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下来,田真脑海里原本的冰雕美人彻底变成沙雕美人了,许是被关的时间长了,脑子都出问题了,不过田真却感觉挺好的,除了被监督催促着修炼让人有点烦恼外。
’要是能再傻一点就好了。’
龙静萱勉强还算守规矩,除了偶尔会探测田真的浅层记忆外,没有再深入窥伺田真的记忆,不过田真还是有些不舒服,便想要将其封印,不过显然田真的水平还不够。
如此悠闲而又有规律的生活成为了田真的日常,转眼又从秋天到了冬天,白雪皑皑降临,临近过年了,明月已经回家去了,虽然明月非常不舍,但田真还是让他回去了,从明月跑来桃花庄已经有半年,只回去了几趟,这过年总不能还不见人影吧。
不过明月这回似乎下定决心了,回去一定敦促老爹去说门亲事,不能让她爹再这样打光棍了。
山庄里的其他雇佣的大小粗使丫鬟嬷嬷也都放回去了,田真还报了不少红包,上下一片和气,至于外间的管事更早就已经算好了账本,一时间,山庄了好似空了一般,只有几个卖身在庄里的内房婢女还留在庄里。
不过也不知道是真的害怕,还是另有所图,这几个小丫鬟都哭哭唧唧的求着想要钻到小姑爷的房里睡,田真脑子里转过来大被同眠,多人运动这样的词汇,最后也没实现,只是将这些婢女安置到他房间的附近。
没有真的酒池肉林,但聚集在一起后,确实多了几分人气,使得这个除夕没有像上一个除夕那样清冷和孤寂。
爆竹声中一岁除,几个小丫头活泼的嬉戏在院落中,成为了温暖人心的美景,田真一时间又想笑又想哭,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随然现在不是中秋,但却更加想念了。
异乡异客,何处是吾乡,心安处便是,那此处也算吗?
“不算,此处没有温暖的人心,自然不算是吾乡。”田真瞟了眼,那几个大冬天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女摇了摇头,没有宽宏人心的小丫头们又岂是吾辈之归乡。
不过倒是可以培养培养,毕竟这些丫头也都是娇俏可人的妙人。
于是冬季无聊的田真便开始调教几个小丫头了,虽然远不如对明月那般尽心,但也算是一个机会,于是几个婢女都很认真的随田真修炼。
雪花隐去,春风拂面,转眼又是阳春三月,桃花渐开,伊人却未回,田真也终于下定决心。
“明月,你...今年快十四了吧。”田真看着初开的桃花,语气轻渺如烟。
“嗯,等到七月我就....十四了。”个头逐渐长开的明月有点勉强的偎依在师父的怀里,初具规模的小白兔紧紧的贴着田真的胸口,明月的脑子了却转着十四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过年的时候,李明月以自己也不成亲了为要挟,迫使了他老爹娶亲,最后他老爹寻了同村一个性格温柔大方的小寡妇成亲了,最近听说已经怀上身子了。
明月的心思也开始活泛了,情窦初开时,她便记挂上自己这位狐仙师父了,至于所谓的人妖殊途,师徒之别,她已经顾不得了。
“嗯,一转眼,明月也快成大姑娘了,这以后师父也稍微能放心了。”
“师父...您!!”明月心头升起不安的念头,尤其是桃花已开。
“嗯,师父想出去走走了,这山庄就暂时由你照看了。”田真伸手挡住想要说些什么的明月。
“为师知道,已经把明月的心偷走了,为师也不会说什么让你忘记我的话,你能忘记,不需要为师说,若是忘不了的话,就...无须忘记。”
“师父...我也想跟你去...”眼泪很快就蓄满了双眼,明月强忍着不让眼泪留下,但一想到就要与师父分别,却怎么也止不住想哭。
“好了,师父这次出行,也不是再不回来,也不是与你再不相见,嗯....说实话师父也不知道要出去多久,也许过几个月师父我就回来了,也许可能要一两年,甚至更久,若是不让你出山也是不可能的,但要记住,记住为师给你讲的那些小故事,记住...人心险恶,即便没有害人之念,也不能没有防人之心。”
看着哭成泪人的明月,田真也有点失落,强忍着伤情继续说道:“还有就是,你未满十六不许出山,修为未满六品武师境不许出山,这两者缺一不可,记住了吗?”
“可是师父...”
轻轻的在明月额头上亲了一下“记着我的话,还有就是,我徒弟,当为天下绝世,明月当为武神。”
一边哭泣着,一边点头,明月只觉的心要被撕裂了一般。
“莫要哭了,哪有哭鼻子的女武神。”
“...呜呜...这...这是...明月...明月最后一次哭,呜呜~~”
“嗯,既然是最后一次哭,那就哭个痛快吧。”
之后几天,田真板着脸将外房管事挨个训诫警告了一番,有一个早就有问题的管事还被赶了出去,一剑将假山斩断,骇的剩下的管事和大小丫鬟们满脸惊吓。
被田真调教了几个月的婢女也成了明月的帮手,这些田真的脑残粉都还算可靠,以明月的聪明和果决,相比过不了多久,便能稳住局面,至于以后....以后再说吧。
大‘猫’姐妹得知田真出门,都烦躁不安了好几天了,田真也只能将这俩交给明月看顾,莫要让她俩下山为祸。
三月中旬,田真安排好了事物后,牵着一头小毛驴便悠悠然的下山而去,飘落的桃花前,明月带着虎姐妹久久不愿回去。
烈日炎炎,虽有清风卷过,却无多少凉意,古道阡陌间走来一头足踏烟云、迅捷如风的黑色的.....小毛驴,毛驴背上有一少年挎剑盘坐,锦稠束发,青衣摆摆。
莫山城郊外,二十里处的路旁有一家简陋的酒肆,两间瓦房,外搭一个遮阳的草棚子,迎接着出城入城的商旅行人暂时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