词演绎的淋漓尽致。
又一次失手时,这傻狗竟把它兄弟砸了,这还得了,亲兄弟明算账,当即兄弟俩在那狗咬狗骨头。
不久,后面的青衣人赶到,忙把兄弟俩分开,发现只是一只没了半边耳朵,一只少了一截尾巴。本着轻伤不下火线的原则,继续战斗,只是这次两狗兄弟是被人提着跃过墙头的,一路无事,很快便来到了陈天刚才呆的院子外。
领头的青衣人略一思量,便转身朝一众下属一阵比划,随即众人就散了开。或没入院子附近的阴暗角落,又或跳上旁边的屋顶,另有三人带着两条狗沿着围墙跑了去。
片刻之后,原地就只剩下青衣头领一人,只见他很随意的向四周扫了扫,就沿着围墙向前走去,就像饭后在街上散心的老人家一样,虽然他并不老,但脚步却很闲,眼神也很散。
这座院子很大,单单后面就被分隔成七处大小不一的小院子,前面还有三排楼房,并且最前面的是一座少有的五层高楼。青衣头领走了好一阵,才从巷子走到了街上。只见大门就开在那座非常气派五层高楼,两旁大红灯笼高高挂,即使是深更半夜,但一楼的大厅里仍坐了十几桌,有高谈阔论的豪客,也有自斟自饮的骚人,但更多的是在划拳比酒的酒鬼,那环境整是相当的吵。所以好静的人都跑到二楼的雅座去了,往二楼的窗户望去,有时还能看到三五个人影走动,由此可知二楼人也不少,至于三楼,则只见灯光不见人影了。
青衣头翎行到门口对面的街边,站在灯笼照不到的阴影里,将目光穿过大门,看着里面热闹非凡的大厅,心中暗道,这悦来客栈果然是个日进斗金的福地,以后要不要也来入个股什么的呢?不过随即想起这是三长老的地盘,只好长叹一专声。
就在这时,三个下属带狗搜了一圈,也来到了门前,其中一人道:“大人,外面没发现对方的气息,看来十有八九还在里面。”
“嗯,知道了,在里面就好!”
“是啊,只要我们的人到了,再把这一围,那对方便是插翅也难飞了,只要抓住凶手,又是大功一件,朝廷必有重赏。”另一下属开始拍马屁了。
“哼!再大的封赏也得有命拿才行!别忘了,使者大人是怎么死的,等会吩咐下去,让大伙醒目点,不要被打成了肉泥才好。”青衣头领神色严厉的对下属训道。
“是,谨尊大人之命!”三人连忙称是,其中一人心里更是郁闷不已,靠!又拍错了,看来这马屁功不好学啊?平时得多练练才行。
“大人,我们的人到了,是不是马上进去搜查?”这时又有一人过来禀告道,其身后不远,十几个青衣人隐在街边阴暗处。
“大人,悦来客栈背后的老板可是三长老啊,我们是不是应先通知一下啊!”马屁兄又来了。
“我当然知是三长老的了,这还用你说,要不我怎会为难!”头领更烦了,心道你们又怎知我的为难之处呢?
“大人这有何为难的?我们现在是奉命追查杀害朝廷钦差的重犯,我想三长老知道的话,不但不敢阻我们,说不定还得请来查呢,否则他就有窝藏重犯的嫌疑,说不定三长老这次还得来求见大人你呢,到时肉在板上,要切要砍不是看大人您的心情!”新来的青衣侃侃而谈。
“对哦,我怎没想到这点呢,还是王行你最了解我。”头领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不过要搜到凶手才行,否则一切都是空谈,还有可能得罪三长老,一切由大人定夺!”王行神色不动,不急不慢的分析道。
头领听了更是大赞其行事稳重,不娇不燥,让一旁的马屁兄更是羡慕嫉妒恨,暗中给他打上了一个马屁王的符号。
“好了,事不宜迟,等我们的人到位后,你们三人带着大雷二雷进去搜查,怎么做你们应该知道的?事情要办砸了,休怪我无情!”头领最后盯着三人,令马屁兄三人不敢直视。
“属下明白,定不负大人所托!”
“好,只要找到凶手,我会给你们三人记一大功!”打了一棒,头领不忘给颗枣,随即转身“其余人等进去后,先将里面的人控制住,配合他们三人将凶手找出,如有人反抗,格杀勿论!王行跟我留在这里等候消息,出发!”
