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暖暖头上这个绑头发的绳子就不错。”,因为穿着裤装,安暖原本扎起来的头发便方便许多,她也未曾改变发型,头上是一根简单的头绳罢了。
“就只是这个?”,安暖眼神里有几分诧异,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绳子,这东西,也配叫做礼物,她自己都觉得脸红,:“你该不会是觉得我穷,买不起什么好物件,才会这样说吧。”
吴承汇摇摇头,拍了拍安暖的脑门,眼神里带着几分宠溺,:“傻丫头,你的东西,都是无价之宝。”
“那行吧。”,有便宜不逮,她也不傻,何况是眼前这人,安暖刷一下将头发上的东西拽了下来,:“给你。”
吴承汇原本想阻止,又想着旁边又没有其他人,便没阻止,看着女孩散落下来的头发,眼神暗了一分,:“丫头,以后不要在外人面前散头发。”
“这有什么。”,安暖撇撇嘴,转头看向别处,努力压制自己因为吴承汇的突然靠近而乱跳的心脏。
“嗯?”
“知道了。”,安暖嘟嘟嘴,:“我没事披着头发出门做什么,这不是你要我的头绳吗。”
“嗯,我的错,我以后会把它永远待在身上。”,安暖看着吴承汇将那根毫无特点的头绳绕到手腕上,嘴唇张了张,没说什么。
“你还有事吗?马上该吃午饭了。”,安暖的意思很明显,让吴承汇离开。
“暖暖要请我吃午饭吗?好啊。”,吴承汇却同安暖想的不太一样,:“暖暖你真好,还怕我饿着。”
安暖想说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胡说,吴承汇却已经牵起她的手向前走着,安暖缩了缩手。
“怎么了?”
“天气热。”
“那我给你挡着太阳。”,吴承汇的衣袖张开,将阳光挡在衣袖之外,安暖恰好挡在衣袖之下。
在皇城许多人正对新科状元各种猜测,许多官员因为这个结果踹踹不安不懂帝王到底何意时,新科状元安暖却悠闲的同男朋友在家里谈情说爱,一同吃饭。
“主子,吴叔出城了。”
在安暖的热情照顾下,吴承汇不情不愿离开郡主府,当然所谓的热情照顾如果指的是安暖一直各种按时他该离开他却觉得安暖在害羞的话。
吴承汇刚离开郡主府,在不远处等着他的言二将手里的信交给吴承汇。
“嗯。”,吴承汇眼里没有失望,也没有惊讶,对于吴叔的选择,他一直都清楚的,他忠诚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心中的一个愿望罢了,他想要为了一个人而放弃天下人的命,若是曾经,吴承汇想,自己不会在意,可是安暖在意,她在意的自己就要去守护。
“主子,要派人跟着吗?”
“你们怎么跟得上他。”,吴承汇摇摇头,:“这段时间,一切如常,你们的训练不要停,暖暖她想要做什么,就如她所愿。”
“主子。”,言二抬头,满脸不认同,:“您要亲自去?这怎么行,吴叔他不就是等你自投罗网,若你有什么事情我们怎么办。”
“如果我真的消失了,你们便听她的话,如果我回来之后变了一个样子,便不要认我。”,吴承汇知道他必须去。
“主子。”,言二摇头,:“我去吧,郡主马上就要入朝为官,日后可能遇到各种优秀的男人,你们两个人才刚刚在一起,你走了,她忘了你怎么办?”
“所以,你要在她旁边,经常提提我。”,吴承汇拍拍言二的肩膀,:“言二,记住了,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执念,任何时候,她做任何事情我都不会生气,我走后,好好帮助她。”
明明在睡午觉的安暖,不知道怎么,心脏突然有些不舒服,她睁开眼睛,想了想,大概是这段时间休息不好的缘故。
第二日,安暖一大早收拾好,穿着华服入宫,今天起,在这个世界,她将拥有一个新的身份。
“陛下,郡主去兵部不合适吧,她只是一介女子。”
“陛下,微臣认为,郡主更适合去往太医院,我们都知道,郡主作为大夫很厉害。”
“陛下,我们翰林院缺人,如果兵部不愿意,陛下就把郡主安排给我们吧。”
前三甲此刻正在门外等着被唤,只是相比于其他两位,安暖显得悠闲很多,她的服装店今日开业,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她还想要去看看的。
“陛下,微臣觉得郡主不适合兵部,那么多男人一起工作,多少有些不便,郡主毕竟是一个未婚女子。”
“白丞相,你觉得呢?”,皇帝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人,这些大臣们胆子越来越大了,昨天有谁跑去丞相府以为他不知道吗?这些人,在自己眼下明目张胆的拉帮结派。
“陛下,臣没有想法,陛下说了算。”
“是吗?我听说白丞相的女儿很不喜欢郡主?”
