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盛集团大门口,一排排西装笔挺,带着黑墨镜,身材壮硕的保镖齐刷刷的站着。
“哇!老爸好气派啊!”王卜临紧紧拉着他老爸的大手,不禁感叹。
“厉害吧,他们家有今天这模样你老爸功不可没!”
王卜同虽然只能站在大门口警亭等待,脸上却洋溢着自豪,压根不在乎别人是否也是这样想的。
一番吹嘘后,大厦A座自动门缓缓打开,里面走出一位身材矮小,瘦骨嶙峋的老人,随即一群保镖立马围了上去。
开门,垫脚,护头……
老人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被搀扶进了那辆迈巴赫中,车辆启动朝着大门口开去。
“刘董,刘董,我是小同啊,老王的独子,10年前给您定风**,迁大位的老先生,您还记得吗?”
看着车辆缓缓驶来,王卜同像极了登门求办事儿的远房亲戚。
见有人拦车警亭的保安连忙跟上阻拦。
“大哥你要害死我啊!这车是你能拦的吗?”
话语中尽显不安与无奈。
王卜同这一闹,豪车里的大人物似乎想起了之前联系的人,示意司机将车停在对方身边,摇下车窗,淡淡地说了一句:
“湖畔公墓……”
说罢车窗又被缓缓关上。
王卜同面对如此冰冷不屑的语气,心中很不是滋味,却依旧笑脸相待,乐呵呵的答道:
“好的,刘董,您慢走,我去那边等您!”
一边点头哈腰一边挥手道别。
……
“老爸……人走了……”
“我知道……”
“那你还……”
“小屁孩儿,你懂个什么,走打个车老爸带你见见世面!”
父子二人逼叨了两句,随后拦下一辆出租车朝着明湖公园驶去。
蓉都作为华夏国西南地区的首府城市自然是一路堵死,车行缓慢,为了不让儿子路上烦躁,王卜同开始给儿子吹嘘起曾经的故事。
“小不点儿,别看你老子我现在不怎么滴,想当初你爷爷和我可是业界内最最有影响力的大人物,告诉你就是那个刘董他老爸见了你爷爷都得叫声王大法师!”
王卜同按下车窗,向外吐了口烟,眼神中透露着五味杂陈,话语中开始了悠悠往事的回忆:
“当年我和你爷爷在你太爷爷的带领下跟随一群江湖人士下滇西,那是一个极为不太平的岁月,四处战火连连记得当时我才十五岁,只晓得那群江湖人士出了重金邀请你太爷爷帮助他们去驱除些不干净的东西。”
“后来我到了才明白原来那群人是伙倒斗的手艺人,他们准备下手的地方是被我们业界内公认极煞至阴的滇王墓,但凡是修道习法之人都不愿踏足,毕竟阴阳相冲,如若体内阴盛阳衰对于我们这行的人来说相当于自废修为……”
“那太爷爷为何还要进去啊?”
王卜临突然咋咋唬唬的问了一句,吓得王卜同手里的烟都没有拿稳,飞出了窗外。
“你个臭小子,吓老子一跳!”
王卜同用手轻轻的拍了下儿子的额头。
“什么嘛……你好歹也是见过那种东西的人,怎么胆子这么小……”
“你小子懂什么!那一次经历真的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王卜同不紧不慢,又拿出一根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当年我们到了滇西,你太爷爷就嘱咐我和你爷爷如果到了滇池边就可以了,不许下墓,当时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让我们下去帮忙,多一个人多份力量,还以为你太爷爷是怕我出什么岔子,后来才晓得,原来你太爷爷他自己也没有把握不想我们西南布衣一脉就此葬送于此墓!”
“那后来太爷爷他们安全出来了吗?”
王卜同眼神凝重,似乎回忆起当时还心有余悸。
“呵,出来了,就你太爷爷一人出来了,一行六十人下墓,就你太爷爷一人出来,你可能不知道你太爷爷的能力,但是我很清楚,然而就是他那样一位道法高深,驱魔辟邪无数的高人,居然浑身是伤,极为狼狈的爬出墓室!”
