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事实上此刻他却躺在驿馆中自己的房间里。
俞夏努力回想着昏厥之前的情景,那女子好像对自己说了句什么。
正在这时,角落里传来了一个慵懒的声音,“臭小子,你舍得醒了吗?”
俞夏一听,嘿嘿笑道:“师傅莫非有偷窥别人睡觉的习惯?”
全不知哼了一声道:“你当我愿意?还不是清霂,非说你伤的不轻昏迷不醒,要我给你诊治,还要我日夜守着你,等你醒了我才能休息。你说我怎么就这么苦命,伺候完阿墨了,还得来伺候你。”
俞夏知他在调笑,却警惕问道:“你给我诊治了?”
“屁,你当我不知,你个臭小子那么怕死,你自己说说这回偷了我多少的灵丹妙药?你会舍得让自己去见阎王爷?教你药理你偏偏不学,就知道惦记我那点儿药。”全不知十分不客气地埋怨道。
俞夏安了心,“偏心眼,你只在乎世子和文大哥,就不怕我真死了?”
“怕,怕你惹了一身风流债被人砍死。受了伤还不忘去青楼,有你的,真有你的。”
“青楼?”俞夏惊讶不已。
“双飞阁,你以为清霂不说,我就不知他是从什么地方将你带回来的吗?在温柔乡里挺美的吧,睡的跟头死猪一样。”
黑暗中始终瞧不清全不知的脸色,听他如此嘲讽自己,俞夏嘻嘻笑道:“师傅当然知道,常客嘛!”
全不知气得直笑,冷不丁地丢过去了一个茶碗。
俞夏挑了挑眉,反手一捉,犹如变戏法一样,茶碗稳稳当当地立在了他的手心,挑衅道:“再来!”
全不知不语,反而欣慰地笑了。
白日里才将进城,云千山便急不可待地讲述了阿夏是如何守住南许城的,言语中透着赞许与青睐,还试探着问他阿夏究竟是不是他的儿子。当时自己是这么说的:“我若有子如斯,死而瞑目。”
自己说这话时,确有三分的应付。阿夏很好,可他全不知虽然无子,却从不曾羡慕过谁,也不曾后悔过。可是刚刚细看之下,自己以前竟未发现阿夏长得如此的像她,难道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全不知心乱如麻,欠了欠身子,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天还未亮,你好好休息,辰时三刻来大厅找我,我有话要说。”
全不知的反应着实让俞夏迷惑了,难道是自己说错了话?他一向不都是为老不尊的吗?
管他呢,漫漫长夜无心睡眠。
温柔乡,双飞阁,好地方。
有男人的地方,就有青楼。
而青楼算得上俞夏今生最熟悉的地方了,在他眼中,不管是暖阳的凤暖楼,铭阳的风花雪月阁,还是这里的双飞阁,除了名字不同,其余的都一样。
现下,俞夏大咧咧地翘脚坐在双飞阁的圈椅之上,坏笑道:“我要找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
刘妈妈上下左右打量了俞夏一番,心里犯起了嘀咕。
得,今儿的怪事还真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