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清霂只是颤了一颤,而后动也不动。
“我给你做娈/童、男/宠、陪/房,还不成吗?”
俞夏陡然间松了口,怔怔地看着他,咬紧了牙关,“疯子,疯子,你是个疯子。”
潘清霂却灿烂一笑,“你就说成还是不成?”
俞夏似是受到了惊吓,愕然不动。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成。”
俞夏还是愕然,压根就没有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直到潘清霂的唇再次逼近自己的时候,他才回了神,下意识地偏头去躲。而潘清霂的唇却只是停在了他的额间,轻轻的啄了一下,瞬间离开。
就这么拥着拥到了天明。
不是没话说,而是说的都是些废话。
比如:
“放开!”
“不放!”
“再不放开我就……”
“你咬我啊!给,你说咬哪儿就咬哪儿!”
有一样东西的魔力是世人谁都不可抵挡的,这种魔力可以将世人全都变成傻瓜,又何况是早已冲昏头脑,迷失方向,甚至于迷失自我的傻瓜潘清霂和迷迷糊糊的半傻瓜俞夏。
就是这种魔力,让俞夏忘记了他还有很多手段可以让潘清霂放开他。也就是这种魔力,扰的他心烦意乱,只记得自己还有一张嘴,连最基本的挣扎也忘的一干二净。
可他们不知的是,门外还有人在等着。
一个是苏末耳,三更天时,他等的实在是无力了,便趴在柜台上迫不及待的赶到周公那里报到去了。
他为何要等?还不是因为那两位公子占了他睡觉的地方。在苏末耳即将要去报到之前,他想:这两人没准是对冤家,那个黑衣公子定是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说不定还是个负心汉,这才惹的白衣公子寻死觅活的要跳河。两个男人怎么了?老话不是说了,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世间,什么怪事没有?
另外还有一个人,站在如心酒馆的巷子口,一直等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这才失望的转身离开。
俞夏回到驿馆的时候,祁礼卧在香妃榻上睡的正香,俞夏蹑手蹑脚地绕过他,爬上了床。
礼要是问起他昨夜的去处,他应该怎么答?
俞夏有些心虚,当真像是在外鬼混、彻夜未归的惧内丈夫,忐忑地等待着家中黄脸婆的“严刑逼供”。
至于吗?
俞夏扪心自问。
他的答案是:至于,因为他犯下了连自己都不能饶恕自己的错误。心软是一回事,心动又是另一回事,他那原本像石头一样坚硬的心动摇了。更关键的是,他的心动错了地方。
迷迷糊糊中,俞夏仿佛听见有人在叹气,陡然间便没了睡意,睁开了眼睛。
“醒了。”祁礼坐在床头前,拨动着他挡在额间的几缕碎发。
俞夏“嗯”了一声,算是应答,迅速坐直了身子。
“刚才,潘将军来过。”
“他来做什么?”俞夏不安了起来。
对于现在的潘清霂,俞夏实在是没有办法掌控,那人完全是个疯子,叫人根本就料想不到他会说些什么,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