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姝良仔细的分析了三姨娘和关嬷嬷的事情,总觉得这两者之间肯定有联系。她入夜后就偷偷的找了珊瑚,珊瑚因为上次帮着颂红往三姨娘衣服里放磷粉的事情已经遭到三姨娘的怀疑,所以一应重要的近身之事,她是插不上手的。
侯姝良只听珊瑚说,三姨娘这样病恹恹的不是一日两日了,其实侯爷还没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胃口不好了。但三姨娘并未请大夫,只是每日里向厨房多要了一些山楂糕来。
侯姝良想着那日在宴席上的事情,看来三姨娘这次是太胆大妄为了。如若她没猜错就是因为她有了支思的骨肉,而关嬷嬷恰巧又知道了这件事,为了保住在侯家的地位,三姨娘不得不杀人灭口。
想到这,侯姝良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那****和支思的事情,她也是撞见的,三姨娘会不会一不做二不休?
侯姝良回到住处总觉得头皮木木的难受。
支思是什么样的人,他并不了解,但是三姨娘她这辈子看得清楚,蛇蝎心肠但是这样大胆的毁掉人的性命,三姨娘一个人是没有这么大的勇气。
那就是支思也知道了这件事!接下来的日子,侯姝良虽然每日也是到黄妈妈那里去学习,但是心里总有几分不安,总觉有些惴惴的慌神。
一直这样的过了几天,直到元宵节侯姝美要侯姝良陪她去猜灯谜。
“才女姐姐,你还去凑什么热闹,你要去了,想必没有人能独占鳌头了。”
侯姝良总觉得元宵节闹腾的紧,不若自个儿看会书来的舒服。当然侯姝美邀请,她是不好拒绝的。
侯姝美此时颇为开心,大笑道:“说不定是谁呢!我可听说,母亲现在可是把你当成苗子来培养了。”
侯姝良一诧异,苗子,怎么听起来别别扭扭的,就像是大太太在种地,而她就是她手里的庄稼。侯姝良瞅了瞅正在拨弄头发的侯姝美,只吃吃的笑了笑。
“姐姐快别拿我取笑了,我哪里能及得上姐姐的十分之一。”
侯姝良拉起侯姝美的手就径直出去。颂红忙不迭的跟上。
街上着实是一片喜庆,趁着年味还没过,这些商贩们也想在今日大赚上一笔,故而整条街都几乎被堵得水泄不通,偶尔有些空地,还被用来放了烟火。
不管是为了促进交流也好,促进经济繁荣也罢,总之大齐国是竭力支持元宵节的。
“六姐,这里人太多,万一冲散了可不好找,我抓紧你,你可别松了我的手。”
侯姝美答应着,颂红紧紧跟在她们身旁。
难得出来一次,见到街上有杂耍卖艺的,侯姝美便拉了侯姝良要一睹为快。只是这里的地方不在街中心,而是比较偏了,要拐过一个巷子才到。
侯姝良因上次被人抢劫玉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便不想再去那个地方。便跟侯姝美提议去看看别的。
无奈,侯姝美对别的什么都不感兴趣,就是对这个卖艺杂耍情有独钟。侯姝良拗不过侯姝美,只好一路跟着侯姝美拐进了巷子里。
这里的巷子虽然也燃着红灯笼,但是数量上就少了些许,刚一拐进去侯姝良还深感不适,那日的事情总是让人后怕。
侯姝良抓紧了侯姝美的手。颂红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侯姝美咯咯的笑着,似乎觉得这主仆二人也太过小心了些,这里分明就有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有什么危险。
可是还没等侯姝美笑完,侯姝良的手就迅速一抽,侯姝美急忙来抓,可谁道她竟然只看到一旁的颂红。
“七妹呢?”
侯姝没急切的问道。
颂红刚才只看着四周的动向并没有注意侯姝良和侯姝美。玩什么?再一次失踪?
颂红一急,竟跑出去寻找,但是她跑出去两步又退了回来。要找也要和侯姝美一起找,别再两人分开,侯姝美再出什么岔子,那她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了。
侯姝良只觉眼前一黑,手猛的一松,就被人一带,带到了一个高大的柳树下。当时,她想反抗,但是无奈自己的武功远低于那人的,被那人轻轻一打就再次打掉了她要牵住侯姝美的手。说时迟那时快,侯姝良就要大喊,没想到那人竟捂住了她的口鼻。
侯姝良顿时一个激灵,莫不是支思?
她趁着那人没注意便使出了吃奶的劲一脚踢去,这一脚想必那人是吃不消的,因为侯姝良在学武的时候专门学了一招,攻其不备,她这一招恰恰是踢在了那人的某个重要器官处。
只是这家伙狡猾的很,一个跳飞竟然躲过了那一脚。
侯姝良趁着那人离地的空当,趴在那人的隔壁上就狠狠的咬了一口。即便是有一点希望,她都不能放弃,她这一咬,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想必那人若非定力十分的好,定是招架不住的。
可是,那人愣是没哼一声。
“你······”
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疼痛。
侯姝良心说,你还不放手,就等着手臂破口子吧!
“是我······。”
侯姝良闷着头,不管不顾,凭他是谁只要敢劫持姐,姐就要你好看。
或许是侯姝良咬的累了,或许是那人并没有反击,只凭着她咬让侯姝良产生了诧异。
她咬了多时,他怎么不反击?
侯姝良猛的停住了口,此时那人的胳膊上已经有一排整整齐齐的牙齿印,且极其深。
侯姝良抬头,一看,只觉得自己当时太冲动了,没有看清楚对方是谁,就凭直觉判断他是坏人。现在,看到他的脸寒光四射,侯姝良脸一红,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咬够了?”
寒风吹来了那人的话,侯姝良顿觉奇冷无比。
老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侯姝良呵呵的笑了两声,极其尴尬的道:“我以为你是上次那个劫匪。”
“所以你看就不看就一口咬上我的手背,现在可好,我这张手算是废了。”
奶奶的,这手怎会废?只不过要隔一段时间才能好,好后还是会留下一些牙印子。
侯姝良虽是这么想,但却不敢这么说,又忙向方启源笑笑,一把抓住了她咬的那支手,就凑到明的地方仔细查看。
“我学过一点医,这伤口虽然深,但不至于就废掉手的。”
方启源没好气的看了看侯姝良,真是沟通困难,是个人也知道这手是没事的,有事的是她的牙印子竟然生生的刻在他的手上,这,让他比一只手有事还在意。纵然他对她有了丝丝好感,也不至于现在就要印个什么记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