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允许我再自我介绍一遍。”白冷肃穆说道。
“我叫白冷,从现在这一刻起,就将全权负责虎贲营,你们可能不太了解全权负责是什么意思,简单来说就是我要你们死,你们就不敢活着,我让你们活着,你们就不能死。”
白冷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刺眼而又炽热。继续说道:“我这个人缺点很多,优点很少,其中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守规矩,所以我希望你们同样有这个优点。”
“在我统领虎贲营期间,有三个规矩你们必须要遵守,第一铁律就是无条件地听我的命令,不管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必须不择不扣地去完成它。”白冷话音刚落,周深向前一步。
“大人,其他人我不知道,可如果你要让我去做不仁不义之事,恕难从命,我知道这违背了大人的第一条规矩,但我是一个大夏军人,是兵更是人,如果你要我去烧杀抢掠普通民众,我办不到。”周深和白冷对视了一阵,白冷感受到周深的坚定,嘴角一翘。
听见周深敢反抗白冷,周围的人打了个寒颤,敢触眼前这位的人霉头的绝对是个狠人。
众人看见白冷一步步走向周深,慢慢将手放在周深的肩膀上,虽然白冷的动作没有什么杀伤力,但周深却感受到一股死亡的气息,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周深闭上双眼等着死亡的降临。
半响,一只手放在周深的肩膀上,拍了拍,周深睁开双眼,看着太阳光下的伟岸身体。
点冷欣慰地看着周深道:“反驳的好。我们不仅仅是大夏的军人,还是孩子的父亲,妻子的丈夫,父母的儿子,我白冷在此立誓绝不会让各位去对自己人做违背人性之事,若有为此誓,犹如此石。”
说罢,白冷将手中的斩首大刀朝巨石扔去,众人只看见一道银光飞逝,先前李奎撞上的巨石居然在白冷扔出的大刀下被一分为二。
众人目瞪口呆,白冷的实力再一次刷新了众人的认知,白冷之神力,前所未有。
周深感受到白冷的诚意,随即单膝跪地,说道:“将军神威无双,我周深愿意追随将军。自死方休。”
众人见状,纷纷跪下,道:“将军神威无双,我等愿意追随将军,自死方休。”
白冷示意众人起来。
“第二铁律就是我们的刀永远不准对着大夏百姓,违者杀无赦。我们都应该要明白,大夏的刀剑都是大夏百姓的一锄一锄挖出来的,他们才是我大夏江山之稳定之根源。”
众将士嘶吼道:“我等谨记将军教诲,违者杀无赦。”
虎贲营之声,响彻云霄。
白冷示意众人安静,众人立即安静下来。
白冷说道:“接下来,我要对虎贲营的职务做些调整,周深上前听令。”
周深走向前,单膝跪地,道:“末将在。”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虎贲营的副校尉。”
周深还想要说什么,被白冷打断。
周深盯着白冷的眼睛,说道:“末将得令,定不负将军期望。”
王林看着白冷的专制,第一步居然就是将自己的副校尉给剥夺了,连忙说道:“校尉大人,这副校尉之职本属于我。”
王林话还没有说完,白冷插画道:“王林,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有点洁癖,对于自己后院这一亩三分地里看不得一点老鼠屎在里面,所以你被我开除了。”
王林尴尬一笑道;'“校尉大人真爱开玩笑。”
白冷微笑着说道:“你认为呢?如果你不滚的话,可就不要怪我不给前副校尉大人留面子了。”
说着白冷便准备动手将王林给扔出去,王林考虑到白冷的武力,三个自己都不够白冷打的,只得在众目睽睽之下灰溜溜地跑掉了。
王林站在营门口以为白冷威胁不到自己了,便放下狠话,道:“姓白的,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白冷眉头一皱,蹲下身子,捡起来一颗石头,将其放在手指上,一弹,石头犹如炮弹一样飞向王林额头,王林闪避不及,被白冷一指弹中,瞬间头破血流。
“王大人,如果你还不安安静静地滚的话,我马上就将你脑袋给拧下来当球踢,你信吗?”
