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松龄在《聊斋志异》的“自序”中这样讲道:三闾大夫(指屈原)有感于花花草草而写成了《离骚》,长爪郎(指李贺)在诗里写鬼神成了癖好;我这些幽冥神鬼之事,也是一种孤愤之书,我拿它们来寄托我的思想,这是一种很可悲的做法。这就明白告诉了读者,《聊斋志异》表面上鬼话连篇,实际上是以鬼神来表现人事,借鬼神的事来发泄他对社会的“孤愤”。他这样做,是由于当时社会上没有言论自由,写东西触犯了当时的统治者是要吃苦头,甚至要掉脑袋的。他只好用“寄托”的手法来写,因此,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可悲。
那么,《聊斋志异》的“孤愤”表现在哪些方面呢?
其中不少故事揭露了封建统治者、贪官污吏和豪绅恶霸的罪恶行径,如《促织》、《席方平》;还有些故事批判了科举制度的弊端和危害,如《司文郎》;此外,还有很多故事描写爱情,特别是人与狐、鬼之间的爱情,如《瑞云》、《婴宁》、《红玉》等。这类作品,反映了作者对封建社会里受压迫最深重的妇女的尊重,以及对封建专制婚姻的批判。
这些就是蒲松龄的“孤愤”所在,也是蒲松龄发愤创作《聊斋志异》的初衷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