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问题又来了,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是不是也要知会一下自己的暗恋对象,最好想个法子顺便让他也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达成自己的心愿。
想要双宿双飞难吗?
不用事实证明,单凭潘清霂榆木疙瘩一样的脑袋去想,就知道比登天还要难。
不过他是谁?潘清霂啊!坚持到底、锲而不舍是他的传统美德。战了败,败了再战。反正瞅见空档他就上,他就不信阿夏能抵挡的了他势如排山倒海一样的绵绵爱恋。
潘清霂终于想通了,南许也到了,还没等他培养好情绪、想好怎么和俞夏知会时,俞夏拿过了全不知准备好的金子,马不停蹄的去做其他重要事情去了。这又不大不小地打击了潘清霂的积极性。
双飞阁,盛装打扮的湖心忧,也就是祁礼,倚窗而坐,微风拂着他的衣袖,飘散的青丝迎着微光泛着光芒,一脸的清风淡月神情,再加上仙人般飘逸姿态,不知要迷煞多少人。
祁礼随意拨动着眼前的几缕青丝,心想:按时间推算,湖儿应该已经到了。
这时,刘妈妈悠着小手绢,得得地走了过来。
“我说,心忧啊!你怎么还没走啊!是不是舍不得妈妈?妈妈也舍不得你呀!”
她说舍不得当然是实话,她舍不得的可是往后的滚滚财源,祁礼白了她一眼,“人没来,我怎么走?”
刘妈妈一拍脑壳,“那小公子来过了,赎金已经交齐,你的卖身契他也拿走了。哦!我忘了,他还给你留了封信。”
祁礼冷了脸色,“信呢?”
他一把扯过了刘妈妈递来的信笺,背过了身子,迫不及待地打了开来。
一幅淡淡笔调的水墨丹青映入了眼帘,一望无际的远山飘渺空寂,干枯的池塘尽显苍凉,而池塘中央却独留一洼清水,两条小鱼艰难游于其中,此情此景寂寞悲凉。
水墨丹青的底下提有一行工整的小篆,“泉涸,鱼相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祁礼一把撕碎了手中的信笺,“好一个‘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我忘还是不忘,我自己说的算。至于你想忘,那得看看我让不让你忘。”
祁礼唰的一下扯下了枚红色的精致绸裙,露出了黑色男装,撇了一眼惊呆的刘妈妈,邪魅一笑,从窗子一跃而下。
刘妈妈拍拍受到惊吓的小心肝,喃喃自语:“妖精,妖精啊!也不知又要去祸害谁了!”
“吵死了。”俞夏捂住耳朵嘟囔了一句,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
原以为解决了文之墨的事情,也处理了祁礼的事情,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可是屋外头是哪个缺德的东西,不停的吵吵嚷嚷。
俞夏不情愿地套好了衣服,踢着鞋,打开了门。
贺,敢情外面还真热闹,除了他,基本上他认识的都到齐了。
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祁礼,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怒气冲云霄的潘清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