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南又抬眼看了一下房间里的布置,突然被窗外伸进来的一束花枝吸引了,问道:“林小姐是从哪里得来的这种花?”
据他所知这种花名唤西陵子,生长在极热地区,而且极其罕见,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
林鸢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哪种花,因为她院子里只栽种了这一种,“这是父亲下江南时从外域带来的,我见它开的黄色花瓣甚是好看,才从父亲那里讨要过来,不知有什么问题?”
说到此,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脸也是从这棵花树移到她院子里时开始出问题的。
林鸢问道:“难不成真是这棵花树才让我烂的脸?可是在它被移进来之前已经在父亲院子里待了有两年时间,也不见有何问题。”
那就是有人在花上动了手脚!
公孙南自然知道这后院里女子的争斗,不过这次事情还真的和那些腌臜事没有关系。
“林小姐不用担心,这棵树没有被人动过手脚,只不过是这棵树上的花粉对男女的作用不同罢了。男人碰了这花粉便可年年益寿,但是女子若是碰了便会毁容烂脸。”
林鸢大吃一惊,当真是没想到会出这般事情,急切道:“这可怎么办才好?有什么法子让我的脸好起来吗?”
“这也简单,只要林小姐把这棵树移走,用不了多少时日,便会自自痊愈。”公孙南说完之后就要起身离开了。
林鸢忙让萃玉准备诊金过来。
公孙南推辞道:“林小姐不必准备诊金,在下在此之前欠了三皇子人情,这次便算是还清了。”说罢便带着司竹漓离开了。
司竹漓一路上都想不明白公孙南欠了三皇子什么人情?
楚天阔留下来陪着林鸢,担忧道:“鸢儿以后可莫要再碰这些东西,若是受伤了,本皇子可是要心疼的。”脸上假意笑着,又暗道公孙南真是顽固,但他也不信了,今后若是有事情用得上这老头,他难道当真能推辞不来?
林鸢顿时对三皇子又有了几分好感,本来三皇子提议让她做侧妃的时候,她是不同意的。就算她只是一个庶女,那也是从丞相府出来的,若是选个门楣稍微低一点的夫君,她也定是要做主母的。
可是如今看来三皇子对她是用了真心,就算嫁过去做侧妃又如何?她也有能耐抓住三皇子的心爬上去。
林鸢是这般想的。但是,三皇子娶她做侧妃,只不过是想拉拢丞相府罢了,如若不然,他才不会浪费时间在这个没有脑子的女人身上。
林鸢看着从窗外面伸进来的花枝,心中突然有了一计,“三皇子,鸢儿现在用不到这棵树了,不如把它送给姐姐可好?”
楚天阔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你说的可是丞相府的嫡女林瑶?”
“除了她还能有谁?整日仗着嫡女的身份欺负鸢儿,鸢儿可真是委屈死了,这一次也要让她吃点苦头。”林鸢一直以为自己之所以比不上林瑶完全是出身的问题,若是她也从主母的肚子里爬出来,定然不会落到做侧妃的地步。
楚天阔突然想到林瑶是皇上为六皇子选的皇子妃,笑道:“只要鸢儿高兴,想怎么做都可以。”
这是默认了!
“三皇子对鸢儿真好!”林鸢一下子就扑到了他的怀里,哪里还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说?
两人到了丞相府的后门,司竹漓总感觉心中不舒服,停下来道:“师父,徒儿要去见一见丞相府的嫡女,师父先行回去吧。”
公孙南皱眉道:“你现在是男儿身,这般去见丞相府的嫡女,怕是不妥,况且三皇子现在尚在府中,多有不便,回去之后换了女儿装扮再来吧。”
司竹漓倒是把女扮男装的这件事忘得干净,若不是公孙南提醒,她定是要这般模样去见林瑶了,到时被旁人看见定要给林瑶招麻烦。
“是徒儿一时糊涂了,这就随师父一同回去。”司竹漓暗暗在心中记下了,明日一早便过来。
公孙南送司竹漓到了将军府后门,司竹漓下车道:“明日中午徒儿便不去了。”
“为师知道了。”
司竹漓回府之后就去了苏氏那里请安,不知为何萧元谦也在。
“阿漓来的刚好,世子也在,你们两位也是头一次见面吧?”苏氏还不知晓司柏风私下里已经让两人见过面了。
司柏风在旁边坐着,没敢说明他让自家妹妹见过了世子,轻咳了一声道:“世子可是京都的名人,妹妹应该听说过吧?”
司竹漓乖巧的行了一个礼,“见过世子。”这人在别人面前倒是人模人样的,也不知道用这副面孔骗了多少女子。
萧元谦看她的神情就知道这个丫头一定在心中非议他,“司嫡女果然如外界传闻一样倾国倾城。”
司竹漓面无波澜,原主的相貌当然是顶好的,还用他的嘴说吗?
女儿被夸,苏氏心里也高兴,但是今日毕竟是男眷在场,便道:“请了安便下去歇息吧。”
司竹漓自然也不想在这儿多待,现在能离开是再好不过了,“女儿告辞。”若是提前知道萧元谦在这,她就不来了。
“母亲!”司梅滢突然从外面小跑进来,她可是听了桂生说萧元谦来了,便匆匆的打扮了一番就过来了,唯恐错过了。
司竹漓侧了下身子,给她让了一条路,看来她这妹妹还真是着急攀高枝,不过萧元谦那个人未必看得上她这般的。
苏氏见她发丝凌乱,面色桃红的样子,颇气道:“有客人在这儿,你怎番没规没矩的?”
司梅滢故作才看到萧元谦,惊吓了一番,直接朝着他跪了下去,“世子赎罪,小女实属不知有贵人在这。”衣领低垂,这番景象甚是诱人。
在萧元谦旁边的司柏风红了脸,起身挡在了萧元谦的面前将司梅滢扶了起来,“妹妹快起,不知者无罪,况且世子只是顺道来探望,谈不上怪罪。”
司柏风坏了她的好事,司梅滢面色不好,“哥哥教训的是,是妹妹想多了。”
司竹漓不想听下去,自顾自的离开了。萧元谦一直注意着她。
苏氏被她扰的乱了心思,无奈道:“不是已经请过安了吗?怎么又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