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梅滢柔柔道:“女儿是听说姐姐回来了,想着白日里都见不到姐姐,故才过来的。”
司梅滢说罢眼神便有意无意的望着萧元谦,似乎是要他问些什么,她不相信这个男人不会好奇司竹漓白天都去做了什么?
司柏风看了她一眼,“梅滢若是思念阿漓,便可追去,阿漓刚走。”
他这个妹妹这般说,莫不是想在外人面前把阿漓在医馆的事情捅出去?不过可惜元谦是知道的,且还是他介绍阿漓过去的?
萧元谦自然看得出来她在这儿挑拨离间的小伎俩儿,倒是没有心思在这同她玩下去,他的小女人还在竹漓院等着他呢。
他从椅子上起身,行了一礼,笑道:“夫人,元谦今日还有些事情,如今时间也晚,就不打扰了。”
苏氏站起来道:“家中还有女眷就不留你一同用晚膳了,让柏风送你。”
司柏风也不想与司梅滢同在一块了,应了句就拉着萧元谦出去了。
司梅滢痴痴的看着他的背影,这一切都被苏氏看在眼里。
“梅滢,你莫不是在肖想世子?”苏氏知道萧元谦是一个好夫婿的人选,但是他们两个确实不合适。刚才萧元谦的心思分明却不在她身上。
司梅滢回过神来,心中恼怒,“母亲为何这般说我?难道是女儿的身份配不上世子?”她是将军府的嫡女,于世子来说也是门当户对,为什么觉得她是在肖想?
“世子不是你的良人。”就像三皇子不是司竹漓的有缘人一样,若是执迷下去,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司梅滢心中不服,“母亲尚且不了解我,为何要说世子不是女儿的良人?莫不是只有姐姐才配得上世子?”
苏氏分明是故意招了司竹漓过了,反倒让她快快离去。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说母亲偏袒你姐姐吗?”苏氏看不清楚自己的这个女儿了,分明是一样的脸,为什么两人是完全不同的心思?
司梅滢见苏氏动了怒,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马上又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母亲息怒,女儿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女儿在母亲心里没有姐姐那番重量,心下觉得委屈所以才会口不择言。”
苏氏叹了一口气,握住了她的手,感慨道:“你与阿漓同样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心头肉,怎会有孰轻孰重之分?你莫要多想,快快回去歇息吧。”
司梅滢眼神冷淡,所有人都是这样同她说的,可是她却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同司竹漓是同起同坐的。所有人的眼里只看得见她的嫡亲姐姐,而她只不过是为了衬托司竹漓这一朵娇花而存在的绿叶!
“女儿告退。”司梅滢拜了一拜,心下更坚定了要把司竹漓踩到脚下的心思。
萧元谦被司柏风送出了府门,刚走出了巷子口,便绕了路从将军府后墙翻了进去。
司竹漓已经准备就寝,衣服都脱了一大半,突然发现窗外站了一个人影,心中一惊,马上把衣服穿了回去,开口便要喊红儿。
谁料窗外的萧元谦人像是长了眼似的,在她开口之前便抢先说话了,“阿漓莫喊,本世子只不过是觉得在这月圆之夜,无人同本士子一同赏月,有些寂寞,所以便想着来寻你。”
司竹漓扶眉,这世子莫不是脑子有毛病?夜半三更邀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出去赏月?
“世子爷还是莫开玩笑了,这般晚,小女子要歇息了。”说罢便要去把桌上的蜡烛吹灭。
萧元谦推开窗看着她,用手支着下巴,当真像一个推窗赏月的女子,“阿漓当真要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这般无情?”
“世子倒是把那件事情记得清楚。”看来这件事情要被他当做一辈子的筹码,早知如此,当初便是受一点小伤也不为过。
“与阿漓如此亲密的一件事,本世子怎么能忘了呢?”
萧元谦做势要进来,司竹漓忙走过去推挡住了窗子,两人的面部只隔了三指的距离,如此姿势,司竹漓反倒不好意思了,又忙放开后退了两步。
“世子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司竹漓当真觉得这人厚脸皮,也不知道如此之人是怎般立下战功的。
萧元谦突然探进了半个身子,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拉便把她从窗子里拉了出来,抱在怀里,“阿漓这般听话不就好了。”
司竹漓感觉到从他胸膛里传过来的温度,一下红了脸,挣扎着要下来,“世子莫没要做这般轻薄之事,当心我告诉母亲。”
“阿漓别乱动。”萧元谦凑近了她的眼睛,笑道:“可要抱好了我。”突然带她上了屋顶。
司竹漓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再睁眼便发现他们已经站在高处了,有凉风从脸颊吹过,倒是缓解了她的燥热。
萧元谦把她放下来坐在他身旁,不等司竹漓发怒,便指着左上方道:“本世子没有骗你,今日的月亮甚圆。”
司竹漓愣了一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是一轮圆月,原来不知不觉她已经在这里过了那么久吗?不由得看出了神,尚不知她这般神色,在旁人眼里倒是成了一道比圆月还要吸引人的美景。
他看上的女子果真不同于胭脂俗粉,以后的日子他们来日方长。
司竹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是清晨睁眼的时候已经在房里了,看着头顶的纱帐出神,暗想昨晚莫不是当着那人的面儿睡着了?
红儿端着盛了水的铜盆从外面进来,见司竹漓已经醒了,便道:“小姐昨日不是说今日要去丞相府?”
司竹漓这才想起来她要去看林瑶,忙从床上起来,都怪昨日那人半夜三更来扰她的清梦,才让她今早如此贪睡。
“现在是几时了?”
红儿走过来把纱帐拴上去,回道:“刚过了辰时,小姐用过饭之后再去也不晚。”
司竹漓伸了一个懒腰,“想必母亲已经用了饭,今日便不去请安了。”
红儿为她更衣洗漱之后才道:“小姐以后还是多去夫人那,梅滢小姐可是整日去,恨不得同夫人同起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