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这几日倒是听说三皇子与丞相府的庶小姐来往密切,倒是不知皇上知不知晓这件事?”萧元谦突然问,他原本是没注意到的,但是林鸢得了脸疾偏偏请了公孙老头去诊治,为了司竹漓,他便顺便去看了一眼,竟意外发现楚天阔和林鸢搅到了一起。
楚天阔当真是想要积攒自己的权势,竟把这主意打到了丞相的身上,不过,丞相这个老狐狸可不会如他所愿。
楚天阔面色不好,这件事情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他这件事情定不会成功,勉强笑着,警告道:“世子爷是从哪里听来的流言?莫要让这些留言脏了父皇的耳朵。”
萧元谦不以为意,“三皇子若是当真想要娶那庶女,皇上又怎么会不同意呢?”丞相对皇上的忠心,可是日月可鉴,若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的嫡女许配给了一直没有任何功绩的六皇子。
可是偏偏楚天阔看不出丞相的用心,倒是要让他白白费一番力气了。
“萧世子这是什么意思?”楚天阔认为只要他再坚持几天,丞相定然会向他妥协的。
“微臣可不敢在三皇子面前故弄玄虚,只不过是想提醒三皇子,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就算费尽了心思也得不到,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萧元谦悠哉的说罢,便同楚长风一块儿离开了。今日这天气甚是影响他的心情,倒是不知司竹漓在家做些什么。
楚天阔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一直想不通萧元谦为什么会站在楚长风的那一边?
他这个二弟没有他聪慧,也没有他的手段,到底是哪里赢得了萧元谦的青睐?
两人上了一辆马车,楚长风才问道:“三弟莫不是想要拉拢丞相?”
“二皇子对朝中之事要多上些心,若不然这等消息所有人都知道了,长风你却被蒙在鼓里。”萧元谦对自己的好友倒是有些无奈了。
“我这几日都在处理父皇交代的公务,便忽略了这些心思,不过丞相那边真的会答应吗?”
萧元谦冷笑道:“一个庶女而已,在那个老狐狸的眼里不值一提。”
楚长风听他这般说便松了一口气,他也是这般想的,“如此便好。”
两人在路口分开之后,萧元谦便转了方向去找司竹漓。与这丫头,一日不见便隔三秋。
红儿刚巧从屋中出来便看到萧元谦从后墙翻了进来,差点尖叫出声,忙转身装作没看见,快步出了竹漓院。
司竹漓听到外面有声音,便以为是红儿又折了回来,低头看着医书,也未抬头,轻声问:“你不是说要去厨房提饭食去了,怎又回来了?”
“阿漓这是饿了?”
“啪!”这人突然在她身后出声,倒是把她吓得将手中的书掉在了桌上,忙起身道:“你怎么来了?”
萧元谦倒也是没和她客气,推门进来便在她旁坐了下来,“不若我请阿漓出去吃饭吧?刚巧今天下了些小雨,闲来无事倒是也有一番情调。”
司竹漓懒得和这人在这里贫嘴,“今日烟雨蒙蒙,我便不出去了,世子若是有这个性情便自行去吧。”说罢便要把掉在桌上的书捡起来继续翻看。
只是这人也太不识趣了些,明摆着自己是当他不存在,还要在这般坐着。
这次当真是红儿提着食盒从外面进来了,不过开门看到这样一副场景,倒不知道小姐是否是该继续饿着?
这世子怎么还在?莫不是真的看上了小姐?
“小姐是否要现在用餐?若是不然,奴婢便下去热着。”
“用!”怎么能不用!她可不要为了这个人饿着了自己。
“把东西放下吧,要不然今日你同我一起?”实在是在这人面前自行用餐有些别扭。
红儿当真是没有这个胆子留下来的,“小姐还是莫要打趣了,后厨已经为我们这些丫头准备了餐食,小姐慢用,奴婢就先下去了。”红儿急得小跑起来,唯恐司竹漓真要她留下来。
司竹漓瞧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餐盒,又瞥了一眼在旁边拿着一本书在看着的萧元谦,叹了一口气,问道:“世子爷也一同?”
萧元谦听她这般说,当即就放下了手中的书,“本世子也正有此意,如此便谢谢阿漓了。”
这人?不可理喻!
若不是她这院中的小厨房日日备着些碗筷,恐还不能留他。用餐过半,两人一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半途倒是突然有人来禀林瑶过来寻她,忙撂下萧元谦出来了。
林瑶见她小跑着向自己行过来,有些诧异道:“何时也没见你这般着急过,莫不是有人在追你?”
司竹漓喘了几口气方才让自己平静下来,来时打了一把油伞,走得快些衣服上倒是有了些湿意,“无事,只是怕你等急了,今日过来是有何事?”
林瑶小声道:“姐姐要见你,说是你给的那块香,香味儿淡了,便想要问你再寻一个。”
“这才过了这些时日,香味已经淡了?莫不是浸了水?”她配制的这种香块,佩戴在身上香味可持续数月之久,不可能那么快就散了。
林瑶自己也在用,自然也发现了这其中的不妥之处,“我也是这般觉得,所以寻你一同去宫中看看。”
“今日便去吗?”现在已然到了下午,若是当真要去的话,发现了问题,便要等到晚上才能回来了。
“今日暂且不去,明日一早我来接你。”林瑶看了一眼前厅又道:“听说司大哥不日便要去边关,这事儿可是真的?”
她也是今日听丞相回来时说的。
司竹漓点头,“是真的,想必也是这两天便要动身了。”
“皇上这般安排是要如何?若是司大哥也离开京都,你们府中便只剩女眷,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林瑶向来喜欢多愁善感,有一点风吹草动便要想的多,只不过这次她的这般想法倒也不是没有凭据。
司竹漓自然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不过就算现在知道皇上的意图,那又能怎样?
“我们将军府自认向来守规矩,但是奈何不住皇上要敲打于我们,便只有受着,若不然有任何不妥的地方,那时才是最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