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千颗流星坠落,落到了皮肤上又变成了仙女棒燃烧时绽放的花火,灼热的,却并不滚烫。然后她便发现了在黑暗中他亮晶晶的黑眸,于是便下意识地向后退、自己把自己惊吓得跌倒,倒下的瞬间黑暗的虚空里忽然飘起无数洁白的羽毛、形成一个慢慢旋转的平面将她轻轻托住。
她看了看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皮肤变成了淡淡的樱桃粉、泛着新鲜奶油的香气,就像一道十分诱人的点心。他慢慢朝她走过来,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眼睛里满是贪婪的食欲,****的身体像是罗马的雕塑一样完美、泛着麦色的光泽。但是——他的额头上竟生出了两只小犄角,粉红的、小小的,他看着她咧嘴笑了笑、露出两颗尖细小巧的獠牙。
她害怕地向后挪动、盯着他小声问:“你要吃了我么?”
他很诚实地点点头,半跪在她面前执起她的手吻了吻、又用脸颊轻轻蹭着她的手指,表情愉悦而享受、眷恋不舍。“是的我的小点心,你这么可爱甜美,我真想把你一口吃掉。”
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指、泛着泪光哀求说:“求求你,不要吃我,我不是点心!”
他轻声笑起来,修长健美的身体将她牢牢压住,两条肌肉虬结的手臂握钳制住她的两只手、分别放在她头两侧。然后他轻轻吻上她的眉心、用舌尖轻柔缓慢地打旋,他像尝到了美味的享受、喉咙里发出满意的小兽般的一声呜咽。接着他开始亲吻她的眼睛,一下一下如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她紧紧闭合的眼睑上,舌尖轻轻扫过她小刷子似的睫毛、带来灼热的抚慰和刺激的战栗。
她吓坏了,因为忽然感觉到他炭火一样的手掌忽然覆在了她胸前的玲珑上、还在轻轻地反复揉捏,而自己就像一块棉花糖、在他的怀抱中慢慢变软融化。她颤抖哽咽着说:“求求你,不要吃我,求求你!”
她怜惜地替她擦去泪水、柔声说:“不吃你的话,我会很痛苦,我会饿死的。”说着,淡红色的嘴唇便轻轻地含住她的唇瓣、辗转地轻咬吮吸,她也尝到了自己嘴唇溢出的汁液,甜甜的、好像玫瑰花冻的馥郁清香。他满意地轻吮着,越发地贪婪,手臂揽住她的腰肢一把勾起来、好让自己的舌尖更加深入她的口腔。她感觉到自己的舌头被温柔地卷住了,身体在他手掌的抚摸下像初春解冻的湖水一样流淌起来,她竟然觉得快乐,像有淡粉色的桃花、鹅黄色的迎春随风落在怀中,满心的甜香。
他健壮的双腿跪在她身体的两侧,仿佛将她当做了天赐的圣果、膜拜地匍匐在她的身上,轻柔贪婪的吮吸从脖颈一路绵延到胸前的樱桃粉。他的双手握着她的腰肢、头埋下去专心地享受着甜美的盛宴,舌头在上面轻轻打转。灵魂仿佛都被他吮吸抽离了,她感到一股强烈的震撼、忍不住支起身体挣扎着去看,自己雪白的玲珑被他郑重地捧在手心里、仿佛一块轻轻颤动的水晶冻。他用眉心轻轻磨蹭那一颗红艳的梅果,像在进行着大肆享受之前的感恩祭奠。
她用手捂住自己融化了的下身,被身体的愉悦和心头的恐惧折磨得呻吟出声,她说:“我好热,快要被烫熟了。”他点点头,用指尖轻轻摸了摸头顶粉红色的小犄角,然后天空便神器地飘落下雪花,点点落在她粉红色的肌肤上、带来连绵不绝的战栗,她快要疯狂得尖叫出声了!
可是尖叫似乎比哭泣要难,她不敢叫出声,便嘤嘤地哭泣。他握住她柔软的小小手掌放在他两腿间的胀硬上、慢慢地磨蹭,她的指尖触碰到那滚烫可怖的昂然、剧烈地颤抖,她大哭着哀求:“我是人,不是你的点心,不要吃我,我不好吃!”
他用粉红小巧的舌尖轻轻舔了舔嘴唇,开心得眯亮晶晶的眼睛说:“你好甜美,很好吃!”说着,拉着她的手扶住腰下巨大的昂然向她双腿间压去,血液的律动在她的小腹轻跳。她终于尖叫出声,清晰地感受着他的形状轮廓在自己的身体里缓慢地抽动,而自己的身体里仿佛有许多小鱼在欢快地摆尾游动、时不时用光滑的小嘴痒痒地亲吻。
她觉得自己像一颗熟透了的饱满的浆果,被他缓慢地挤压着,随时会迸溅出甜美的汁液。她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他幸福满足的神情,天空中缓缓飘落的雪花忽然慢慢停了,他额头上那两个粉红色的小角也缓缓消失、像一颗小树苗退化成了种子又深深埋进了泥土中。那双阴鸷冰冷的黑眸猛地睁开、紧紧盯着她,她惊叫高呼:“禽兽!你是禽兽!”
