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老虎,是秦川县上出了名的帮派头子,表面上被十里八乡的百姓惧着怕着,暗地里又被十里八乡的老百姓骂着唾弃着。
这种事情,实际上,作为一个从小混混成长到帮派老大的武老虎,他看的很清楚。
这些穷酸的看法,一点都不重要,只要能照顾好上面大人物的情绪,他就能暂时屹立不倒。
三年前,通过烟雨春花楼,他终于搭上了上面的大人物,代价就是,每个月他就要送上去一个模样合格的雏儿,当然,不合格也不会给你退回来。
这就是为什么丑少年明明只是在地牢里待一个月,却见过好几个的原因。
人人到中年,他早已经失去了年轻的时候的雄心,只想着好好享受这周围的温香软玉纸醉迷金,但是,作为一恶搞帮派头子该有的警觉,他还是有的。
早上,打了一通拳法,活动筋骨之后,武老虎接过对面第十七房小妾也是唯一的小妾递过来的早春普洱茶,漱了漱口。
“老爷,早饭准备好了,粥是您最喜欢的白菇鹿肉粥,菜也有您最喜欢的八宝金汁炖老鸭。”
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柔柔一礼,巧笑倩兮,姿态横生,但是,早就看腻了的武老虎仅仅只是斜了一眼,就转身走向了厅堂。
看来,这个也是时候送到烟雨春花楼了,哎,为什么美人这么少,难道要逼我试一试不同的风格了?
武老虎心中叹息,背后的小姑娘瞬间惊惶,脸色巨变。
今天,他没有正眼看我,他已经半个月没有看我了,难道……我也要重复之前那十六个姐姐的覆辙了吗?
她知道前面那十六个人的下场,其中还有三个现在还在烟雨春花楼卖笑。
不,我不想去卖笑,更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可是……我又能做什么?!
…………
厅堂,桌椅是百年梨花木,两米大小的方桌,摆着十八个荤菜,其中人参鹿茸更是其中常客,却只配了两个个位子,
边上,一张小小的桌子,放着六个凳子,上面只是摆放六碗简单的稀粥。
墙边,站着一个布菜夹菜的女子,正是武老虎的第十七房小妾。
上下尊卑,一目了然。
武老虎走进厅堂,小桌子的六人,和方桌上的少年,立刻站了起来,弯腰行礼。
目光落在桌边十七八岁的少年身上,武老虎脸上露出了笑容。
作为一个想要安稳享受人生的帮派老大,他怎么不可能为自己多准备几张底牌,眼前,就是他的底牌之一。
“耿名,最近修习灵术的时候,有没有不懂的地方?”
脸上带着自认为和蔼笑容的武老虎问道。
“义父,我最近听课很认真,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学院里的老师还夸我了呢!”少年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看起来好像非常享受这样父慈子孝的氛围。
“哦,灵术修行最忌讳粗心大意,你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一定要及时问老师,切不可不懂装懂!”
年前少年是武老虎未来的依仗,是他现在唯一的义子,也是皇家灵武学院灵园的在校学生。
余光扫了一下其他另一桌六个孩子身上飘过,武老虎脸上笑容淡去,神色淡淡的说道:“你们之中无论谁能在15岁之前,跨入第2个阶段,我就收你们做义子,这张大桌子上也会有你们的一席之地,这些人参鹿茸,精美菜肴也都会你们的一份!”
满意的看了一眼对面眼神激励的孩子们,武老虎眼中露出一丝轻蔑,神色敛取,他淡淡的说道:
“吃饭吧!”
五老虎一撩下摆,坐了下来,其他几人也赶紧坐了下来。
这个世界拥有着超自然的力量,想要获得这种力量只有两种方式,习武,修灵。
习武,分为锻体,练气,丹田,生海,云山,宗师,大宗师,陆地神仙境界
不同于其他世界那样练武脸的随便,,在这个世界想要习武付出的代价太大。
不仅要顿顿有精肉,还要时不时的有灵师照看着灵药温养,以防暗伤。
就算是,修成之后,也需要强大的血食来维持状态。
这世界,武者必然非贫民。
这样的付出,自然是有原因的,在陆地神仙境之前,相对于没有什么攻击手段的灵师,武者的破坏力是同等级灵师破坏力的2到5倍。
相比之下,修灵就简单实在多了,修灵八个境界,以数字命名,第一个阶段,重点在于认知。
这个阶段,只需要孩子对最基本的草药树木有简单准确的认知,就可以,换句话说,这个阶段没有标准。
但没有标准,就是最严苛的标准。
这个阶段所有的认知都是为了下一阶段练气做准备的。
有运气爆棚的天命之子,仅仅只是认真观察了一株草就踏入了第2阶段练气期。
也有始终走背字儿的倒霉蛋,就是把世间万物认识个遍儿,也跨不过第1个阶段。
但是,世间天命之子少有,脸黑到一辈子都是非酋也少有,大部分聪明机灵又勤奋努力的孩子都会在十八九岁踏入第二阶段。
修灵最大的优点就是,它所需要的投资真的不多,只需要将孩子送到药堂即可。
不仅能省去一份口粮,如果孩子机灵,还能收获要药堂的奖励。
就算是一事无成,最起码,能认识几个药材,将来也好采药卖给药堂。
也因此修灵成了广大穷人最好的选择。
深谙弱肉强食规律的武老虎,很早就开始收集周围聪明机灵的孩子。
事实上,耿名在15岁时踏入第二阶段,成功进入灵武学院,也证明了他的眼光。
日常早餐就在沉默中进行。
当武老虎接过小妾递过来的漱口水漱口之时,其他七人都快速的放下手中碗筷,尽管,还有一个孩子的粥只吃了一半,但这孩子也只是眼馋切畏惧的看着剩下的粥。
慢条斯理的漱口之后,武老虎闭上眼睛,让小妾用带着体温和香气的手绢擦过嘴巴,才一抬眼,对着在门前已经站立半个小时的黑脸汉子问道:“有事?!”
“是是是,老大,那个……那个昨天抓来的小子想要见您!”
汉子立刻哈着腰跨了进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说道,正是地牢的看守,石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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