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秋山戴上面具,大笑一声,声音传遍沧澜峰,鲍秋山虽已年老,但声音十分的敞亮。
鲍秋山挑衅道:“金首座,卢首座还没有回来吗?”他名明知金首座一听到有关卢遥焕的事情就火气涌上心头,还非要提起此事,这不是赤裸裸的挑衅吗。
金不器这时好生奇怪,居然没有发火,这要是按照以往的脾气,非得跟鲍秋山大战上七天七夜,不死不休啊!
金不器委婉地笑道:“没有回来,不知鲍阁主找他有何事啊。”
金不器居然还称鲍秋山为鲍阁主,看来金不器伤的不轻啊,即便顾长安刚刚到达天境巅峰,但是始终不是鲍秋山的对手,即便加上王守等人。再者说,堂堂的无涯阁阁主出门怎么可能不带人马,这其中定是有鬼!
鲍秋山见金不器毫无反应,笑道:“金首座看来这三年里没有想卢首座啊!即便不想卢首座,那也要想想上清宫的卷轴吧!”
金不器笑了笑,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胡须,叹了口气,道:“卷轴丢失三年是我平生最大的一道坎啊!既然丢了,何必要死记着这件事情不放呢?我是哪种人吗?”
这三年里金不器因为卷轴的事情是日日发火,恨不得亲手抓住卢遥焕这个奸贼,夺回卷轴。
鲍秋山不再说什么,跃下梧桐树,走到一旁的凉亭之中,并邀金不器同座。
金不器虽然憨傻且可爱,但是心思也是很多的,他小心的来到凉亭,走起路来非常吃力,但为了不让鲍秋山看破,只好硬生生的挺了下来。
待鲍秋山坐在石凳上,突然出现两道残影,来到鲍秋山身旁,其中一位便是当年与李扬天交过手的浪人影,而另外一位则是一位年轻的女子。此女长的十分的妖娆,生的一副迷人的狐狸眼,长的听不漂亮,身上更是夹带着丝许的妩媚之气。金不器一见此人,便新生恶心。
一旁受伤的李扬天见浪人影居然站在鲍秋山的旁边,便急忙抓紧顾长安的手臂,悄声说道:“那名腰间佩有双刀的人甚是厉害,要小心啊!”
顾长安问道:“你认识他?”
李扬天表情严肃了起来,道:“不止认识,还交过手,此人非常厉害,不容小觑啊!别看他无精打采的样子,动起手来,杀人不眨眼啊!”
金不器不慌不忙的坐到石凳上,两人两眼相望,鲍秋山虽然带着面具,但是不管怎么看都甚是慈祥。
鲍秋山语气平和的说道:“金首座,客人来了不上杯茶水喝喝吗?”
金不器笑道:“鲍阁主,茶水没有,请别见怪,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鲍秋山并没有拐弯抹角,直言不讳,道:“在下打算与沧澜峰结交,不知金首座意下如何?”
金不器万万没有想到鲍秋山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沧澜峰与无涯阁向来是水火不容,怎么可能会结交,这不是再与金不器开玩笑吗。
金不器厉声喝道:“我沧澜峰断不会与你无涯阁结交,更不想与你们无涯阁有任何的关系。”
鲍秋山笑道:“如今沧澜峰已经不再效力周国了,难道我无涯阁不值得你们效力吗?再者说了,我无涯阁乃是这普天之下唯一有实力与诸国相抗的,即使是你沧澜峰我无涯阁也照办!”
金不器顿时站了起来,骂道:“我沧澜峰虽然弟子稀薄,但是个个都是忠义之士,定不会与你无涯阁有任何的瓜葛。鲍秋山,我敬你称你一声鲍阁主,可你不要太过分了。”
这时那位妖艳的女子突然开口,道:“老头,你放肆,居然敢这样跟我们阁主说话,你找死。”
金不器大骂这女子,“妖女,你算什么狗东西,鲍秋山为都不放在眼里,你冒什么头。”
这时浪人影突然拔出腰间双刀,指着金不器,慢声慢语的说道:“你的嘴太不干净了,依我看您还是把嘴闭上吧,还有点臭。”
金不器见此人如此猖狂,竟然敢拿刀指着自己,道了一声“剑来”,“青玄剑”飞入手中,指着浪人影,破口大骂道:“你又是谁,居然敢拿刀指着我。”
白瑾突然冲上前来,拔出“正源剑”架在了浪人影的脖子上,道:“放下你的刀,不然别怪我的剑不长眼了。”
鲍秋山瞬间抓住了白瑾握剑的手,细细端详着白瑾,笑道:“真像啊!再加上你手中的剑,果然,你就是白卞桥的儿子吧!”
白瑾挣脱了鲍秋山的手,道:“没错,我就是,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白瑾是也。”
鲍秋山笑道:“小子有血性,像你爹。”
顾长安与王守等人持剑冲上前来,道:“鲍秋山,你若是再不走,休怪我们了。”
鲍秋山转身跃上梧桐树,道了声:“在下还要赶路,只是一个赶路人,我走的路还没有走到尽头,故此在下不能久留,只是来此看看老朋友,告辞了!”
鲍秋山纵身一跃,沿着梧桐树向山下走去,随后那妖艳女子与浪人影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