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胡小姐怎么不说了?这说话说到一半似乎不妥吧, 有什么事就堂堂正正的说出来,也让大家伙好好给你评评理。”江元柳似笑非笑的看着胡兰兰。
这个胡兰兰一开始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似乎是一个文雅秀气的千金小姐,可是接触下来,她已经非常清楚,胡兰兰就是一个刁蛮任性,胡作非为的纨绔。
胡兰兰是什么本性,和她无关,可是胡兰兰千不该万不该,竟然把主意打到她夫君的身上,还敢使用下作的手段对她下手。
“**姐,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是我一个闺阁女子,怎么好意思将此事言明?呜呜呜……”胡兰兰擦着眼睛,哭的十分可怜。
江元柳冷笑,“胡小姐,你现在可别哭啊,你这样含含糊糊的不说清楚,将屎盆子扣在我夫君头上,这可不行。”
顾锦书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在看到江元柳的那一刻,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只要看到江元柳安然无恙,他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娘子,我冤……”顾锦书叹一口气,
江元柳忍笑,她当然知道顾锦书冤枉,前因后果那胡家的老婆子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所以她才如此厌恶胡兰兰。
一个县令家的千金,可以说是为大家小姐了,竟然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也让她忍不住大开眼界,都说古代女子矜持有度,可她现如今碰到的两个女人,刷新了她的三观。
“过来!”江元柳对顾锦书招了招手,顾锦书立刻走了过来,站在江元柳的身后,一脸被冤枉的委屈。
围观的众多千金小姐,见到江元柳的那一刻,都认出了顾锦书的身份,一个上门女婿 ,穷的不能再穷的穷书生。
“哼,做人可不能这般无耻,我们家兰兰可是最温顺端庄的女子,她受了委屈碍于脸面不愿明说,可却不是你们推诿罪责的资本。”孙娘子怒声斥责。
江元柳笑道:“我可不曾推诿,只是调查真相罢了,毕竟今天我在医馆坐诊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老婆子,邀我出诊,还偷了我随身玉环,那老婆子已经交代,她是受人派遣偷走我的随身之物,设陷阱引我夫君。”
胡兰兰顿时面色一白,恨得差点咬碎银牙,她已经给了奶嬷嬷大笔银钱,让奶嬷嬷卖了江元柳就远走高飞,没想到奶嬷嬷这里竟然出了岔子,被抓到了不说,还把她的计划给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胡小姐,你说巧不巧,那老婆子你还认识,正是伺候你十几年的奶嬷嬷!”江元柳面若冰霜,一步一步逼近胡兰兰。
“你……胡说八道,我没有什么奶嬷嬷。”胡兰兰紧张的吞咽口水。
江元柳嗤笑一声,“众位小姐还请移步,我有点事情要和这位胡小姐仔细的谈谈。”
在场的也都不是什么傻人,一听江元柳的话就明白了这其中定有蹊跷,十有八九是胡兰兰做了什么丑事,不过胡兰兰毕竟是县令的女儿,江家也是大户人家,她们得罪不起,于是纷纷的离开屋子。
“噗嗤,这胡兰兰一直是眼高于顶,县中的男儿都入不得她的眼,原来是看上了江家的上门女婿,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如此俊朗,穷一些也无妨。”和胡兰兰不对付的女子嘲讽起来,偷偷的看了一眼远处立在树下的颀长身影。
“话不能这么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顾公子是读书人,科举那一日就能鲤鱼跃龙门,前途不可限量。”
“说得有理,所以那胡兰兰才使了那下作的手段,真当我们都是眼瞎不成,胡兰兰整日的偶遇顾公子,可是顾公子一直不假辞色,我见过好几次呢。”
那个女子不思春,顾锦书仪表堂堂,是胡兰县中男儿都比不上的,在场千金都偷偷的看过去,只可惜顾锦书守礼,一眼都不曾看过来,几个高谈阔论的千金都感到挫败。
门外的议论声胡兰兰是听的一清二楚,她气的面色苍白,深知自己的名声完全毁掉了,而始作俑者就是江元柳。
看到胡兰兰恨恨的眼神,江元柳冷嗤一声,“我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因为已经将你所作所为知道的清清楚楚,身为县令之女,你不为县中女子做出表率,竟然图谋有妇之夫,我不曾恨你,你倒是先恨我了。”
“都怪你!”房间中除了胡兰兰和江元柳再无他人,胡兰兰也懒得再去伪装,恶狠狠瞪着江元柳,恨不得生啖其肉,怒饮其血。
江元柳被气笑了,“是我逼着你勾引我相公了?我只是揭穿你的阴谋罢了,你一个县令之女,想要找一门好亲事很容易,怎么就想不开惦记有妇之夫呢!”
虽然她承认顾锦书俊美非凡,万中无一,但是顾锦书只是一个穷书生,县令虽然是末流,但也是举人出身,中间相差甚远。
胡兰兰是脑子进水了?竟然用生米煮成熟饭的手段纠缠顾锦书?难道就不知道聘者为妻,奔者为妾吗?县令女儿给人当妾,胡兰兰不怕气死她爹?
看到江元柳眼中的疑惑,胡兰兰脑海中猛然灵光一闪,她笑了起来,然后越小越大声,“哈哈哈哈,江元柳你什么都不知道,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江元柳一愣,“你此言何意?”
胡兰兰心里平衡了,“你连顾锦书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就敢让他当上门女婿,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江家会因为你的无知而消亡!”
“闭嘴!”江元柳眼神一凛,江成礼对她的父爱至深,她已经将自己当成了江家的一份子,听不得这样的话。
胡兰兰非但没有闭嘴,反而是笑的更大声,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顾锦书可是上京的小侯爷,货真价实的王亲贵胄,你一个区区的商户之女,敢让小侯爷当上门女婿,你说说等小侯爷玩够了,你和你那卖布的爹,会不会被灭口?”
“顾锦书是小侯爷?”江元柳双手握拳,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的嫩肉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