“快!快,炸了墓门,逃!”
王卜同说着说着,就学起了当时自己爷爷的口吻与神色。
“爸?爸!你干嘛?中邪了?”
“呸呸呸!大忌大忌!我告诉你啊臭小子,干我们这行最忌讳的就是被不干净的东西进了身,乱了神!”
“为啥啊?干这个要求这么高的么?”
王卜临嘴巴翘的老高。
“嘿,你小子,懂个屁,你见过老屠夫被猪拱了的吗?你知不知道啥叫丢人!”
“唉,什么年代了,反正我也不想做这个,不挣钱还破规矩多!”
“……”
王卜同摇了摇头,欣慰的笑了一下,他自己也确实不想王卜临走上这条路,但却又无奈自己这个淘气的孩子小小年纪居然开了天眼,自古以来上天赋予你力量也会带给你灾祸。
“那太爷爷后来怎样了!?”
王卜临此刻只想听故事,又继续追问着。
“唉!”
王卜同深深的叹了口气。
“当时你爷爷扔了一捆炸药进去,爆炸的同时我还隐约听到一声嘶吼,就像巨型野兽般的声音,惊的我后脊背发凉,你爷爷似乎也听到了声音,赶忙拉着我,扛着你太爷爷拔腿就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村落,然而你太爷爷就吊着那么一口气交代后事!”
“最后太爷爷说了什么?”
“尸毒攻心,煞……僵……烧了,烧掉!当时你太爷爷说完这些就咽气了,我最记忆犹新的就是你太爷爷最后的那种眼神,充满了懊悔和愤恨!”
“那你们真的把太爷爷给烧了吗?”
“不光是烧了,而且你爷爷还就地起坛做了场法事,从那以后我们一脉低调行事,逐渐淡出业界,直到刘董他爸找到我们……”
“到了!两位!”
出租车司机似乎听着这些玄幻的内容有点辣耳朵,不耐烦的催促着。
“好嘞!麻烦师傅了啊!”
王卜同面对这种人如此态度,依旧习惯性的招呼着。
下车后,王卜同指着若大的公园对王卜临说:“你看这依山傍水,现在都快黄昏时分了,日落西山,余光映泉,大吉之地!当时这公园地段全靠你爷爷和我,为他们刘家选的地段,而且等下到了里面你才晓得嘞,你老爸的真材实料!”
王卜临听不懂这些所谓的业内语录,只是好奇明明那个老头子说的是公墓,怎么会跑公园里来了……
围绕着公园内的明湖绕了一个大圈,从一条幽静的羊肠小道穿出,视野忽然开阔,一座巨大的石质牌坊立在山头下,牌坊下大理石台阶直通山顶。
“福临湖畔”
王卜临仰头看着巨大牌坊,四个鲜红大字映入眼帘。
“王法师,您怎么现在才来啊!?我太爷爷可是等的不耐烦了!”
来人是一个20出头的年轻小伙,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很有涵养。
“这位应该是刘董的孙子吧,实在抱歉路上塞车……”
王卜同尴尬的笑了笑,而后示意年轻人带路。
年轻人礼貌的点了点头,无奈的笑了笑,摆出手示意王卜同先行,他紧随其后。
王卜同也不再客套,前脚踏上了石梯,可就是这一脚踏上去,他之前不详的预感立马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怎么回事,这种深入骨髓的寒气是怎么回事?”
“爸,好冷啊!我感觉骨头里面都是凉的!”
王卜同听到儿子也有此反应,立马变的严肃起来,走到一株生长茂盛的白杨旁,半蹲下,两根手指竖起,直直地插进了杨树根部的泥土之中,手指刨到树根出轻轻一摁,居然直接把树根给摁裂开了。
“树已经死了,怎么依旧枝繁叶茂?”
思索一番后,王卜同起身轻轻的碰了一下树叶,谁知生长正盛的绿叶缓缓落下。
“吸……吸附在树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