王林害怕白冷真的行凶,抱着脑袋,不敢再说一句话就跑开了,人群中发出一阵讥笑,羞得王林恨不得地上有条缝给钻进去。
待王林走后,白冷并未因为王林的话而产生任何情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正是白冷的想法。
“鲁提辖上前听令,本校尉命你为五百长,掌管五百人虎贲骑兵,可有问题。”
鲁提辖单膝跪地,道:“末将得令。没有问题,定不负将军信任。”
“还剩下一名五百长,有那位自告奋勇愿意成为五百长的。”
人群中,骚动不已,毕竟这是平步青云的机会,最终有两位站在白冷面前,一位满脸络腮胡子,面容坚毅,一位身长七尺七寸,美须髯,人长猿臂。
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说道:“启禀将军,在下韩昌龄,荆州人士,来从军已有十年,调入虎贲营也有三年有余,愿意担此重任。”
另一位美髯者说道:“启禀将军,在下名叫太史慈,是荆州黄县之人,今年被调入虎贲营内,在下天生猿臂,擅长骑射,虽然比起将军的神力无双我还远远不如,但和李奎比起来丝毫不差,但又不想和他们同流合污,所以我名声不显,如将军愿意器重,末将必将竭尽全力辅佐将军。”
一时之间,白冷难以决断,一个是经验老道,自然是块宝,一个虽入伍不久,当呼吸平稳,猿臂善射,各有各的优点。
周深仿佛是察觉到白冷的问难,上前说道:“将军,军队之中拳头才是硬道理,那就不如让二位比试比试,胜者就做五百长。”
“这个办法好,不知二位意下如何。”白冷笑着说道。
太史慈自信地说道:“我没有问题。”
韩昌龄同样点头示意可行。
众人为二人腾开空间,只见太史慈先发制人,手握长枪,刺向韩昌龄,枪术果然高超,但韩昌龄毕竟是经验老道的老兵,先避其锋芒,几个闪躲,躲掉来自太史慈的落日枪。
太史慈见一击不中,心生一计,太史慈快速在韩昌龄的周围移动,一手出枪干扰,一手取出自己的弓,向韩昌龄快速射出箭矢。
韩昌龄以不变应万变,将弓箭格挡在方寸之地,耐心等待着机会,如同耐心的老猎户等待着猎物上钩。
突然,韩昌龄脚下发力,一个箭步,朝太史慈飞奔而去,势如奔雷,随后举起自己手上的大刀,这把陪了韩昌龄无数岁月的大刀,如同韩昌龄自己的手一样,以一种刁钻的角度向太史慈的面门上撩,快若闪电。
“小子,记住了,以后别搞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可知李奎为何之是数一数二的,而不称是最强的那个,就是因为我韩昌龄还在他之上。”
白冷赞誉道:“好一招拖刀,迅猛致命。”
对白冷这个杀手皇帝来说,能够让他赞誉的招式不多,这一招确实厉害。
对于太史慈来说,情况危急到了极点,这一刀的力量,足以将一头野猪砍成两半,将他的身体砍成两半同样轻而易举。
然而太史慈阴笑道:“拖刀诀,我正等着你。”
在大刀距离太史慈很近时,太史慈将身体倾倒,然后弯成一个诡异的弯度,居然躲过了韩昌龄蓄谋已久的拖刀。
太史慈在躲过之后,如同附骨之蛆一样抓住了韩昌龄的身体,凭借自己强大的韧性攀附在韩昌龄身体之上,太史慈身体里强大的绞杀力量让韩昌龄挣脱不开。
“现在来尝尝我在马背上练就出来的绞杀之力。”
半刻钟后,韩昌龄慢慢没有了挣扎的痕迹,这位经验丰富的老骑兵竟被太史慈的绞杀之力给打败了。
白冷跳下去,探了探脉搏,说道:“没事,只是昏了过去。”
白冷叫来郎中,不久,韩昌龄苏醒过来,刚醒的韩昌龄看着周围的人群,便明白自己已经败北了。
韩昌龄对太史慈说道:“我韩昌龄输的心服口服,这五百长是你的了。”
太史慈说道:“还得多谢韩大哥的手下留情,不然这记拖刀我决计躲不过去。”
原来,韩昌龄将这记拖刀靠近时故意强行减弱了几分力道,又砍偏了一些角度,不然的话,这一刀下去是会死人的。
“输了就是输了,我韩昌龄还输得起,而且你这预谋已久的绞杀之法确实厉害,如同游龙一般,一旦被你给缠上,就很难挣脱了,只是我疑惑的是,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施展拖刀的,我可从来没有在人前使用过这招,这次也就是想要施展给将军看看我这招的实力。”韩昌龄疑惑道。
太史慈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道:“韩大哥,我说了你可别生气,那是在一天晚上,我起来上撒尿,就看见韩大哥这一刀的风光,之后久久不能忘怀,于是我苦苦研究,才想出这么个法子。”
白冷看见二人,点了点头,肯定了两人的实力确实不俗。
“太史慈听令,本校尉命你为五百长,外加箭术教头一职,可有疑虑?”
太史慈赶忙单膝跪地,道:“末将得令,定不负将军信任。”
“韩昌龄听令,本校尉命你为全军刀法总教头,负责虎贲营的刀法训练,并组织一个拖刀队,由你亲自传授你的看家本领,可有意见。”
韩昌龄平静道:“末将得令,定不负将军信任。”
见都没问题。
白冷继续说道:“剩下的百夫长,什长,伍长维持不变。”
“还有第三条规矩,你们想要升官发财,封王拜相就拿你们的军功来换,只要你们的功劳够大,我保证你能够得到相对应的前途。除此之外,在我这里其他的方式一概不行,如果有人胆敢徇私枉法,争抢军功,在被我察觉到之前,最好先自己准备好棺材跳进去。听明白了?”
“明白。”虎贲营里响声突破云霄。
古时有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在蔡将军帐内,蔡庆林手里拿着刚刚拿到手关于虎贲营的消息。
只见一张纸上只有短短一句话:白虎出山,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