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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海落行

少年的一叶扁舟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颠簸起伏,少年寻着北极星的方向棹着小船,少女的呼吸声听起来格外刺耳。

海的对岸,老者温柔地抚摸着手中的鬼魅,拈起一杯烈酒,“咕嘟咕嘟”灌下肚,不时看着海的对岸,口中念叨着:“他果然来了……”

青叶漓在昏昏沉沉中稍稍清醒过来,自幼习毒术的她对于各种草木虫兽的毒性了如指掌,纤纤玉指在手腕上点了几个穴位,希望可以减缓血液的流动吧,完成了这几个简单的动作后,又昏迷过去。

少年的肩部因为失血严重也没有了知觉,撕开几件旧衣服当做绷带简单地包扎后他开始为叶漓的中毒而自责……

是不应该就这样出海么?还是不应该带上她?是自己懂得得太少而不能就她?还是自己的一时冲动而酿成了现在?

少年不知道,他看着镜之龙蛇的光芒忽明忽暗,仿佛是在跳动,思绪像被拨乱的弦不知怎么是好。他拿起了少女的横笛。

温润的手感还驻留在横笛的表面,少年不懂音乐,但还是去尽可能回忆起那支《漓殇曲》。他不懂歌词的意思,又回首看看了青叶漓苍白的面庞,也许她也不懂吧……兴许这就是作为复仇者的结局,只不过将一位无辜的少女卷进了历史的洪流……

到岸了……

少年抱着少女温暖而又冰冷的躯体,踏上了海的对岸——伊普西帝国,在海岸边舞剑饮酒的老人就是镜山了。

“镜山先生……”

镜山仿佛早已知道了少年的意思和他们的遭遇,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玉质的小瓶,递给了少年,少年打开玉瓶,里面是一颗浑圆的丹药,散发着诱人的清香,少年突然跪倒在镜山面前,说:“谢谢先生!滴水之恩,洲渡必将涌泉相报!”

洲渡把青叶漓平放在沙滩上,轻轻拨开嘴唇,将丹药塞了进去,叶漓吞下那一颗丹药后立刻睁开了眼,手腕紫红色的伤口也恢复了往日的皓白,叶漓看着伏在自己面前的洲渡,俏脸泛红……

………………

“你们两个都要跟着我吗?”镜山问。

“叶漓,修炼是很苦的,我去就行了。”洲渡对青叶漓说。

“不行,我也要。”叶漓倔强地说。

“好吧,那明天早上到这里来。”镜山摆摆袖子一刻间就不见了踪迹。

不远处就是伊普西帝国沿海城市海落城,少年带着少女进了城,找到了一家旅舍,入住进去。

“听说海落城的夜市很有趣,能陪我逛逛吗?”青叶漓拉着少年问。

“好吧。”少年即刻从瘫倒在床上站了起来,穿好那件熟悉的斗篷,腰间别着镜之龙蛇,在少女的催促下出了旅舍,来到了海落夜市中。

夜市的正门是两座巨大的花灯,一座是先前在海上见识过的伊普西鹰,而另一座则是以治愈守护而著称的海兽伊普西龙鱼,少女告诉江洲渡:伊普西帝国是一个岛国,分布着大大小小数百个小岛,而岛内的交通通常通过被驯服的伊普西鹰和伊普西龙鱼……

少女在夜市中左看看右看看,少年无奈地笑笑——叶漓真的是精力太旺盛了。他给叶漓买了伊普西鹰和伊普西龙鱼的水晶纪念品和一堆堆当地的特产小吃。突然之间,一卷不起眼的卷轴吸引的少年的注意,“叶漓,陪我去看看。”

少年来回在卷轴边踱步,青叶漓已经不耐烦了:“洲渡,这张破纸有什么了不起的?”少年神秘地笑了笑,用手捋了捋青叶漓及腰的长发。

“老板,这个多少钱?”

店铺的主人带着谄媚的笑容迎了过来:“客观可真是慧眼识珠啊!这个可是本店的镇店之宝,我给你打个折吧,三千。”

“你,你这是抢劫!”青叶漓看不下去了,“这本破书有什么用?洲渡,我们走!”

江洲渡摇了摇头,拽住青叶漓,“老板,这是三千,我要了!”

少年豪气地甩下一袋银两,带走了那张卷轴……

……………………

少年睡在下铺,少年躺在上铺,钻研着这张神秘的卷轴。少年看了一阵子,什么也没有发现,将卷轴随手一扔,长叹了一口气……“还是太冲动了呢……”

星光撒射在身后的墙上,将卷轴的古老投射到少年身上。

“洲渡,我说你被骗了嘛!”叶漓对洲渡说。

一阵沉默。

少年突然对少女说:“答应我,不要再做傻事了好吗?”

青叶漓立刻明白少年知道了她引流转移毒素的事情。

“嗯……”

少年从龙宗灭亡的那一天,他的世界中只有黑暗和复仇的火焰,终于,青叶漓将一束光照射到那片无边的深渊中,少年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他恐惧那纯正的黑暗,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在黑暗中前行……

“明天要开始修炼了,早点睡吧……”

“好的……”

少年看向那卷卷轴,他知道这其中有深深地内涵,但只凭借自己是无法探寻出的,他只依稀记得,他走过那张卷轴的时候,手中的镜之龙蛇第二颗星外,第三个两点隐隐在跳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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