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听了曾泰之言,笑眯眯的说:“嗨,这面,在要了,也吃不了,不如咱们仨分分,也省的浪费,啊~哈哈哈。”
狄春听了挪了挪碗,躲了一下,而曾泰见狄仁杰又扫了一眼自己的碗,他以知道狄仁杰“剥削”的能力。
他学着狄春的样子,抛开平时的斯文大口吃了起来,生怕余下少半碗也不保。
狄仁杰见此笑的那是一个欢快,他看着自己的以是冒尖的一大碗面条,更是欢乐。
一顿饭下来,曾泰,狄春吃的欲哭无泪,而狄仁杰却是一脸餍足。
狄春见此小声嘀咕说:“老爷着实是扣,这面条本就吃不饱,还被挑了大半碗……”
狄春之言,狄仁杰听了瞥了他一眼说:“你这小厮,说不爱吃的是你,如今说吃不饱的还是你,你到底想如何啊?”
曾泰闻之,嘴角直接开抽,可他却不好以小犯上,只能沉默不语。
就在三人掰扯这面条时,就见一老太太拉着一个孩子到面摊前颤颤巍巍的说:“老板,老身只有这一个铜板,不知能否给我孙子来点面啊。”
老板看了一眼这一老一小穿的破衣烂衫,心里已有恻隐之心,老板笑着说:“老婆婆,您坐,我这就给您下碗面条。”
狄仁杰见此有倒也欣慰,他准备离去时,却见那孩子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老太太手忙脚乱不知所措,老板也不知如何,一时间周围食客都围了上来,狄仁杰见此忙过去,搭脉。
少卿,狄仁杰蹙眉到:“这寸脉迟叩,关脉无力,尺脉发涩,虚脉,寸关尺三部脉皆无力,重按空虚。
此乃,多为气血两虚,气血不足,难以鼓动脉搏,故空虚。”
狄仁杰之言未完,老太太便问:“您,您是郎中?不知我这孙子可还有救?”
狄仁杰看了看老太太和蔼的说:“大娘莫怕,有救,有救。”
说着对狄春就伸手,狄春在怀里拿出狄仁杰的针包递给他。
狄仁杰打开针包抽出一根银针,为孩子施针,过了几分钟,孩子吸口气,后又大口喘气,脸色也好了些。
狄春扶起小孩和老太太,狄仁杰略略打量一二问:“不知老人家哪里人士啊,怎么一个人带着孩子出来?”
“老身是并州丰和县人,这孩子是我孙子,唉,孩子不大,和我受苦了。”
狄仁杰点头,看了看脸色病态白的孩子说:“这孩子,长时间营养不良,大娘要找个地方安置才好。”
“老身也想,只是这……身无分文的,哪里能容留哦~”
曾泰听了有几分奇怪的说:“大娘,您儿子呢?”
这话刚问完,老太太顿时嚎啕大哭,这一下把曾泰狄春弄的发懵,狄仁杰倒是依旧稳当。
他拿出绢帕递给老太太说:“大娘莫哭,有什么苦,可以与我说说,或许我有办法帮你呢?”
狄仁杰这温和的语气,让老太太平静了下来,她看着一点点喝粥的孩子说:“老身家里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当年参军,与突厥对战时牺牲。
剩下一个二儿子,进士及第,在这宽城县做县令,可是他一夜暴病而亡,只留下我这个可怜的孙子。
大儿子没成家,二儿子成家并有一二房,可是,我这儿子刚刚没有,这二房媳妇,竟然……竟然直接把我和我这孙子赶出了家啊。
我孙子的亲生母亲,因被二房污蔑与人私通,受不了这耻辱,悬梁自尽。
我这可怜的孙子啊,就这么,这么成了没爹没娘的娃啊……”
说到此处,在一次嚎啕大哭,狄仁杰为之怜悯,曾泰也是感慨万千。
至于狄春,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照顾孩子,生怕孩子在有个什么好歹的。
即便狄仁杰为之怜悯,却依旧着重于暴病而亡四个字,他有几分奇怪的问:“大娘,不知您小儿子是得的什么病啊?”
“不知,就是突然间没的。”
“是在家没的?”
老太太想了想说:“不是,是去并州司马府回来的路上,没的,来不及救啊都……”
狄仁杰听到此处,心里有了些想法,只是他不好直言,他对老太太说:“老人家,您这事,倒是好说,我可以帮您回家。”
老太太听能回家开心的不行,可是开心了没几下,她就在次发蔫的说:“您虽然医术了得,可这让我不孝儿媳同意我回家,这……”
面对老太太的不信任,狄仁杰只是笑眯眯的,不反驳。
狄仁杰请老太太引路,老太太点头同意,颤颤巍巍的起身,准备付钱,却想起来自己没钱,狄仁杰见此在袖子里拿出钱递给老板。
狄仁杰与老太太并肩而行,一路上温和的聊着天,走了约莫半个县,才到一个气派的府邸。
狄仁杰看着这府邸,他迷之一笑,他让狄春去叫门,狄春答应,扣打门环,一会儿就听里面悉悉索索的出来人。
角门儿打开,见一个身高五尺之人,从里面出来。
“你谁啊?扣门干嘛?”
狄春不言语,退后一步,老太太上前一步说:“是我,让春二娘出来。”
“又是你这个老不死的?我家夫人说了,这家当与你无关,你怎么还死不悔改的上门?怎么是上次的棒子没受够吗?”
老太太气的浑身发抖,不知说什么,狄仁杰见此就上前不着痕迹的让过老太太,以避免老太太在受气。
“哎呀,你这人好大的脾气,不知夫人可在府上啊?”
狄仁杰这温温和和的语气,让这人着实一愣,他上下打量狄仁杰,微歪头问:“你又是谁啊?怎么?想多管闲事?”
“管不管闲事,和你这下人说的着吗?”
说话的是狄春,他一脸正色,那身狄家大管家的气势,着实是让这人胆怯了三分。
他微退一步说:“你,你们等着,我这就通报我家夫人。”
说着退回角门儿,到里面通报,狄仁杰见此笑吟吟的说:“不错啊狄春,看来这些年,你倒也没少了涨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