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梵轩和李婉来到了县府大牢里,他们发现太子正一个人在大牢里坐着,云溪的尸体就在太子身旁,地上有些茶杯碎片,估计云溪就是用这茶杯服毒自尽的。看得出来太子有哭过,他很伤心,他是真的很喜欢云溪,可是他们相遇在一个错误的时间点上,以至于发生这一系列错误的事情,太子看到有人来了,便清了清嗓子悲伤地说着:“我来大牢是想看看云溪的,想问清楚她整个事情的来龙入脉,只可惜我来晚了,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发现云溪已经死了。”太子严肃地看着季梵轩,対他说:“季梵轩,我命令你,无论如何都要把害死云溪的凶手找出来,将他绳之于法。”
“遵命!可是殿下,微臣现有一件非常紧急的事要禀告殿下。”
“有什么事?你说?”
“婉儿她醒过来了。”太子这才留意到李婉也来了,就在他身旁,“她把她的所见所闻都告诉我了,太子殿下,我怀疑云溪是有同党、有组织、有预谋的,她的目标就是你。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她在你经常喝的茶水里下了天骨散。”
“什么?”太子听到这个药名非常的激动,因为他心里也很清楚,这个药在中原是禁药。
“前天,婉儿在地洞里偷听到她们的对话而得知的,婉儿说云溪有个老大,她警告云溪不能対你动情,因为你是李家人,她们和你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推测云溪和她的老大应该是玄麟门的人,我也很有理由怀疑云溪就是被这个所谓的老大杀人灭口的,我已经派了白烨去彻查云溪背后组织的身份,希望能有所收获。殿下,恕微臣斗胆直言,微臣觉得殿下有必要叫大夫前来看看身体,是否受到了天骨散的毒害。”
“这不可能吧,云溪不会这么对我的。”
“殿下,现在证据摆在眼前,你不得不相信我说的话了。”
太子伤心地看着云溪的尸体,默默地摇了摇头,対季梵轩说:“一定要把杀害云溪的凶手找出来,我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替云溪报仇。”
“遵命,太子你的身体要紧,你要节哀顺变。”
接下来这几天,李婉和季梵轩就专注于调查这个案件当中,李婉対季梵轩说:“我们现在还有两个疑团还没有解开,第一,那天晚上乔楚所见的狐仙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那她为何会看到这个现象。第二,我们要想个办法把云溪的幕后黑手引出来。”
“我猜测乔楚那天晚上看到的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
李婉疑惑地看着季梵轩:“此话怎讲?”
“我觉得乔楚应该是被某种药物所致而产生的幻觉,我们可以从平时伺候我们伙食的人这条线着手去调查这件事情。”
“但要是凶手真的从我们平时吃的伙食里下毒手,那为何我们都没有产生这种幻觉,而偏偏是乔楚,而且偏偏是那个晚上,在那个地方,要不这样,我们去问问小翠那天乔楚都接触了些什么人,或者那天她吃过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于是,他们叫下人把乔楚的贴身丫鬟小翠叫了过来,小翠说:“良娣那天没有接触什么奇怪的人,饮食跟平常也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异常。”
李婉满脸不解地问道:“小翠,你再回想一下,时间再往前想想,良娣有没有接触一些什么人?或者接受一些其他人送她的礼物之类的?”
“礼物?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就在那天的前几天,周夫人过来找过良娣,当时她们聊得很好,我记得当时周夫人送过良娣一盒胭脂粉,而且良娣很喜欢,最近一直都在用。”
“周夫人?”李婉对着季梵轩使着眼色,在暗示着这案子终于有点眉目了。
小翠带着季梵轩和李婉来到了乔楚的房间,刚好乔楚也在房间里,他们想找到周夫人送的胭脂粉,结果小翠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奇怪!我记得明明放在这桌子上的,怎么不见了。”
乔楚见状也过来一起找,可是怎么找都没找到,李婉问乔楚:“良娣,这盒胭脂粉你用了多久了?”
“大概有七八天左右吧。”
“你用的时候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啊, 但这盒胭脂粉异常的香,比我以前用的都香,所以我很喜欢用,只可惜现在不知被我放到哪里去了。”
“你那天晚上为什么要去云溪的房间?是谁指使你去的?”
