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凌一脸的可惜:“那真是没办法了呢,毕竟孤也不能强人所难嘛。”然后像是才看到季颂一样,惊讶道,“呀,清曲也在这啊。”
季颂心里呵呵,您不需要眼睛的话这边建议您挖出来捐给有需要的人呢亲。
腹诽归腹诽,面上还是要做足了戏。
季颂微微勾唇,行礼,道:“清曲见过太子殿下。”
“嗯,免礼免礼。”秋凌看起来十分高兴,“清曲几日不见,越发美颜动人了嘛。”
“多谢太子殿下夸赞。”
秋凌的笑容更大了:“只是听说几日前清曲在这秋王府里遇刺,然后被娘家人接了回去,现在坊间都传开了,说景王待你不好。清曲,可有此事?”
季颂心想:我呸,散播谣言以及那晚行刺的人,八成是您干的吧。
“清曲已嫁为人妇,外头那些传言也未曾再听说过,今日听太子所言,清曲只觉可笑。”
秋凌来了兴趣:“哦?继续说。”
季颂轻笑了一下:“清曲虽与王爷并未有夫妻之实,但是王爷在吃穿用度上从未克扣与为难清曲半分,平日相见,王爷对清曲也是以礼相待,对此清曲内心十分感动。”
“清曲以为这样的关系已经是最好的了,却不曾想让人拿住了话柄,成了平常人家茶余饭后的闲谈。”季颂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只是,清曲有一事不解,不知可否请教太子殿下?”
“你且说来听听。”
“这平常人家的妇人最爱背后嚼人口舌也就罢了。古人有云:‘堂堂八尺躯,莫听三寸舌,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①,这个道理清曲一个妇人家都懂,太子殿下为何就不知了呢?”而且,爱八卦的男人第三条腿会变短的。季颂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季颂字句都往秋凌的怒气点上戳,然而秋凌是什么样的人,他可是太子,最会干的事情就是沉住气,装好样子。
秋凌初听季颂的话脸色微变,后来也生生压下了火气。
这女人是故意的,故意说他见识不如平常妇女,故意说他如同妇人家喜好背后嚼人口舌。秋凌细细一想,心道为她生气不值当。
秋凌沉思半天后,又换上了笑脸面具,赞道:“清曲果然不是寻常女子啊,二弟这是捡了个大宝贝啊。”
秋瑜低着头扯出了一个笑容:“王兄过奖,贱内不过是认会些字罢了。”
“哎,别这样说,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女子有才,看起来却远比男子要机智许多啊。”
季颂站在一旁:你装,你继续,要不要给你搭个大台子你站上面演?
秋凌拍了拍衣袖,负手向门外走去,边走还边说:“时候不早啦,孤还要回去看看孤的心头刺有没有闹什么幺蛾子呢。”然后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季颂,把季颂盯的心里发毛。
季颂心里催促着他,叫他赶紧走。
“王兄慢走。”
“恭送太子殿下。”
送走了这位爷,季颂赶紧看看秋瑜,觉得他绷紧的脊背终于松懈了下来,这才放下了心,安慰他道:“你也不必太紧张,之后若是那太子还来这样怼你,你要是说不过他,你别慌,有我呢。你别看我瘦胳膊瘦腿的,怼人可从来没输过。”
秋瑜无奈转身,看着面前嬉笑着安慰他的少女,就觉得心里有股暖流,一直流到了心窝,把他的心暖的热热的。
秋瑜装着生气的样子说道:“你也真是,别逞一时嘴快,在特殊的地方说错了话连本王都救不回来你了。”
“放心放心,我有分寸。”季颂挽着他的胳膊,“别生气了啊。”
“我生气?哪能啊,一生气一说你,你那嘴灵巧的,一下子就把我怼回来了,我还敢生气?”秋瑜伸手掐她的脸,季颂也讨好的把自己的脸送上去任他蹂躏。
“不过,还是谢谢你了。”秋瑜看着她,神色温柔。
季颂看着他的眼睛,一时间有些陷进去了,回过神来只觉脸红心跳。
老子母胎solo十八年,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撩到了,十八年人生的一个败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