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柳不知道这男人怎么出现的,天天神出鬼没,那日她还看到他和一陌生男人在说话,不过现在她也没有精力去想别的事情了。
“你没做亏心事,你吓什么?”顾锦书一点也没有愧疚感。
“你悄无声息的来到我身后,我才说你居心不良呢!”
“想什么这么入神,连我进来都不知道?”
顾锦书没有理会她上一句话,反而说问了她别的话题。
“哎,还不是这个生意的话,就是……”江元柳刚想要说出来,可是看着他,没有说。
“怎么了?”
“算了,不说了,你也不懂,说出来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江元柳摆摆手,觉得顾锦书一个书生对于做生意的事情一窍不通,指望不上。
“娘子,此话差异,我们老家可是开餐馆的,对于生意我也是略懂一二的,说不定能把帮助你呢。”
一听这话,江元柳的眼睛都亮了,她赶紧把顾锦书拉到了书桌旁,坐下。
“你要是能帮我解决的话,我可太感激你了,你可以给你换一套好的笔墨。”
顾锦书笑了:“那就多谢娘子了,相公一定尽心。”
“那你快看看上面的问题吧。”
顾锦书只是扫了一眼,便知道这问题根本不难解决,对于他来说很简单。
“如果是一些卖不掉的布匹,样式又旧了,我们可以全面下架,然后去重新印染,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成本。”
顾锦书的一席话让江元柳茅塞顿开:“哎,你说的很有道理,对,就应该这么办。”
然后看着他:“没想到,你还懂生意的吗,不错。”
此刻的江元柳觉得顾锦书真的非常聪明,读书人的脑筋都这么灵活吗!
顾锦书这段时间一直给江元柳出谋划策,连李叔都夸赞江元柳做的好。
江元柳可谓是发觉了自己的另一项才能,看来她也很适合做生意呢。
她与顾锦书也越来越相处融洽,这样的发展让她很是满意,以后她可就是个富婆了。
“你要去哪里?”
胡兰镇一角偏僻的房子中,江静萱看着付开泽穿戴好外衣,一只脚已经跨出门槛。
“我要去买点东西。”付开泽冷冷的说道。
“这么晚了买什么东西,你有什么东西需要现在用的吗?”
自从成婚之后,江静萱一改婚前的柔弱,体贴,变得越来越歇斯底里,而付开泽也对她越来越冷淡了。
明明就不是江家大小姐,硬要骗他,在他得知真相的一刹那,他就对她产生了恨意。
“别忘了你现在什么身份,你已经成婚了,是有老婆的人,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想要做什么都是不可能的!”
付开泽转头,语气冰冷:“那我也告诉你,要不是你骗我的话,我根本不会娶你!”
“哼,你终于说实话了,你这个趋炎附势的小人,枉为读书人!”
江静萱的声音很激动,她跑过去拉住他,不想让他离开。
“你给我放手!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我不与你计较,也请你记住你的身份,好好在家相夫教子,不要去想着怎么管我!”
使劲拉开了她的手,拂袖离去!
“你给我回来!”
江静萱趴在门口,身上已经没有力气,要靠在门口的柱子上才能支撑住身体。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当初真的是瞎了眼睛,才会嫁给这个可恶的男人!
付开泽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住在破旧的房子中,娶了一个什么忙,都帮不上的娘子,温柔贤惠都是骗人的!
他真恨自己,怎么这么没用,如果当初不受江静萱的蒙蔽的话,现在早就已经是江家未来的继承人了。
可是现在江家的一切都和他无缘了,那个男人真是走了狗屎运!
不知不觉走入一个酒家,小二非常殷勤。
“客官,你想来点什么?”
“给我来两壶酒!”付开泽想要一醉方休,不去想那些痛苦的事。
“好勒,您等着马上就来。”
江静萱此时此刻心中更是恨极了江元柳,要是没有她的话,自己也不必承受这么痛苦的事情。
她一定要报复江元柳,让她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江静萱自己回到了江家,见到江成礼之后,非常恭敬。
“叔父,前些日子是侄女说话不对,请您原谅我,这是我亲手做的糕点,希望叔父能尝一尝。”
江成礼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女人,毕竟是自己从小都看到大的。
对自己的晚辈,他也不忍心过多的苛责。江静轩能和付开泽成婚,一定方面解决了江成礼的担忧。
人都是自私的,当然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女儿嫁给那样差劲的男人了。
“好了,既然你与柳儿都已经成婚,双方就不要再有什么嫌隙了。”
“我知道,叔父。”江静萱此刻手紧紧的攥拳,指甲都要嵌到肉里,心中的愤恨无以言表。
“可是叔父,我今日来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告知。”
“什么事?”江成礼闻言,有一丝不好的预感,眉头皱了起来。
“就是,哎,本来我不应该说的,但我实在是忍不住。”江静轩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神色也有些慌张。
“你快说吧,不要吞吞吐吐的!”江成礼已经失去了耐心。
“我那日看到相公很晚还没有回来,便想出门去寻,在巷子中看到他和一个女子表现的很是亲密。”
江静轩说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江成礼。
“那女子是谁?”江成礼问道。
“天很黑,我不是太确定,但从身形看好像是堂姐。”
“你说什么?”
江成礼激动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狠狠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中间出了一条裂缝。
“我也是不敢相信,我们都已经各自成婚。没想到堂姐还是对我羡慕念念不忘……”
说到这里的时候,江静萱眼眶中已经泛泪,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美人落泪,格外引人垂怜,她说的自己非常委屈,好似是江元柳欺负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