轻柔雪白的羽毛不见了,她惊慌地左右环顾,他们在酒店的房间,阳台上的窗帘被夜风吹拂,一道银蛇般的闪电撕裂天空、耳边炸起了一个巨雷。她惊恐地捂住耳朵、瞪大眼睛看着他唇角得意诡诈的笑容,她刚想逃跑、身体便被他坚硬的大手牢牢地按住。她疼得咧开嘴,原来他可怖的下体还紧紧埋在她的身体中,他发了狂般地狠狠用力、癫狂地冲撞着她的身体,得意地笑着:“杨绵绵,你别想从我身边逃开,永远都别想!”
“啊!”杨绵绵“腾”地坐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体,毛衣被汗浸湿了、紧紧地贴着身体。原来是一场梦,她竟然梦到禽兽真的变成了禽兽,竟然还要……要吃了自己。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她用手扇了扇风,真是诡异离奇的梦境。
杨妈妈走过来递给她一条毛巾:“怎么了?做噩梦了?出了这一身的汗,一晚上就听见你在这折腾。”
杨绵绵一惊,试探地问:“我……我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梦话?”
杨妈妈想了想:“就听见你一直说什么‘不要吃我不要吃我’之类的,手臂还一个劲地乱挥。”
她安心地长舒了一口气,抱歉地看着妈妈说:“我不知怎么就睡着了,昨天晚上你一个人照顾爸爸很辛苦吧,抱歉。”
杨妈妈瞪着她拍拍她的手:“一家人还说什么抱歉不抱歉的话,你看看你这些年瘦了这么一大圈,回去可得给你好好补补。还有你从前最舍不得的长头发怎么也剪了?”说着,杨妈妈心疼怜惜地摸了摸她齐耳的短发,从前杨绵绵一头长发特别顺滑光亮、像黑色的丝绸一样。
她点点头,含混地说:“不方便,就剪掉了。我现在挺喜欢短发的,清清爽爽,又不用费时间打理。”
杨广华还睡着,杨妈妈对她说:“你快去洗把脸,等一会儿景老师来看见你这蓬头垢面的模样怎么办。”杨绵绵浑浑噩噩地点点头,拿着毛巾刚要出门,想了想,又折回来从背包里拿出手机装在衣袋里。
反复用冷水拍打着脸,杨绵绵抬起头看着镜子里自己湿淋淋的脸,忽然觉得陌生,周遭的一切都变得陌生。她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明天会有谁陪在身旁。一切都是空虚而彷徨的,幸好她还有小软,小软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宝贝。
她擦了擦手、从衣袋里摸出电话,上面有十几通来电未接。昨天走得太急,都忘了和阮家交代,不知道小软是不是正哭着找妈妈。她急忙拨通电话,一会儿便被人接起了,是周姨的声音、一听见她打来就欣喜又埋怨地说:“少夫人,您一夜未归是去哪了,电话也打不通,我们都要急死了!”
她抱歉地说:“我这里出了些急事,恐怕一时间没法回去了,请您一定帮我好好照看小软,我一有空就回去看她。她现在在旁边么?我能不能和她说说话?”
“小小姐现在正和老师上课呢,孩子挺懂事,没怎么哭闹,您放心吧。我叫她来和您说话。”
杨绵绵连忙叫住周姨:“不用了,让她安心上课吧,我过些天就回去看她。”
周姨仰头瞧了瞧二楼,对电话那头说:“少夫人,您等一下,我叫小梫来——”她还没说完,电话就断了,拨回去,再也没有打通。她为难地上楼、敲了敲阮梫的房门,小声说:“刚刚少夫人打来了电话,说昨天因为突然有急事才没回来,你别着急,少夫人说过几天就回来了。”
阮梫艰难地侧过身,牵动了腰侧胯骨上的伤、疼得直皱眉,缓了口气嚷嚷说:“她还知道打电话回来!怎么没叫人口贩子给卖了呢!”
周姨连忙过去扶,心疼地说:“你身体这么虚弱怎么能出去找呢?找了大半夜不是也没找见?怎么劝你都不听!胃病还没好呢,又摔成这样,大冬天的可得遭罪呢!”
他皱眉侧身躺下,沉默了半晌,低声问:“她……她有没有说什么?”
周姨为难地说:“少夫人问小软有没有哭闹着要找她。”
“哦。”他点点头,静静闭上眼睛,长长的眼睫微微颤抖,再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