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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事情与分派

“狄仁杰,以二十余载未归家,朕心感怜悯,特允其放长假,归家探望。”

一道圣旨,让狄仁杰有了理由归家,当然,身体有恙的曾泰与检校千牛卫大将军李元芳一并陪伴狄仁杰归家。

狄府内,如燕一身橘黄色胡服焦急的来回踱步,而锦娘以自己回到了李朗房内,二人一月前以成婚。

正在如燕焦灼时,温开到了,他见到如燕急切的问:“如燕小姐,阁老呢?”

“叔父被皇帝叫进宫了,叔父说让我问问你情况。”

“原来阁老已经料到了,我现如今在并州做刺史,你们的熟人李楷固做并州城防将军,小云作联络人。”

“李楷固在并州?不该啊,他是边境统帅,虽非王孝杰那般为帅才,可也不该作一个城防将军啊。”

“如燕小姐所言不错,只是——只是并州非是表面看着那般太平。”

如燕来回踱步,听着温开之言,脸色微变,她此时有几分担忧父亲,也就是大老爷狄仁豪。

她压下心里的担忧,转身问:“那温大人,不知你这官途可还太平?”

她的问题让温开苦笑连连,他拱手到:“如燕小姐,不愧是阁老的侄女啊,我这官途,真是一言难尽啊。”

“烦请温大人不吝而言。”

“我是两年前被调到并州,李楷固却是从蛇灵案后便调到并州了。

只是,这一去,每日都是生死一线,若非我当过内卫统领,善于暗杀,打探,心有防备,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说着,狄春端着茶水进来,温开和如燕一人一杯,随后下去。

如燕眯着眼说:“怎么?还有人敢行刺刺史大人?”

“我的如燕小姐啊,哪里是敢与不敢了?那是何时停手罢了。”

“听温大人这话好似另有玄机啊,不知温大人可否言说一二。”

“如颜小姐这是开玩笑了,我不能多待,阁老又未归,这话怕是只能告诉如燕小姐了。

这话要从江州案后讲起了,江州我回朝,皇帝说并州一直动荡不安,而派去的上任官员几乎没有幸存之人,这让皇上心里不安,此时的朝堂尚未像如今这般动荡。

本定计划是我派人传回奏折,随后让阁老来深入探案,可不曾想,中间却出现了阁老被诬陷一事。”

如燕听着心里产生一个疑问,她奇怪的问:“江州案是三年前,为何你是两年前才被派去并州?”

她问题一出,温开直接笑了,他看着如燕赞赏的说:“如燕小姐不愧是狄阁老的侄女,我确实是两年前才被派去并州,之前一直是在河北道贝州,河南道濠州分别做了刺史,这三年,我算是没逃开追杀啊。”

如燕蹙眉回头问:“那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到底牵扯了多少人?多少地方?”

如燕的提问让温开无奈的说:“如燕小姐,你这个是一如既往的急性子啊。”

如燕不好意思的一笑,温开捋了捋思路说:“牵扯了七十四州一个都护府,其中就有洛阳,并州,还有就是幽州。

也就是说,河南道,河中道,河北道皆被牵扯在内,至于到底多少人被牵扯在内,我也不清楚,因为——内卫已经被大量清理,所剩下的都是命大,武艺高强的人。”

如燕这次脸色彻底难看了,她清楚这次的事有多难了,她看着温开等他继续说。

温开喝口水说:“但是有一点确定,事情是在并州起的,但是具体如何就只能靠阁老了。”

如燕看着温开半晌说:“温大人啊,您这是话不说全啊。”

温开只是一笑的说:“剩下的,其实就是下毒,暗杀,侥幸躲过罢了,至于其他的,李楷固去了六年,这六年下来,他是更瘦了啊,饭不敢吃,水不敢喝,人不敢信,这就是我们的状态。”

如燕默然,温开起身抱拳说:“如燕小姐,时光不早了,我该进宫面圣了,待阁老回来,替我问好。”

如燕送行,温开走了半盏茶的功夫,狄仁杰回府,如燕把事情一一对狄仁杰讲清楚,狄仁杰听后面色也很不好。

李元芳也把太子等人牵扯进来的事告知了如燕,如燕感慨着说:“这还真是一张巨大的网啊,连这三位都被牵扯进来了。”

狄仁杰闻言深吸一口气看着几人说:“组织庞大,行动隐秘,涉及广泛,牵扯众多,若说没有朝中大臣帮衬,怕是不可能。

我们这次,明面上是回家探亲,祭祖,暗地里是查查此案,虽然知道真实目的的只有张柬之二人,但是难保不会有人泄露风声啊。”

一向谈笑风生的狄仁杰这次竟然化身成话痨,这让情绪不高的曾泰,聆听的李元芳,如燕都为之愕然。

因为要准备,一夜修整,而再次穿上火红色胡服的如燕,让来找她的元芳竟然看痴了。

如燕回头看到发呆的元芳脸就是一红,她俏生生的问:“元芳,你怎么过来了?”

李元芳回过神有几分羞涩低下头说:“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收拾好没有,我们俩今晚就动身。”

如燕正了正脸色说:“去并州还是?”

“安东都护府”

“安东都护府?为何?”

“安东都护府的都护屈突诠是幽州都督兼安东都护府都护,这句话很绕口,但是这次再一次牵扯幽州,那么,安东都护就必须要去一次。”

如燕了然,她没有说什么,拿着包裹与元芳连夜赶路,而第二天狄仁杰带着余下人赶奔并州,只是,中间去什么地方那就要看是否临时改路了。

与此同时,李元芳狄如燕二人,却并不知,一场天大的危机正在接近二人。

而预兆便是,在赶往安东的路上,一波杀手把二人拦下,好在二人一直刻苦练武,这些人虽然武艺高强却也纷纷丧命,只是这些人的招数让燕芳二人觉得怪异至极。

“元芳,这些人的路数好怪异,不是我们中原的路数,会不会是东瀛人?”

“不会,我有一阶段与有则理惠交流过武艺,路数非是如此, 而且,你应该记得我与有则理惠和义直古麻吕的交手,非是如此飘逸。”

说到这里,二人都陷入了沉默,怕耽误时间,二人快马加鞭,急奔安东都护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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