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清霂惊讶问道:“阿夏?昨天阿夏也去了?我怎么不知道?”
“潘清霂别告诉我,昨天阿夏去的时候你已经烂醉如泥了。”文之墨气的咬牙呼道。
潘清霂傻眼了,“昨天去的是阿夏,不是你?那我昨天说了些什么?”
文之墨白了他一眼,两眼看天,仿佛是告诉他,他说了些什么只有天知道。
午时三刻,驿馆小花园的八角凉亭里,俞夏满脸笑容地看着扭扭捏捏像个大姑娘一样的潘清霂。
“那个阿夏,昨夜我醉酒,有没有,有没有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支支吾吾了许久,潘清霂终于顺利吐出了心中所郁。
“世子为何如此发问?什么叫不该说的话?”
“就是不中听的话。”潘清霂眨着凤眼,又是紧张,又是焦灼。
“无啊!世子向来得体,连醉酒的时候也不忘自己的身份,什么不该说的都没有说。”俞夏似是无意地垂下了头,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为什么看着他的时候,自己竟会如此心慌?俞夏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他讨厌自己心中的这种感觉,搅的他心神不宁。
“哦!我竟什么都没说吗?”潘清霂的语气中隐藏不住的失落,他自己也迷糊了,他究竟是希望自己说了些什么,还是希望什么都没说?
他看着俞夏心不在焉的模样,小心翼翼地问道:“阿夏,还在生我气?”
俞夏心中某处猛的一柔,竟隐隐约约的酸痛了起来,他不由自主的拧紧了眉头。
“阿夏,其实我没有贬低她的意思,我……”
“公子,你看我学的像不像?”
潘清霂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口正宗男腔的祁礼不请自来,吓了潘清霂一跳,他不可思议地盯着祁礼看。
“阿夏,她这是?”
“哦,我家公子说军营里不可以有女人,我便扮作男人,以后公子行军打仗,我就可以随在他身边了。将军,你看我扮的像吗?”
只见祁礼一手拿着俞夏的御龙马鞭,一只脚踩在石凳之上。他白皙如玉般的脸因为剧烈的奔跑,泛起了一层薄汗,他的眼中含满流波碧水,眸就像倒映在水中的明月,随着流光起着波澜。他露齿一笑,天地失色,金黄色的阳光成了他的陪衬,园中的秋菊也成了衬托。
潘清霂顿时犹如霜打的茄子,耷拉下了脑袋,这样的尤/物连他见了也不由的心生恍惚,阿夏怎会不动心呢!
“礼,将军在此,别在这儿胡闹,回屋去。”俞夏轻斥了一声,他总觉得潘清霂看祁礼的眼神充满了不善。
祁礼不高兴了,两条秀眉皱在了一起,“你不是说还要教我扎马步吗?”
看着祁礼时不时扫来的不悦眼光,潘清霂心中的苦涩只能自己体会。不是什么都可以三人共行的,俞夏和她,男的俊美,女的秀丽,如此登对,而他是多余的。
潘清霂摇头苦笑,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俞夏盯着潘清霂落寞的背影,定定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