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孟凡当即一惊,就欲开口,一直未语的范庆云忽然凶神恶煞的朝那少女冷声道:
“休要诓骗我家主上,否则管你是谁,莫怪我心狠手辣,哼。”
孟凡当即面露阴沉之色,怒视范庆云,但并未多语,范庆云当即双手抱拳向孟凡躬身行了一礼,“属下知错,不该多嘴,愿受主上责罚。”
孟凡随即冷言道:
“放肆也不看什么地方,愚蠢至极,退下。”
范庆云躬身退后几步,又如木雕般立定。
而那少女被先前范庆云的怒喝吓得一哆嗦,但只是稍缓,便俏脸微怒,此时正杏眼瞪向范庆云,不屑地出声道:
“我若是帮你家公子寻得异草,你又会如何?”
范庆云不语,仍如木雕,倒是孟凡却是突然开口道:
“为何不答话?待她人如此傲慢无礼,成何体统?”
“属下说话没有分寸,不如不言。”范庆云当即面红耳赤,被孟凡一再斥责,略有不满的回道。
而就在此时,那少女突然向孟凡与王炳智欠下身姿行了一礼,细声道:
“族长,绵儿这就退下,烦请族长在我叔父面前解说,绵儿实属无奈,只得如此。”
王炳智见此当即怒道:
“慢着,本族贵客面前,怎可如此刁钻古怪,你既言可帮孟道友找寻异草,此时又言退下,这是何意?”
与此同时,范庆云亦是不屑一顾的小声嘀咕道:
“哼,欲擒故纵的把戏,我家主上睿智不可挡,岂会看不破你这小女子的把戏……。”
孟凡欲再次斥责范庆云,但那少女却抢先一步开口道:
“切,欲擒故纵,你这没脑的怪人只会编排他人不成?无端猜疑恐吓于我,莫非本小姐还要舔着脸帮你们不成?岂有此理,哼。”
范庆云被少女的这话呛的无语,面红耳赤呆立在一旁,撇过头去又如木雕般不语,而孟凡突觉眼前的这少女待范庆云,似有些玩味之意,随即孟凡嘴角微微露出弧线,出声道:
“范司务,若她可帮我等找到异草,你该如何?”
本就被少女的话呛得面赤耳红的范庆云,也未经大脑思虑,便直接恨恨的回道:
“我……我能如何?总不能让我一个大老爷们以身相许不成?”
“哈哈……。”
“哈哈……。”
连同王炳智这个一贯严肃的族长,众人纷纷捧腹大笑。
而那少女更是俏脸怒红,当即朝范庆云怒喝道:“无耻人修,我要跟你决斗。”
范庆云亦觉刚刚所言轻浮,但见此女如此震怒,又觉心里稍稍有些痛快,而此时范庆云只在内心窃喜却不与之回话,又若木雕般而立。
“呃……。”孟凡见此倒是稍显诧异,随即望向王炳智,而王炳智当即出声道:
“他们若是切磋一番,我觉也未尝不可,只孟道友意向如何?”
孟凡将那少女再次打量一番,只见其样貌秀丽,只是此时眉头微皱,俏脸满是怒色,正不屑一顾的向范庆去扫视一眼,而后撇过头去,孟凡稍思,笑道:
“若是比斗,也得有个彩头助兴,否则倒是显得无趣。”
王炳智淡声回道:
“哦,孟道友以为要何彩头才是有趣?不妨说来听听。”
孟凡随即望向范庆云道:“你若赢了你想如何?”
“我若赢了,她给我端茶送水,我若输了……。”
范庆云说到此处忽然停顿,在其身上左右打探,也不见其有何值钱的物件,随即开口道:
“我只有一把大刀,和主上赐予的储物手镯,我若输了都给她便是,哼,就怕她没本事拿。”
孟凡随即望向那少女,轻声问道:“你以为如何?”
那少女当即不屑一顾的藐视了范庆云一眼,回道:
“谁稀罕他的破刀,还有什么储物手镯,贵宗本就善于炼器,说不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输了正好可以换新的,如此不痛不痒的赌注,不要也罢。”
范庆云望着自己手中的上品大刀,这是此行前孟凡特意赏赐于他,这是中门内第一柄被配发而下的上品法器大刀,而眼前的少女竟然说是破刀,范庆云顿时怒道:
“如此神兵利器,在姑娘眼中竟然一文不值,那范某再无值钱之物,难不成你侥幸赢了范某,范某要以身相许不成?”
“你无耻。”少女当既怒不可揭,被气的有些发抖,就欲再出声驳绝,孟凡此时嘴角坏笑一闪而过,当即朗声道:
“王道友,我看这彩头可行,且甚是有趣,而我宗范司务至今未有道侣,且长相也算英俊,若是输了便留在此地当上门女婿,不知王道友意下如何?”