“是!”众人亮明行头,气势汹汹的冲向大门。
此时客栈的人已被惊动,一位掌柜模样的人跑出来,狐假虎威的拦在门口,却不知这次来的是煞星,三言两语就被打翻在地,随后一众青衣人冲入了客栈。
此时的门外,只剩头领和王行两人并排站在那里。见手下冲了进去,头领眉头轻皱,好像想到什么似的。
“王行,你马上去通知使者大人的护卫和那些随行高手,就说我们找到了凶手,请他们出手一同捉拿,另处再去求见城主,调城卫军封锁客栈周围一带。”
“大人,使者的护卫是肯定会来,相信他们比我们还急,但城卫军的调动要报长老会批准才行,时间上有点紧,而且这动静太大了,城主可能不会答应,不如请城主调虎卫过来?”
“不错,对付这些高来高去的高手,城卫军确实不如虎卫,是我考虑不周,看来我的老了!”
“替大人分忧,王行责无旁贷!”马屁王小小的露了一手。
“去吧,就按你说的。”头领挥了挥手。
客栈里,长须男等小心戒备了一阵,确认那少年是真的走了,才松一口气,众人又议论一阵便打算回去补眠。
就在这时,长须男心头一动,凝神倾听一阵,低声道:“又有人来了。”
众人暗道今晚见鬼了,怎么一个个都喜欢晚上跑出逛了。片刻之后,他们也听出了动静,似乎人还不少呢。
张二黑最是好奇,刷的一下就溜上了树,依照站得高望得远的原则,他看到了那伙青衣人,不过黑暗里他可分不清是青青衣还是黑衣,但那两条狗倒是看的真切。
“靠,谁这么无聊,半夜出来溜狗呢,不过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还真是奇怪!”张二黑在心里暗骂。
“二师兄什么情况?”下面高瘦五低声问道。
“两只大狗,两只大狗,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眼睛,真奇怪,真奇怪!”张二黑跳下树来,嘴里却哼起了儿歌。
“二师兄,你半夜唱什么歌啊?倒是给我们说说什么情况啊!”高瘦五急了。
“什么情况?就像我唱的那样,一群傻货半夜在溜狗!”说完又哼了起来。
“信你才怪!我来看下,咦!真的也,那两只狗好奇怪啊!”高瘦五也上了树。
“真的吗?五师兄你该不会是和二师兄一起骗我们吧?”小师妹也好奇了。
“小师妹,师兄骗谁也不会骗你啦!不信你上来一起看下就知道了!”小师妹面前,高瘦五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反转。
“那我也上来来看下。”
“看那,就是那两只狗!”
“啊!真的也,一只没尾巴,一只没耳目朵,好奇怪哦!不过这怎么有股酸味呢,五师兄,你几天没洗澡了?”小师妹刚上去一阵,就又马上捂着鼻子逃了下来。
“这个你要问二师兄了。”高瘦五把污水泼向张二黑。
“狗屁,俺今天才洗白白,还用了香香呢!谁不信来闻闻。”张二黑非常坚决的否认了高瘦五的指控,说完把胳膊抬的老高,亮出自己的证据。
“既然不是二师兄,那就肯定是刚才那小子了,只有他刚才在那呆过,没想到他这么的不讲卫生,跟二师兄都有得比了。”
“切,他怎能跟俺比?俺当年为了练开碑掌,整整两年多没洗过!”张二黑不屑道。
“那是,那是,话说二师兄神功大成后,跑到师父面前邀功时,被师父忍不住一脚踹进水池里,还责令他不泡够三天不许上来,免得将所有人毒死。”这时老三也忍不住出来吐曹,小师妹和高瘦五更是捂着肚子有笑,完了瘦五还来了句“可怜池里的小鱼!”
“够了,你们就是这样尊重你们二师兄的?们们说,议论师长,依门规该如何惩处须?”男在一旁看得直皱眉,最后实在忍不住唱道。
长须男这一发火,高瘦五他们全都变成了驼鸟,个个都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去,而张二黑就像被欺负的孩子,终于等到了家长的到来。
“你们几个,论天赋,论资质都比你们二师兄强上许多,但为什么你们的功夫却远不及你们二师兄?都给我回去好好想想,明天给我份检讨书!”
“师兄,我也要吗?”
“要!你把南山大师的那篇《不良卫生习惯与走为入魔》抄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