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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庆生

旭日并未伴随黎明而来,山村的清晨依旧是大雪纷飞;早晨的雪明显比昨晚更大许多,透过雪雾可以清楚的看清整个村庄,村庄的北边有三座山峰,从正南方看去呈山字型;山脚下是千亩良田,而村庄就着落在这田地的正中央,村庄中等大笑,整个村子约两百户人家,从村庄往南穿过农田是一条东西走向约有十米宽的河流,河上有一座明清时期的拱桥,敞间圆弧石拱,其形状和赵州桥类似,桥的北边是一座三门青石标志坊,虽然已经破旧退色,但依稀还能看出当年的宏伟;标志坊的牌匾上清晰的写着“古月村”,中门两旁的立柱上有一副对联,上述:能文能武能古今,数十人千变万化;可家可国可天下,两三步四海九洲。通过牌坊,走过拱桥再向南似乎已不是村庄的地界了!山峰河流将古月村包裹其中,在外人眼里,古月村很像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

穿过古朴的标志坊,走过泥泞的田间大道,正式进入这个古老的村落,也许是古月村地处偏远,战争并未给这个村庄带来多大的伤害;放眼望去,这个村子里大部分的建筑还保留着明末清初的风格,这里也是一个典型的传统村庄,青石街道蜿蜒崎岖,道路很窄,两辆马车并行有些困难,顺着街道往村子中间走去,可以看到两旁的人家都是大部分都是传统的北方院落,只不过在这大雪纷飞的季节里大门紧闭罢了,偶尔可以看到民国时期的院落,只是三五个罢了!从村子有人家的边缘往里走约两百米的样子是一个约五六亩的空荡广场,广场的正北方是一个木制戏台,雕龙画凤的立柱和上梁已经褪去了原本的辉煌,但还是可以看得出这里是村中百姓集会的所在,广场的正西边有一户人家,大门敞开,通过大门可以看到厨房的上方不停的有炊烟升起,是的,这里就是昨夜新生儿诞生的地方。

“咳,咳,咳……”

宁静的早晨被几声咳嗽声打破,房间里传来说话声:

“爸,你起来了!”

“嗯,你媳妇怎么样了?”

“没事儿,睡着呢!”

“孩子怎么样?”

“晚上吃了两次奶,现在睡着了!”

“名字想好了吗?”

“还没呢,等岚儿休息好和她商量一下。”

“那也行,你先想几个,我也给你想想!”

“嗯”

“这一代的孩子是“玉”字辈!”张老爷子自言自语道。

“爹啊,现在的小孩儿都不按这个取名了”

“按不按这个取名辈分不能忘呀!”张老爷子厉声道

“一大早都开始吵,先起个小名叫着,一会儿乡里乡亲要来了也好叫。”这时张家老奶奶系着扣子从东边厢房走出来说。

“吵啥嘞,不用说都是这个理,到啥时候也不能把辈分忘了!”张老爷子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好,恁想名去吧,我去看看俺孙子去!”张家老奶奶并没有理会张老爷子,还没说完就径直往西边厢房走去!

父子两在正堂坐着也没说什么,又好像是在等全家所有人都醒来似的!房间里渐渐明亮起来,虽然外边依旧是雪花纷飞,但已经可以看清房间的全貌。这间正堂明显比传统的正堂小很多,环顾四周才知道,这是传统正堂通过砌墙隔成三个房间,虽然中间依旧保持传统摆设,但东西两边多了两个耳房显得正厅小了很多,并且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即使这样,像太师椅,八仙桌,条案,条案上摆放的瓷瓶,木雕,青石,卷画,对联这些传统的东西依然被保留下来,让整个房间凸显中式传统韵味!张老爷子依旧坐在八仙桌的正位上,因为三个哥哥都未到场,四明则坐在东北方的位置,父子两这样默默的坐着,张老爷子一直看着门外,像是在看雪,又像是在盼着什么,而四明也看着门外,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父亲!

张家奶奶抱着孩子从西边耳房中出来,这个孩子被奶奶抱出房间不哭也不闹,就像昨晚刘婶说的一样,这个孩子以后会让人很省心!张家虽然已经不止这一个孩子了,但张家老奶奶还是开心的不能言表!这是张家的其他人也陆续来到中堂,首先进来的是张家老大和他媳妇,张家老大原名张家清,因为是张家老大,所以村里人都叫他一清或地大清;他媳妇原名叫霍娟,不过村里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名字,都称她清嫂或是清家媳妇;紧接着进来的是老二一家,张家老二原名张家正,不过在村里这都是大名,很少有人叫的,村里人都叫二哥或正哥,老二家媳妇原名秦玲,村里人都叫二嫂或玲;最后进来的是老三一家,老三张家廉,村里人叫三哥或三廉,他媳妇叫赵慧,村里人都叫三嫂或慧!大家虽然都是隔墙居住,但从自己院子走过来还是被淋的满身是雪,大雪天气孩子们还在睡觉,都没过来!