“没有人指使我去,只是我无意中知道了太子和云溪也住在樱梅山庄,我想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李婉,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不是在怀疑我和云溪的死有关吧。虽然说她是我的情敌,我很讨厌她抢走了太子,但是她都被关进大牢了,我相信她会受到她该有的惩罚,所以我不会这么傻,这个时候去杀她的,请你不要这样怀疑我。”
“良娣,我没有怀疑你杀了云溪,我只是想搞清楚那天晚上你看到的狐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如此,所以照你这么说,周夫人嫌疑很大啊,那盒胭脂粉是她送给我的,而且也是她间接地告诉我太子和云溪在樱梅山庄住的事。”
“什么?是她告诉你的?”
那天我经过后花园时看到周夫人在吩咐她的下人要把房间收拾干净给太子和云溪,然后又说什么云溪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要下人准备好菜肴招呼他们之类的话,不过这些话都是我无意中躲在花丛里听见的,但不排除她知道我躲在那里而故意说的。我知道这些事以后很生气,所以我那天晚上才会这么大发雷霆,我那天也问小翠到底知不知道太子在哪里,小翠也跟我说了他和云溪也在樱梅山庄住,所以我才去他们房间里找他们的。”
李婉越听越感到疑惑,她跟季梵轩说:“梵轩,我想来想去有一点非常不能理解,假如周夫人是云溪的同伙,那么她没必要把良娣引到那个地方去啊,这不相当于暴露了云溪的身份了吗?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季梵轩用手托着腮在认真地思考着:“倘若周夫人不是云溪的同伙呢?假如她就是想暴露云溪的身份呢?她这么做的目的可能就是要引导我们去关注云溪的举动吧。”
“那她这么大费周章干嘛?她不能直接告诉我们完了吗?”
“如果她知道那个幕后黑手的身份,那个幕后黑手是她很亲近的人呢?”
李婉突然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这就能解释得通了,周夫人得知那个幕后黑手要加害于太子,她不想她的好朋友误入歧途,她想阻止她,但是她不能做得太明显让那个幕后黑手知道,出于对幕后黑手的保护,所以她才想出利用良娣来引起我们的注意,及时制止云溪的行为,既保护了太子,也破坏了那个幕后黑手的计划,间接性地保护了她,这招一箭双雕,真的是高明!”
乔楚听得云里雾里的,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们俩人在津津有味地分析着案情,她一句话也插不上,“你们都在聊些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能跟我解释一下吗?”
季梵轩看着乔楚这番疑惑的眼神,不禁笑了:“楚儿,你不需要明白,谢谢你提供了这么重要的线索给我们,但是我希望你还是暂时保密,别把周夫人这件事说出去,包括対太子说都不行,一来以免打草惊蛇,二来我担心你会因此惹来杀身之祸。”
乔楚听后吓了一大跳,她深吸了一口气,拉着季梵轩的手说:“梵轩,那你会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吧?”
正当季梵轩想挣脱开她的手时,只见李婉主动上前,把他们的手扯开,站在季梵轩面前信誓旦旦地对着乔楚说:“你放心!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乔楚听后,一脸不爽的样子,看到这情景,惹得在一旁的季梵轩满意地笑了。
周夫人房间里,“是你特意告诉他们云溪要害太子的吧?”
周夫人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你知道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了,你知道我跟李家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你以为你能阻止得了整个玄麟门的人吗?”
“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并没有阻止过你做任何事情,我只知道你是我身边最亲的人,你対我来说很重要,我只想保护你,仅此而已。”
那个人默默地摇了摇头,“你真的很傻,你是知道的,只要我想做的事情是没有人能阻止得了我,我们这辈子的情谊就到此为止吧,下次如果我发现你再用这些卑鄙的手段来阻止我的计划,就别怪我不顾及昔日情谊了。”
“你一定要这么绝情吗?难道我们曾经经历过的一切都敌不过你的计划吗?难道我在你心目中是如此的不重要吗?冤冤相报何时了,现在国泰民安,黎明百姓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一定要把天下抢回来呢?”
听到这句话后那个人动怒了,她从衣袖里拔出一把匕首,架在周夫人的脖子上:“倘若以后我再听到你说出这种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这是我最后一次顾及我们之间的情谊,往后我们互不相欠,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如果我发现你再干涉我的事情就别怪我刀下无眼了。”说完,那个人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只留下周夫人一人在房间里黯然伤神,默默地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