一众臣子低着头,不明白皇上在这时候怎么会问起这种毫不重要的事情,只有被提问之人知道,这是警告,在告诉自己,他们做的事情,他都知道。
“陛下,臣认为郡主出生安家,将门之子,进入兵部完全没有问题。”
“恩,丞相所言极是。”,皇帝点点头,:“既然丞相也这么觉得,那就这么定了。”
最后的结果,一甲安暖兵部,二甲刑部,三甲翰林院。
只是接了旨的安暖去往了太后宫里,把几个女人哄的眉开眼笑,皇帝和镇南王一起来到太后宫里的时候听到的便是一阵阵笑声,在皇宫里这样的时刻并不多,几乎每一次的有安暖存在,果然还是女孩子更会哄女人开心。
“什么事这么开心,也让我听听。”,镇南王穿着一身黑衣,一看就是刚训练完,安暖回头吐吐舌头。
“七哥,你什么时候娶妻。”
“暖儿,你不是吧,你们刚才莫不是给我选王妃呢?”
“想得美。”,安暖撇撇嘴,:“我只是和皇嫂商量,皇嫂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娶一个什么小名。”
“那怎么还扯到我的身旁了呢?”,镇南王摸摸头发,有几分不解。
“姨母就说,最起码得生两个男孩子,省得日后不结婚让人生气,最起码有一个保障,就像你和四哥,你以后老了也还有四哥的孩子养你。”,安暖吐吐舌头,:“然后我就说,那我也得四哥的孩子给养老了,姨母她们笑话我,才多大就说养老。”
安暖叹口气,摸摸脸,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哎,我其实也不算太年轻了啊。”
“咳咳。”,镇南王算是知道为什么一阵笑声了,这丫头捂着脸做出一副很是忧伤的样子,可她一双大眼睛转来转去,怎么看都是个孩子,能不让人觉得好笑吗。
“七哥,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我给你瞧瞧?”,安暖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很是温柔体贴的说着。
“我没事没事,啊,对了,我们以后可就是要一起共事的人了,你不好好对我这个前辈,你不怕我给你穿小鞋?”,镇南王话刚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他的母亲,这个后宫里身份最高的女子,已经抄起手边的物件,朝着他的面门而来,而自己的嫂嫂,这个王朝所有人都说着温柔大方的一朝皇后,没有丝毫阻止的意图,甚至于还假装没有看到的低头在自己衣服上找起了头发,她一朝皇后,那件衣服不是宫里的奴婢们好好呵护着的,衣服上怎么会有头发。
安暖朝旁边躲了躲,自己七哥这就是典型的祸从口出。
“你好啊你,哀家还在这呢,你就敢说给你妹妹穿小鞋,这我要是死了,你是不是还想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原本想躲开的七王爷镇南王听到这句话,只得生生接下打过来的茶杯,自己这时候若是躲了,只怕母亲会更加生气,都怪这张嘴,开玩笑也不看时候。
“七哥,你怎么不躲。”,安暖自然是知道,以镇南王的实力不可能躲不开这么一个茶杯,她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本就是一个玩笑,安暖自然不会当真的不过现在看来,姨母好像就连玩笑也不允许他们这么说自己呢,挨打的毕竟是人家的孩子,安暖有些摸不准主位上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单纯只是因为宠爱自己就可以做到如此地步吗?
“躲什么,我说错话了,不管如何,我都不该这么说,你入朝堂是为了四哥,为了天下社稷,那些老古董们可以说你,但我必须站在你身边支持你,我刚才那种话若被有心之人听到,只会让你的处境更加艰难,就算是玩笑,有些东西,我也不该说。”,镇南王摸了摸额头,有些疼,大概是红了,不过对于久经沙场的他来说,这简直是挠痒痒。
“疼吗?”,安暖摇摇头,:“我又不怪你,我知道你在旁人面前必然会维护我的,我们是一家人,你,我,四哥,我们永远会在同一战线,也永远会为了同一个目标努力。”,安暖似乎是在和镇南王说话,说的每一个字却都是说给门口没有进来的皇帝听,也是说给主位上的太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