“都来啦,来看看,这孩儿胖乎乎的!”张家老奶奶没有抬头看着小孩儿跟大家说!

张家的三个媳妇来到婆婆身边看孩子,三个男人则向父亲走去,四明见哥哥们来了,站起来,打招呼:“大哥,二哥,三哥!”“嗯”三个哥哥简单的回应一声就各自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四明见哥哥们坐下也坐了下来!

“昨天晚上恁四弟家生个儿,你们几个当哥的都办过,多操点心看看咋办!”张老爷子对儿子们说。

“办酒席到时候跟亲戚邻居说一声就行,摆几桌就行了!就是这天不知道下到啥时候嘞,算日子到时候能不能办还得看下不下嘞!”老二回父亲话;

“下不了七八天吧,不行了到时候搭点儿塑料布!”老三说,

“那得多少,来那么多人得多少的塑料布呀!”老二说,

“来不多少人吧,老门里没几门人,老四媳妇她娘家也都还没安家呢,也来不多少!一二十桌都够了吧!”老三说,

“四儿,你老丈人家那边的人你跟你媳妇算算大概能来多少;家清,你算算看这边老门礼,跟相亲礼有多少。”张老爷子发话了。

四明和大清回话说:“好!”

这时大清媳妇走过来说:“先把孩子的名字跟办酒席日子定了,俺几个这两天跟乡里乡亲都说一下。”

“嗯,这是现在要定的,名字可以缓两天,日子先按老规矩走,到时候天要是天还不好再想法!”张老爷子说道,

“今个儿是正月二十五,从二十四算到二月初二了。”老二说;

“二月龙抬头,好日子,就那天了!”张老爷子斩钉截铁的说;

“娟儿,恁几个这几天跑跑通知一下乡里乡亲!”张老爷子接着说,

“好,四儿,你老丈人家那边你就跟你老丈人说一声就行了,通知其他人是那边儿的事儿!”霍娟回答过公公以后跟四明说道;

“嗯,好!”四明说!

“这两天跟你媳妇商量个名,也好跟人家说。先取个小名也行!”老二家媳妇秦玲说道;

“行,先说道这儿,吃饭去吧。”张家老爷子跟大家说,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老二家和老三家媳妇已经去厨房做饭去了,刚刚老二家媳妇搭话也是刚从厨房端菜出来,饭桌位于中堂和西边耳房中间的位置,这里有一间房大约三米宽的房间,刚好用来做餐厅;一个圆桌能紧张的坐够十个人,平时这里是四明一家和张家老爷子和老奶奶吃饭的地方,只有逢年过节或家里人在一起的时候大家才会来这儿吃!这个时候桌子上已经摆了几个盆碗,盆碗里的东西并不丰盛,红薯,玉米,窝头,还有一些萝卜青菜!就这样一家人开始吃早餐!

四明坐下来吃了几口就端了饭菜去里屋了,他进屋看看媳妇还在睡着就又出来回到饭桌上,这是四明的母亲说:“那屋有炖好的鸡汤,一会儿你媳妇醒了端给她喝!”,四明回来句好又继续吃饭了,大伙儿还没吃完,在张家老奶奶怀里的小家伙就开始闹了,张家奶奶抱着孩子站起来准备往里屋走,四明说:“妈,我去吧。”张奶**也没回说道:“你吃饭吧!”这时四明媳妇听到小孩儿的吵闹声也醒了,正准备起身看到婆婆抱着孩子进来,还没等她开口婆婆说:“孩儿饿了吧。”四明媳妇接过孩子开始喂奶!

过了没多久,外边儿的一家人也吃完了,媳妇们开始收拾碗筷,男人们起身去院里扫雪!这样忙碌了一个上午,期间也有三五个乡里乡亲来道喜!下午也是一样忙着收拾院子中的杂物,为办酒席做准备,虽然依然下着大雪,但收拾过后的院落显得那么整洁干净,这是一个有五六亩左右的大宅院,院落坐北向南,正对大门的是正堂,两位老人和四明一家在这儿居住,正堂两边分别有两个小院落,共四个,可以看出是张老爷子为儿子分家所建,只因四明结婚还没几年暂时还没分家,所以西南角的院子暂时还没有人居住,院落中间有一条一米多宽的青石走道,走道上有岔路是通往每个小庭院的,算上每个庭院前面的青石小路和正堂前面的过道,路面是一个田字,在古代这些中间的空地是院落中的假山和花园,可现在都只是一片空地而已!刚清扫过的积雪经过吃饭的功夫又覆盖了整个地面,吃过晚饭。哥哥们都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四明也来到房间,媳妇正哄孩子睡觉呢,孩子睡着以后。四明和媳妇商量孩子名字的事情,最后两个人达成了一致的想法,孩子的大名叫:张帆,小名叫:孬孩儿。(希望孩子以后一帆风顺,这时大名的含义;小名是因为这小家伙儿大半夜出生,折腾一大家子人,不是啥好孩儿),就这样张家人这几天通知亲朋好友的同时也把院落收拾的干干净净。可直到酒席的前一天雪一直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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