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他是个有钱人,每次来都有大帮人护送,每次人还没来,最好的房间早就为他准备好了,而且他每次来都会由苏经理亲自安排房间安排小姐。”
“他不是从来都不叫小姐的吗?”我问他。
“他不要小姐陪,可他的那些朋友马仔要人陪呀。”马灯回答道。
“他以前经常来这里吗?”我问。
“一个月来一两次。”
我突然想从他嘴里探听些事情,我突然问马灯,“好像黑猫也认识他,你知道黑猫住哪吗?”
马灯听我问到这里,突然紧张地朝门外望去,我顺着他的目光朝外面望去,门外一条人影不知是刚好路过还是另有原因,突然一闪而过。
我把头转向马灯,我对他说:“马大哥!怎么了?”
“没什么?我跟你说,小叶,你别打听那么多,对你没好处!”我还想问他点什么,然而马灯突然开始赶我走:“小叶!你已经停留了很久,也许他在找你,你快回去吧。”
我不知道马灯已经发现了外面一闪而过的人,所以当时他要赶我走。这都是后来我猜测的。
我告辞马灯回到了我自己的病房,当我回到房间,我看见滔哥与两个保镖都站在房中,他们一齐把目光投向了我,好像我做了什么事似的不停追着我看,我心中有些害怕,但还是故作平静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的床上,再慢慢地躺了下去。
“小叶!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滔哥依然站在原地大声问我。
我悄悄打量他那毫无表情的脸,我好怕他知道我去见过肖健,但我知道我不能先自乱了阵脚,所以我装作有些气愤地说:“人多排队当然久了。”
他咬着嘴唇一会没有说话,然后冷着脸朝我走过来。
我看着他一声不吭地来到我的病床前,他立在床边看着我的脸问:“真的吗?”
我心里一慌回他道:“不信我,为什么不干脆跟我去?”
他逼视着我的眼睛毫无感情地问我:“你去看别人了?”
我以为他发现我和肖健见面了,所以心里特别慌,我猛地坐起身来,瞪着他问:“你监视我?”
“什么监视,说得那么难听!我是担心你,所以想去找你。”钟宏滔双手插在裤兜里轻描淡写地说着,可他的眼神看起来好像一把剑,阴森森地泛着寒光,使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实在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什么,我咬着嘴沉默了一会才冷静下来,我决定采取反守为攻的策略。于是,我对他说:“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我想看你说不说实话。”滔哥耸着肩回答我。
“我就知道你是个小气鬼,所以不想告诉你。”我鼓着腮帮试探地说。
“你以为滔哥是谁?一个丑陋的保安我也会吃醋。”滔哥偏着头对我说。
我终于明白他只是发现了我去见马灯,我心头的大石头落了地,我拿起旁边的枕头对着他一把砸过去:“还说不小气,说话像个鬼似的阴司。我打死你,打死你!”
滔哥一把把我按倒在床上,双手按着我的肩膀,他弯下腰来,鼻子顶着了我的鼻子,他阴贼贼地对我说:“小叶!今生你休想逃出我的五指山。”
我尖叫道:“神经病!我遇上他随便问候他两句也不行呀。”
“不行!就是他不行!”滔哥强硬地回答我。
“你有毛病呀,小气鬼!”我用嘲笑的口吻对他说。
滔哥抓着我的前胸把我用力地拉了起来,他就那样揪着我的前胸,目光阴冷地对我说道:“我听说五月四日那晚,他想来阻止你喝下那杯红酒。”他眼神毒辣地使劲看着我的脸,片刻之后,他又说:“他是不是喜欢你了?”
我一把推开滔哥的手,我筛着我的上身,对他骂道:“钟宏滔,你疯了!娱乐城里那么多客人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有本事你把他们全杀了。你无聊透顶!”
我说完,拉着被子一把蒙住了自己的头。
“我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和人家说几句话也不行?为什么我每走一步都要报告你?喔哇……”我躺在被子里边说边哭。
钟宏滔显然急了,他使劲来拉我的被子,可我死死地拉着被子不给他看见我的脸,他实在揭不开我的被子,只得赔着小心对我说:“小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那小子爱上你。”
我一把揭开被子,像个十足的泼妇对着他吼叫:“你小气,你就是小气,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连一个保安也比不上?你以为我柳叶是什么人,人尽可夫的女人,哇……”
我这一哭一叫把钟宏滔给急得手足无措,他一把把我搂进怀里,紧巴紧巴地对我说:“小叶,我不是有心要气你,我,我……”
我对着他一顿乱捶,“你、你、你,你就是不想让我有一刻钟好过。”
他很大力搂着我,使我不能再去捶打他,我猛地搂着他的脖子叫道:“我讨厌你这样,讨厌你这样!”
