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眯着眼睛,享受着这炎炎烈日的烤晒,却丝毫不觉得热,这夏天的烈日对他来讲,就犹如冬日的暖炉,点点温暖透过身体,照进了心底,驱走了心底的严寒,舒服的叫人直想高歌一曲。
他自然知道,现在已经没有唱歌的时间,他束好了半干的头发,光着脚套上了黑色布鞋,跳下岩石后,急急往讲堂赶去。
俞夏一路小跑到了讲堂旁边,便停了脚步,站在红格窗外,擦了擦额上的汗粒,拉了拉不平的衣角,又整理了一遍头发。
这才准备要抬腿入屋,却听堂内一人高声说道:“诸位,静一静!都说我南晋山灵水秀,盛产美人,俊男美女比比皆是!诸位觉得咱们书院之中,谁长得最美?”
讲堂内顿时没有了先前的嘈杂,改成了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之音。
“自然是刘…刘兄最美,纤纤弱弱,柔美姿态赛过西施。”凌宵何略显结巴的回道。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了起来,“是啊!刘兄五官周正,身段挺拔,实是美男子矣!”
俞夏听着堂内的话语,不禁皱起了眉头,刚才提起话头的那人,就是那个狡诈的刘邦定。
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萦绕在心头,他停了步子,就站在木门之外,等着听刘邦定接下来的言论。
“诸位,刘某确实一向自命清高,可是自从来了北山书院见到了一人,刘某便觉自愧不如。他就像光彩夺目的宝珠,璀璨耀眼的繁星,叫我自感惭愧不已。”
刘邦定此言立马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不知是谁,心急地问道:“刘兄,你说的是谁?”
那刘邦定顿了顿,“诸位不觉得住在‘央月’的俞夏兄弟气质非凡?举手投足,雅致不凡。一颦一笑,扣人心弦!不光如此,他肤如明月光,洁白透亮,更显得唇红齿白,明艳动人了。如此年纪就有这般样貌了,再长个几年,一定更加的惊为天人。”
此时的俞夏,实是想不出那刘邦定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虽说南晋男风盛行,可终究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有些傲骨的男子谁不以美为羞耻呢?
刘邦定先是不顾男儿尊严,以美自称,然后引出了自己。
这算什么?
抛砖引玉?
可他越是夸张的称赞,俞夏越是疑心,实在是不敢奢求狗嘴里能吐出个象牙来!
果不其然,这时薛元靖扯着奇怪的腔调开了口,“美则美矣!不美,又怎能魅惑人心?”
与薛元靖交往甚密的田平野唯恐话落到了地上,赶紧接道:“咦,那他魅惑了谁?”
薛元靖嘿嘿一笑,“还能有谁,就是与他同屋,整日故作清高的潘清霂潘公子呗!”
刘邦定带着不悦的口气,说道:“薛公子,可不能无中生有,造谣生事啊!”
薛元靖动了气,叫道:“谁说我造谣了。那日午夜,我小解之时,瞧见他俩脱得光溜溜的在石榴林里,嘿,别提那场面有多么香艳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