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要假装成亲,娶的人一定是我。”
俞夏大吃一惊,张口结舌。
钟雪蓉定定地看着“他”,那眼神看不出是悲还是伤,接着说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只当你是我今生唯一的亲人。我也不管你要做什么,我只要你平安,平安,再平安。我把你当作我的妹妹,嫡亲嫡亲的妹妹,我的所有,我愿意用我的一生来守护你。”
“我,我看着我的姐姐、兄弟、还有双亲,一个一个离我而去,幸好我又有了你。”
“可是我们越长大,我就越觉得你会离我而去。而我却从来不敢想象那一天的到来。到那时你要我怎么活?”
“阿夏,我请你答应我,不管怎样,你都要活着。不管你走到哪里,都要给我捎回一句平安的口信。”
她看着俞夏惊讶中带着不可置信,又似乎带有挣扎的眼神,缓缓地低下了头。
此时的俞夏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她都不足为奇,哪怕是拔出了匕首对着她。因为她的阿夏和她本就是一种人,外表乖巧可爱的像只小猫,却时刻磨着锋利的利爪,准备随时的攻击或逃窜,她们的心上上着厚厚的一把锁,只是为了防备别人、保护自已。
俞夏叹息了一声,突然笑了,怪不得好多次自己露出女子破绽的时候,她都会‘碰巧’地替自己圆说。
“什么时候知道的?”
钟雪蓉怯怯地看了他一眼,“我们第二次相见,那夜在屋檐下我怕你冷,抱着你看你睡觉的时候。”
“你,你不怪我?”她顿了顿,小心翼翼问道。“你放心,我没有告诉其他人,我发誓只要你不愿让别人知道,我就让它烂在肚子里。”
俞夏又笑了,笑的坦然,“莫在防备礼,礼——其实是哥哥。”
钟雪蓉惊呆了,张大了嘴巴,转着脑子琢磨着俞夏的话语,礼是哥哥,男扮女装的。可是她又迷糊了,礼和俞夏为什么都要如此的神秘?
算了吧!想也想不通。重要的是,阿夏肯把秘密告诉她,那么就还当她是自己人。
钟雪蓉这么想着,笑弯了眼睛。
“什么?她知道你的身份?”祁礼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惊讶地问道。
“叫什么?无妨的,雪蓉答应过我,会将这些烂在肚子里。再说,她也只知道我是女子,并不知道我是谁。”俞夏淡淡说道,一只手随意摆弄着另一只手里的匕首,听说潘泷之早他三天回了府,已经到了寻找机会报仇的时候。
祁礼鄙了他一眼,“你相信她?她的出生,她的来历你有查过?我以为这世上只有死人是不会乱说话的。”
俞夏一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匕首往桌子上一拍,力道不轻也不重,却还是发出了“嗒嗒”两声。
他抬起头看着祁礼,一字一句道:“我有查过你的出生,你的来历吗?足智多谋,一身武艺,还有一身医术的你,为何要男扮女装呆在妓院?掩饰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