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轩辕长天离开揽月宫后,在皇后那里吃了瘪的轩辕长天回到宣誓殿中处理政务,轩辕长天越发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对一旁的高公公说到,看看,看看;看看朕的这些股肱之臣;上的这些奏章,让朕诛杀亲子,说着,便把这些奏章全部扔出去,扑通一声,如同一声响雷,这些奏章全部散落在地上。
一旁高公公见状,忙道:“陛下,息怒!陛下,若是想要留下小皇子,谁敢说半句“不”,顾及骨肉,此乃人之常情。等过了不久,水灾的事情过后,谁还会记得那玉石上的预言”。
轩辕长天不耐烦说到:“罢了,你不必劝朕,朕问你,如果,我真对朕的这位小皇子起了杀心,以皇后的态度,只怕会拼死抵抗。你说说看,皇后要怎样才肯放弃这位皇子”。
高公公道:“这皇后娘娘性子较为寡淡,平时不争不抢,极爱诗词歌赋;可一旦挣起来,又是个外柔内刚,又有自己的主见;想让他放弃小皇子,怕是不容易”。
他轩辕长天又何尝不知道;要让林墨洇放弃一个孩子是何等的艰难;偏偏,他又不愿伤她,逼迫她;
.......
在几个月的搏斗后,他轩辕长天,可以为了皇后,负隅顽抗!可是,他也会烦大臣们无休止的争辩。如果说:他对那个孩子因为林墨洇还有半分父子之情;那么,现在;那半分父子之情在这几个月的搏斗之中早已消失殆尽。
而揽月宫林墨洇,身子也渐渐恢复,这几个月以来,每每听见皇帝处置了几个大臣,外界百姓议论纷纷;朝堂上,史官大臣,口诛笔伐;她总是噩梦连连,在梦里,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太监抢着她的孩子,把她的孩子丢进火坑之中,每日清晨,都是噩梦中醒来。以至于,她一直守着这个孩子,一刻不曾离开......
她在想,她是不是错了……
终于,该来的还是会来
这天,轩辕长天走进这揽月宫中,他支走了所有的宫女太监,对皇后说道;朕让人准备了“羊奶”,等会儿,喂他喝了吧!朕累了,朕不想因为他,得罪天下人;墨洇,咱们,都放弃他吧!朕知道你舍不得他;但是,我们还有凡儿;此时,皇帝拉着林墨洇的手一脸希冀的说道:“将来,我们还会有别的孩子的”,墨洇,放弃吧!
墨洇,听及羊奶,心里一惊;随即林墨洇挣脱开轩辕长天,无奈的笑道:“哈哈哈,哈哈哈;你终于,还是,信了;没关系,陛下,你在乎江山,在乎权势;害怕大臣们的口诛笔伐,害怕天下人的耻笑唾骂!臣妾,什么都不在乎,也什么都不怕;即使在世人眼中,我是个矫情做作的母亲也好,是个不顾家族荣耀的小姐;不顾皇室体统的皇后也罢!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我的孩子的。那在眼角的泪水缓缓滑落。
是她自己奢求的太多罢了!
轩辕长天听见她这么说道:“对,你说的对,朕确实只在乎江山,在乎权利;为了江山永固,诛杀亲子,又如何!这件事,由不得皇后;朕容你,护你,只是念在结发之情,你说朕对你无情;可你,又何曾,对朕有意”。
是啊!这几年来,在外人眼里,皇帝与皇后相敬如宾;可只有她林墨洇知道,这几年的虚以委蛇,是何等的心酸;她年轻时,本就是京城的第一才女;且家世显赫,被先皇选中,成为了太子妃;她骨子里又是一个及其传统保守的女子,只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嫁予轩辕长天之日起;便恪守礼法;无论喜欢与否,自是不敢多言一句。
轩辕长天又道:“若是你把孩子乖乖的交出来,你还是你,还是大轩的皇后,朕自会保你无虞”。
林墨洇又用坚定的语气说道:“臣妾是不会交出孩子的;他生我生,他死我绝不苟活!臣妾身为母亲,不能护自己的孩子周全,要眼睁睁看着他死去……就如同剜我的心一样!他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苟活!”
他轩辕长天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她说,她不活,内心深处,有一丝丝的抽痛,他再怎么狠;她却是他最难以割舍,难以放下的那个人;他只记得他初次见她时;是在她16岁那年,那时,他还是太子;先皇生辰,宫里举办宴会庆祝,且北辰国又前来贺寿;北辰国的使者有意让南轩国出丑,指名道姓,要他轩辕长天南庆国的太子来对对子,说着,北辰国的使者就道:“北方蛮国,空有鸿鹄之志,就来一个“鸿”字吧!我的上联是:“鸿是江边鸟”,如何,早就听闻大轩国的太子,文武双全,那就有劳太子,出下联!而轩辕长天在那时,确实没有想出好的对子;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时!而在此时,林墨洇站出来,盈盈一拜道:“陛下,民女不才,只是平常及爱诗词歌赋,今日,难得可以有机会施展才华,请陛下给民女一个机会”。
皇帝道:“准了”。
此时,林墨洇又对北辰使者道:“使者莫要见怪,小女子只是很想对一下这个对子,你就当我是想卖弄自己一下!”
这使者也不好说什么!何必和一个女子计较,倒是显得他们北辰国小气了。便对林墨洇说道:“那姑娘,请出下联吧!”
林墨洇便说道:“小时候,我总是盯着山看,总以为山里面有神仙,”我的下联是:“仙为山旁人”。
她的此句一出,确实谈不上惊艳四座;虽说此句较为稚嫩了些,可却也找不到比此句更为合适的了,那时的她:“身材极好;尤其是那长长的天鹅颈,使得她的气质尤为突出;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裙摆,不似其他世家小姐身着色彩斑斓绚丽的锦衣华服,不施粉黛,一脸的胶原蛋白,她的脸不是很大,五官较为柔和,不是妖艳,也不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只是在空气刘海下那似有似无的远山眉;那一双不是很大的双眼皮眼睛,可能少了些许灵动;静看时,只觉得那双眼睛似在哀怨;让人看着,只是觉得干净,温婉”。
自那以后,他总是在想:“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会盯着山看,也会想着,山里面的神仙;有时,想着想着,他就笑了”。
直到那一日,先皇说:“要把京城的第一才女,林家的大小姐,选为太子妃”。他真的高兴极了。
可是自从她嫁给他以来,在他面前从不多说一句话;也不常笑,规矩的像跟木头似的;他总觉得她心里没有他;他难过,为了引起她的兴趣,他不停的刁难她,想让她在自己面前服个软,求个绕......可是她对自己的百依百顺,却又不是他想要的那种感觉......
如今,她说,她不活;他又怎么狠得下心;她是他这辈子唯一的软勒,只是她永远也不会懂的。她就是一桩木头,又怎么会懂....
他又何尝不想护着她以及她们的孩子一世平安,可,身为皇帝,为了江山社稷;他也有他难以言尽的苦楚。
可此时的他,就是想逼她,服个软罢了!
便道:“好,好,你以命相逼,对吧!既如此,那你就揽月宫好好闭门思过;从今往后,这里便是你一个人的冷宫;凡儿,你以后也别见了;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解禁。”
林墨洇跪在地上;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道:“臣妾,多谢皇上恩典。”
皇帝刚要离开;林墨洇叫道:“陛下,臣妾的孩子出生三月有余,请陛下赐名”。
轩辕长天背对着她说道:“他就叫“汸泽”吧!轩辕汸泽”。说完,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