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瑜刚进房门,就被自己小姨子季荷瞪了一眼还嫌弃了一句,开始觉得莫名其妙,后来又觉得很正常。
季颂是她姐,还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关系好的很。季颂还好是没事,要是阎王爷真把季颂带走了,他这个小姨子恐怕是豁出性命都得把秋瑜拉去陪葬。
秋瑜也不知道跟季荷说什么,就只能赔了个笑脸,然后走到床边对着床上的季颂说道:“季颂,起来了。”
季颂正跟周公聊的嗨呢,突然周公那脸就变成了秋瑜的脸,季颂满心奇怪,还没得出个结论呢,就听见有人叫自己起床。
“起来了……”季颂嘟囔了一声,然后艰难的把眼睛睁了一条缝隙。
“饭菜都准备好了。”秋瑜接着说道。
季颂点点头,幅度十分小,让人不禁担心她是不是又要睡过去。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洗漱了之后,季颂终终于是坐在了饭桌前开始拿着筷子吃饭。
期间季荷一直十分警惕地盯着秋瑜看,连他给季颂碗里夹菜都恨不得用眼神把那菜翻看一遍,就怕他在里面下什么毒,让季颂再受一次苦。
秋瑜被她盯得不自在,就好声好气问她:“怎么了?是膳房那边做的菜不好吃吗?”
季荷嘁了一声,心说你自己清楚。
“不是膳房的饭菜不合乎我跟姐姐的口味,而是妹妹怕这夹菜的人啊,他不安好心啊。”
秋瑜还能怎么样,只能尴尬笑着,说:“我还以为是饭菜不好吃呢……”
季荷又狠狠往嘴里塞了口油麦菜。
季颂也清醒了,夹起碗里的绿菜往嘴里放,然后看着自家妹妹一副生气却又十分可爱的模样,心里顿时柔软。
季颂:哎呀有妹妹真好。
到了中午,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来了秋王府。
秋瑜得了消息,一把将季颂拉到前厅去见客,季荷也要跟着,秋瑜没说什么,季颂先把人拉去安慰了一会,这才勉强答应不去的。
“王兄。”秋瑜到了前厅,两人互相拱手行礼。
季颂还不知道这人是谁,秋瑜就给她解释说这是太子,季颂闻言恍然大悟,赶紧行礼。
“清曲见过太子殿下。”
秋凌摆摆手:“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
给秋凌请了上座,刚抿了一口茶就皱起眉头说道:“今日散了早朝后,三弟又到孤那去了。”
“为何?”
“还能有什么事,三弟你也知道,为人略显糟糕,但是他聪慧,最能揣摩父皇心思,他每次去父皇那孤都担心父皇会将孤这个太子换掉。”
秋瑜赶紧说道:“父皇乃天子,天子一言九鼎,再者,父皇虽宠溺三弟,但也有度,知道怎样做是为最佳。王兄不必担心。”
秋凌手肘撑着一旁的桌子:“道理孤都懂,也知道父皇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孤怕三弟会耍什么手段。”
秋瑜没说话。
“三弟是孤的心头刺,就是不知道有谁能替孤把它拔掉呢。”
秋瑜张了张口,最后说道:“王兄身边自有高人,定能替王兄拔掉这根心头刺,王兄不必急于一时。”
秋凌很喜欢他恭顺的态度,慢慢将头枕到那只撑着桌子的手上,笑道:“那……景王可否为孤拔掉这根心头刺呢?”
秋瑜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都抖了三抖,季颂注意到了,觉得他的状态突然就不对了,心里有些疑惑。
景王?秋瑜吗?季颂心道,这个太子怕是没安好心。
秋凌还是笑嘻嘻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如同针一样密密麻麻地扎在了秋瑜的心上。
“景王为何不说话了?莫不是不愿意?当年你还是将军的时候可是威风的很,本来孤以为,你这么多年没有领兵去边疆而在这王府里,是顾全大局韬光养晦,但是现下看来,是孤错了。”秋凌收起了笑脸,“景王?呵,这么多年你纵是有再多棱角也是被磨完了,有心而无力。你……早就不行了吧?”
季颂在一旁看的窝火,怎么能说男人不行?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秋瑜快起来弄他丫的。
秋瑜在袖子里捏紧了拳头,半晌,又松开了,道:“王兄说笑了,自父皇撤了臣弟的兵权,臣弟就未再碰过兵器,那些边疆的打打杀杀早就不关臣弟的事情了。王兄的一番好意,臣弟怕是无法领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