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9.8(周六)
过了清徐县城前的大桥向东拐,距汾河大桥不到一公里了。我问坐在副驾驶座位的老西儿,现在天上的太阳是黄色还是红色的。老西儿抬头看了看,说是呈橙黄色的。
天空黄蒙蒙,秋日如月。没有一丝丝耀眼光芒的太阳,就像橙黄色的圆盘挂在空中,或似暮色中的圆月挂在空中。
路边的树木庄稼和塘边的苇草似乎也缺少了些生色,无精打采地发着蔫。
当车开过汾河大桥再沿着东侧的大坝向南驶去时,我对老西儿说,你看汾河滩涂地,这片一望无际成熟了的高粱,已经没有了先前那种绿浪里托起一片片火焰的景色了,玉米地里间种的向日葵也都快垂下了头。老西儿说,今天阳光冷冷的,快秋收的大田倒显得有些萧条。
从大坝将车开了下去,到了东木庄朋友玉良的华联养殖场。我把车径直开到鹅池东南角。下车一看,鹅塘水面浮着一层泡沫,鹅舍外的大白鹅也不像往日那样见人就喧哗个不停,“哦哦”地叫了几声就静下来了。
今天的气压反常地低,肯定不适合垂钓。我下车后选好钓位,一边开始和饵,一边思谋着如何开钓。
上周六,W在这里大显身手,钓了三十多条野生鲫鱼和四条鲤鱼。昨天约好他坐G的车7点从家出发,让我和老西儿直接开车到这儿。
刚和好饵洗了洗手,G的子弹头商务车就驶到了鹅池旁。
哈哈,我一见先下车的G就乐呵呵地迎了上去。“今天可有人吸引蚊子的注意力了。”我上前拉住穿着短裤短衫的白白胖胖的G的手说。
W和钓协Z秘书长以及司机小W先后拿着渔具下了车。
“今天气压偏低,可能不太好钓。”我先给他们打了个预防针。
“来这儿就是为了休闲,钓上钓不上没关系的。”G笑呵呵地说。
W还在上周的那个钓位,我们各自在选好的钓位支起了竿。
我先选的是支5.4米的竿,下竿不久首开纪录,上了一条三两多的鲫鱼。紧接着Z连上了两条二三两的鲫鱼,W上了一条六七两的鲤鱼。这以后,就一直没了“口”。
上午9点多钟,起了阵东南风,水面很快被吹得干净了。我用的漂子轻,不好抛竿,干脆换成4.5米的青风竿。
换了竿也不行。今天不支伞也不晒,连蚊子都不叮咬了。
难道东南风,一场鱼钓得不多,饵费得不少。我配的够一天用的饵已经快让大家用完了。
快中午12点,钓友小谭驱车来了。我让他再多和些饵。
这时,玉良来喊吃饭了。
小谭已经吃过了午饭,在鹅池继续钓着。我们一行人到了玉良的办公室时,玉良的弟弟金良和保东、七宝已经候在那里了。
大家有说有笑地聊着吃着,一会儿两坛汾酒和几瓶啤酒就见了底。老西儿喝多了,一个人先钻进里间屋睡觉去了。
两点多钟,我们又到了鹅池边。
小谭在大家吃饭时钓上一条三斤多重的花鲢。
我回到钓位继续抛竿。刚开始还有“口”,钓上了两条鲫鱼就又没了动静。
午日的太阳依然是橙黄色。没有四射的光芒,天色依然黄蒙蒙。
玉良、七宝了解到其他地方的鱼开口也都不好。
Z秘书长看来有什么事,一直打着电话。W决定收竿同他们一起返回。
才下午4点多钟,我和小谭叫醒老西儿开上车到近郊的另一个鱼塘想去试一下。
我回到了我上次的钓位。等了半天,才有几次轻微的鱼“口”,钓上了两条三四两重的鲫鱼。
空这句垂钓谚语说得真是不假吗?看着水面被风吹起的波纹,我又正好坐在上风头,我心想不行换换钓位再试试吧。
白天没“口”晚上好钓,我说这是我多年的一个经验。哥仨商定好,每人争取钓上一尾大鱼,钓到晚上八九点一定收竿。
我选在塘子的西南角西侧,小谭和老西儿坐在西南角南侧。果真,调好夜光漂下竿不久,就开始有了“口”,但鱼都不大,钓起随手就放生了。
天快黑时,蚊子在头顶轰轰地飞作一团,把人往死里叮咬。老西儿接了个电话,开上车先办事去了。
不久,吹来了一阵清凉的风。夜幕降临,爽朗了许多的夜空挂起了半圆形的橙黄的月。鱼塘里不时有大鱼跃出水面,让我们也爽朗起来。
比白天秋日的感觉好多了。
橙黄的月下,我的漂猛地被拉黑。我扬竿中鱼,起身一边遛鱼一边请小谭拿过来抄网。
搏了几个回合,一尾三斤多的鲤鱼被抄上了岸。我完成了任务,不准备再钓了。我希望小谭上一条更大的就收摊儿。
8点多钟,小谭的渔竿被拉弯了。我赶紧过去拿抄网帮忙。
有四五斤。小谭告我。
远远不止,看着鱼在水中拉的力度,我说至少应当在七八斤以上。
鱼在水中左拉右拽地被遛了十几分钟终于露出了头。
至少有十斤。我断言道。
鱼都被呛了七八次水了,一到岸边就一个猛子扎下又绷着线向塘中挣扎。我赶紧帮着小谭将几乎形成“拔河”之势的竿子挺了起来。
再一次把鱼拖到岸边,当鱼的头部被拉出水面时,我把抄网伸在水下,趁势一下就把鱼抄住了。
一尾至少十斤重的大鲤鱼被抄网拖上了岸。小谭赶快按住大鱼摘钩。
橙黄的月光照在肥硕的大鲤鱼身上,硬币大的一排排鳞片折出四射的光芒。
橙黄的月比橙黄的日更爽朗。我想。
远处的车灯由远而近,老西儿开车回来了。一看时间,还不到晚上9点。
收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