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还是那样一副天真的模样,歪头一笑道:“对啊,我已经见过你三次了。”
俞夏对着她笑了笑,却扭了头对着魏善人正色道:“我知道你要问我些什么,只是我有军令在身,是一个字都不可以说的。我可以说的是,你尽管放心,只要世子带来的兵士还有一人活着,就会守着南许的城门。”
魏善人瞧了瞧自己的女儿,叹息道:“我知道公子为难,若是我一人,我也不会想着要逃命去,只是我还有她,我答应过她娘亲一定要将她养大成人的。”
“爹爹,我们为何要逃命?爹爹不是说了,我们南晋是一定会赢的。”小姑娘插言道。
“昔儿,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你不懂的。”
“谁说我不懂了,明明就是爹爹你说的话,你怎地现在不认了?”她撅着嘴,不满道。
魏善人又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俞夏微笑道:“就是,昔儿说的对,谁说我们南晋不会赢了,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一定可以打败北侉子的,对不对?”
昔儿眯着眼睛一边笑着,一边点头。
魏善人道:“公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想为南晋出一份力的,若不是有昔儿在,我一定也会上战场,举着长矛举着大刀痛快杀敌的。你不知,昔儿她娘就是被北侉子给害死的。我已经没了妻子,我不能不顾我女儿的命啊!”
“你当真也想为南晋出一份力?”俞夏看着昔儿圆圆的小脸,又扭头看着魏善人那分不清是焦急、为难还是悲痛的神情,流转了心思。
“当真。”魏善人斩钉截铁道。
“那行,你把这马车给我,便是帮了南晋的大忙了。”
此时的俞夏灵光一闪,也□□天还真用的上这强悍无比的“超级马车”了。
俞夏凝视着眼前的棋局,轻轻落下一子,“你叫什么名字?”
他故作轻松地问与自己对奕的年轻兵士。
此时据卯时已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了,和俞夏对奕的兵士似乎异常的紧张,额上泛起一层薄汗,下了三局,每回在十子之内必然落败。
“回公子,小的,小的名贱,怕污了公子的耳朵。”
这也怪不得他,在如此危险的环境下,谁还能静心下棋,连我自己的静,不也是伪装出来的吗?
俞夏淡淡笑笑,“你家是兵户对吧?我也不过是个奴仆,又比你高贵到何处了?”
年轻兵士偷眼去看俞夏,见他说的如此垦切,不像是在说谎,腼腆笑道:“小的叫凌云木。”
“好名字啊!世人不识凌云木,直到凌云始道高。”
“公子过讲了,名字是我爹花了二两纹银求村里的老夫子给我取的。”
俞夏拾回了所有的黑子,示意凌云木先落白子。
“家中还有兄弟几人?”
“我还有个妹妹!”
俞夏一听,准备落子的手缓了一缓,叹息一声说:“呆会儿,若然情况不妙,你便架着马车速回城中,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