王炳智当即目光凝聚在那少女身上回道:
“哈哈……有趣,不过此事还得双方认可,我等不好强下旨意。”
那少女怒气冲冲的出声道:
“哼,我如此秀丽端庄,岂会与一个斗不过我的窝囊废结为道侣,他若赢了,我以身相许,他若输了,给我端茶送水才是。”
范庆云当即满目不屑的冷声道:
“呃……那还比个啥劲,赢了还要娶她,那我认输便是……。”
“原来你是个懦弱的家伙,怕了,就跟本小姐赔个不是,也免了替本小姐端茶送水,毕竟你长的如此磕碜,免得碍了本小姐的眼……。”
“你……不知死活的臭丫头,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哼……放马过来便是。”
言语间,两人已是怒不可揭,当即双双拉开架势,就欲动手教训对方而后快。
王炳智当即大声道:
“哈哈……两位保持克制,且去本族演武场比斗。”
孟凡随即喝道:“范司务,这里尽是亭阁林苑建筑,打坏了,你负责修建不成?”
……
神龙龟族演武场,乃一空旷的广场,其地面不知以何类异石铺建,似玉非玉坚硬异常是呈谈蓝色,广场的边缘有一大鼓。
此时,也有不少人慕名而来,因族长王炳智通知了八长老前来观看,且并未封锁消息,如此一来,已化人形的神龙龟族妖修,便蜂拥而至,都欲见识东域修士的法术有何不同。
范庆云与那少女,此时双双立于演武场之上,相互间没有仇恨,却依然怒目对视。
而这演武场稍微凸起的一角,整齐的摆放着数十石凳,孟凡等人此时端坐于此,王炳智朝孟凡淡声道:
“孟道友,这比斗需有规则,我以本族的规则约束他二人可好?”
孟凡当即回道:
“无妨,客随主便,但只是比斗,切不可刻意置对方与死地……。”
王炳智微微点头便起身走向广场之上,朗声道:
“两位自愿比斗,但无论输赢,不可记恨于对方,且输的一方需遵守比斗前的协定,而比斗中不可刻意置对方于死地,否则赢了的一方,本族与孟道友定会不饶而灭之……规则便是如此,两位若无异议,便可以开始比斗。”
范庆云当即嚣张的大声嚷道:
“臭丫头,出招吧。”
“哼,藐视本小姐都要付出代价,接招吧。”
那少女轻步一跃,手捱一把银色的剑,就朝范庆云刺去,但其在半空中忽然略施一法朝范庆云身后不远处扔去一物,而这一动作极为细微,且被扔之物呈透明无色速度又极快,范庆云竟浑然不知。
范庆云轻蔑一笑,待那少女来到眼前,才闪身躲过,可范庆云刚刚立定,便眉头深锁,明明是正午时光,阳光正盛,但其眼前竟然一片昏暗,竟然发现不了那少女的踪迹。
范庆云当即纵身一跃,但却飞不出这暗黑的领域,稍微飞远一些,竟又被传送而回,无奈只能落地,小心戒备。
那少女只静立在一旁,得意的望向那茫然在原地,神情慌张的举着大刀,小心戒备着的范庆云,那少女当即咯咯一笑,朗声道:
“小子,你若认输并跟本小姐赔不是,本小姐便将你从阵法中放出,否则……。”
范庆云顿时一惊,他虽看不见那少女的踪迹,却可以听见少女的声音,而如此嚣张的声音却可清晰可辨其大概方位,范庆云当即内心一喜,但神情却未有丝毫显露,仍一副茫然的架势。
“呃,不回话,你当本小姐就没有办法对付不成?哈哈……。”
那少女收起手中的长剑,随即取出一条紫色的长鞭,其眉间闪过一丝厉色,下一刻,一丝破空的声音之后,“啪”的一声,范庆云右侧的地面裂开一道痕迹。
而范庆云一直用心感受周身的灵力波动,这一鞭袭来的时候,他便已知晓,之所以未去躲开,因这一击的轨迹已被他料定,只是那丫头敲山震虎的一击罢了,想让他乖乖认输,而他又岂能如那丫头的愿。
而这一鞭落于其右侧之时,范庆云做散修多年,何样的法器未曾见过,这一鞭落地的时候,他便已从其灵力波动中大概猜出这是一个鞭子向其袭来,范庆云当即一喜,电光火石之间一手握住鞭子向其袭来的一端,而后奋力一拽。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少女猝不及防,鞭子的另一端还紧握在手中,明明是胜券在握的她,未做任何提防,便背着一拽之力,拖入这少女自己施下的阵法之中。
“哈哈……。”范庆云在阵法中狂笑,因这少女被拽来的一瞬间,范庆云感受到其落地的方位,纵身一跃在半空中将其抱入阵法中,神情中尽是得意之色,在那少女耳边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