他连忙吻住了我的嘴,我闭上了我的眼睛,迎接他的唇枪舌战,“叶!哥怕你逃离我,哥对你不好,使你一次又一次地来看医生住医院,哥怕失去你。”
我什么也不想再说,只是疯狂地与他亲吻,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我们忘了房间里还有两个保镖在看着我们,我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抱着狂吻我的时候,我竟然有些心跳加速,我不想坠落,我想清醒过来,于是,我突然把滔哥的舌子咬了一小口,他低叫一声飞快地推开了我,我看见他伸出流血的舌子舔了一下嘴唇,接着,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嘴唇一把,他把带血的手放在眼前瞟了一眼,眼神咄咄逼人地对我说:“小叶!为什么咬我?”
“报复你罢!”我嘬着嘴说。
“你就是个毒妇!”滔哥骂完我,再次歪着嘴用舌头舔着嘴唇,然后又像刚才一样把嘴唇上的血抹在手上,接着他偏着头看着我说:“你现在越来越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他说完一个熊扑把我整个压在了床上,我紧着叫:“这是病房。”
滔哥压着我的身子,把嘴放在我的耳垂下说道:“你也知道这是病房,好大的胆子,你竟敢欺负我?”他说着,同时将一只手伸进被窝探进我的衣服里,我正想大叫,他突然吻住了我的嘴唇,并把手移到了我的上围……
当被滔哥吻得快要透不过气来的时候,他放开了我,他眼神荼毒地望着我说:“小妖精!敢报复我?给你尝试一下被滔哥报复的感觉吧。”
我涨红着脸回答他:“我不和你玩了,一点也不好玩。哼!”一声冷笑过后,我一把拉起被子盖住了我的整个头。
“小叶!小叶!”
我一动不动没有理他。
“小叶!小叶!我跟你闹着玩的。”滔哥贴在被子上说,我依然没有理他。
“小叶!你生气啦?”
“我数三下,你再不把头伸出来,我就把我的猴手伸进来。”
天!这个东西什么都做得出来,我还是投降吧。于是,我一把拿开了头上的被子,我对他说:“还像鬼一样跟踪我不?”
滔哥连忙辩解:“天地良心!我不是跟踪你,我是看你这么久没回来去找你,碰巧看见你和马灯在一起,你们拉手拉脚的……”
我打断他的话,指着他“噢噢噢——”
“噢什么?”
“你还不承认你小气?我拉他的手只是想安慰安慰他,别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心底猥琐。”我尖叫道。
滔哥嬉皮笑脸地说:“行了、行了!滔哥知道你心底纯洁善良,除了有些刁蛮无理凶神恶煞之外,什么都好!”
我又恢复了我野蛮的样子:“钟宏滔!你这不是说得我一无是处吗?”
“别再说了!咱们彼此彼此!嗯哼!宝贝!我们还没吃东西呢!”滔哥说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为了使他更加离不开我,我一把倒进他怀里,撒着娇叫:“我要吃东西!”
“吃什么?刚刚发过烧,只能喝粥。”滔哥说。
“哎——呀——又喝粥!你是不是养不起我,只给粥我吃,我不活啦……”我摇着滔哥叫苦连天。他被我搞得没办法,抬头问那站在门口的海豹,“海豹!你叫了什么粥?”
海豹站在门口说:“照大哥说的,生鱼粥!”
我挺着身子一下倒在了枕头上,“哎哟——我真命苦!自从认识你天天吃生鱼粥,我嘴里全是鱼腥味!”
“乖!吃生鱼伤口愈合快,最多你好了,想吃什么滔哥都陪你吃。”滔哥扶着我的肩哄着我。
“反正我中午不吃生鱼了,中午你再要我吃生鱼,我跟你反面!”我嘬着嘴翻着白眼叫。
“祖宗!我没伤都陪你吃粥,我都没你那么多怨言。行了行了,中午哥抱你去吃蛇,这怎行了吧。”
“好嘢!好嘢!中午不用吃粥啰!好嘢!”我一边欢呼还一边坐起来用臀一高一低地上下晃动身子,我才蹦了两下就觉得伤口疼呆了,我眉头紧皱,勾着身子闷哼着重新倒了下去,滔哥一把搂起了我:“小祖宗!你能不能规矩点,把自己弄疼了吧?”他说着轻轻地摸着我的脸,我看见他那会的眼神非常温柔,我在心底一声长叹:“祖宗!你为什么要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