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木急红了脸,“公子说的什么话,我怎能不顾公子的安危,独自逃命?再说,云校尉也吩咐过我,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公子的。”
俞夏叹息了一声,笑道:“我不要你保护我,你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不要让我就觉得愧对了你的爹娘。”
凌云木坚绝的神色似乎动摇了,过了半晌才喏喏道:“那也不成,总之我是不能独自逃命的,我凌家忠义三代,绝不能出了我这么一个贪生怕死的不孝子孙。”
俞夏又气又笑,正要开口,却听见车厢外响起了微弱的马蹄声,声音渐近。悠地好似万马奔腾,车厢嗡嗡作响,连大地也为之震撼。
拉车的两匹骏马不安地搓着马蹄,低声鸣叫,似乎在时刻准备着逃离危机,而离此并不远的黑丑安然地咀嚼着俞夏为它准备的料草。
良久,车厢外的嘈杂终于安静了下来,一匹小马踢踏踢踏的由远及近,又踢踏着离开,接着又似乎有好几匹马奔了过来。
俞夏随意落下了一颗黑子,高声道:“将军,你这八卦阵摆的着实是妙啊!我认输还不成嘛!”
凌云木张了张嘴,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俞夏狠狠瞪了他一眼。
凌云木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发出一连串的干笑声,“军师,过谦了,区区雕虫小技哪里比得上你方才的一子双杀啊!”
第五渊手掂银枪,拨开了虚掩的车厢门,印入眼帘的就是边说边笑,畅饮对奕的两人。
第五渊的目光扫过一脸风清云淡的俞夏,盯上了凌云木棱角分明的脸。
“你就是潘清霂?我们此来是为攻城,你潘清霂却在这里扮什么绝世高人?弄个马车横在城门边,你的兵马呢?你是要与我在这旷野上正面对决,还是要我直接架云梯攻城?像你如此装神弄鬼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战场上见真章。”
凌云木紧张地握住了拳头,俞夏看着第五渊,笑道:“观棋不语真君子,世子不懂吗?”
第五渊看见俞夏气就不打一处来,哪里还听得了他的声音。
第五渊故意不看他,道:“我在和潘清霂说话,你多嘴多舌的插什么话?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
俞夏也不恼,拿了颗黑子放在了棋盘之上,也不看他,道:“世子,可查出来是谁要害你没有?叫我说啊,这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哟。”
“用不着你操心,那个混蛋早被撕成了五块,进了老鹰的肚子了。”第五渊难掩得意之情,一挥银枪说道,语气似乎比先前缓和了许多。
俞夏鄙了他一眼,“世子口中的他,指的是射箭之人,还是那幕后之人?唉,自古以来最惨的莫过于骨肉相残、兄弟反目了。”
第五渊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长虫,晃着脑袋吼道:“你少在那里信口开河,挑拨离间。还有你潘清霂,别在那装死人了,是个男人就骑上战马,拿起你的双刀,与我斗上几十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