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斯卡雷特教授请假了?”
“别这么大声!阿尔文,再说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去交作业的时候,教授给我说的,说他家里有事得提前回去了,今天我们的魔法史还是弗利维教授代上的呢。”
佩内洛对阿尔文的大惊小怪有些不满,她用力捏了捏阿尔文的小脸,直到阿尔文痛呼求饶才满意的松开手。
“如果现在还是中世纪,我一定会丢只白手套给你……”阿尔文揉了揉自己的脸,比划着看是不是肿了点。
“哦?是吗?”佩内洛眯着眼睛看了过去,手指故意曲了曲,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呃……”
“我是说送,没错,送一双手套给你——自然是用来保护这双漂亮的手的!”
阿尔文胡言乱语了一波,好歹糊弄了过去,级长小姐也不再理阿尔文,她“哼”了一声就转过头去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她转头的一瞬间,阿尔文的脸就沉了下来。
自然不是因为佩内洛的原因,他还没那么小气,而是克劳斯的离开再次给这件事里填上了不少的疑云……
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所以干脆提前离开?
阿尔文有些摸不清楚他们的意图了,他的表情阴晴不定……
但他没打算变更自己的计划,只要他能抓住费尔奇的把柄告诉邓布利多,克劳斯不管想干什么,都不可能再回霍格沃茨,至少这样,学校里就会是安全的。
……
时间到了晚上十一点。
费尔奇提着那盏油灯早早的等在了门厅那里,哈利和罗恩被他领走了。
躲在暗中的阿尔文冷眼看着这一切,直到他们全都消失在视野中,他才从黑暗里钻了出来,念动幻身咒消失在空气中。
而当他离开没多久,另一个脚步声响起,但放眼望去,门厅里却一个人也没有。
……
此时,阿尔文加快了脚步穿梭在城堡里,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必须刚好把时间卡死。
在这之前,他多次来回在这之间走动计算时间,按着他的设想,当他进入费尔奇的小屋后到费尔奇赶回来之间,他大概会有20多分钟的时间,这里的前提是费尔奇能跑的比麻瓜运动员还快,不然他还能有更多时间。
他很快来到了小屋前,他没有靠的太近,反而走到某个距离上就停了下来,这是他能大概试验出的费尔奇会发现的距离边界,保险起见,他还刻意保持了更远的一段距离。
过了会儿,阿尔文抬手看了下时间。
“时间到了。”
按着他的设想,费尔奇他们应该快要到海格的小屋前了,正是动手的时候。
他不再犹豫,大步往前走去……
……
费尔奇走的很快,一瘸一拐的样子很是滑稽,哈利两人不得不小跑才能跟上,他们一点也笑不出来,只是紧张的望着费尔奇的背影。
哈利都能看见海格的屋子里透出的光芒了,这让他安心了不少。
海格没有说谎!那赫敏的计划就是可行的!
——
但突然间,费尔奇的身子顿在了原地,哈利的心提了起来,这里和他们预想的位置还差了一段距离!
在他的胡思乱想中,费尔奇突然转过了头,他的眼神恶狠狠的越过哈利两人看向了城堡,最终还是回头闷声说道。
“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点?”
说完,他的脚步更快了,根本不在意哈利他们是否能跟的上。
哈利悬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去,在费尔奇回头的瞬间,他差点就把怀里的魔杖拿了出来。
幸好!他的眼睛并没有变成罗恩描述的那样……
哈利回头看了一眼城堡,他知道城堡那边一定出事了。
是阿尔文?还是哪个教授?
来不及细想,罗恩拉着他小跑着跟了上去……
……
阿尔文正想解除隐身,但一个脚步声却让他停下了动作。
是麦格教授,她急冲冲的从过道里离开了这里,脸上看起来充满了怒意。
他看着麦格远去,脸上的神情有些奇怪,麦格教授来的方向正是拉文克劳塔楼那边……
是自己暴露了?
但即便是真的暴露了,他也不能在这时候停手,等到麦格教授走远后,他解开了身上的幻身咒,一下子从空中冒了出来。
站在门前,他没有第一时间推开门,反而从怀里摸出一只老鼠,犹豫了会儿,隔了一段距离丢了过去,然后用魔杖一指。
“吱吱!”
半空中,这只不大的老鼠惊慌的叫了起来,最终稳稳的落在了门把手上……
什么也没发生。
阿尔文松了口气,左手一划,小老鼠再次张牙舞爪的乱动起来,最终被阿尔文抓在了手里。
看来至少外面没什么危险……
但他没有掉以轻心,事实上,到了这个距离,他的心里却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恶意,若有若无,但源头正是来自于门后面……
“Alohomora~(阿拉霍洞开)”
门锁出冒出一丝青烟,阿尔文深吸口气,轻轻推了开来,门缝里透出了一丝灯光,费尔奇可能想着自己会很快回来,就没有熄灭里面的油灯。
这倒也省了一番事,阿尔文没浪费时间,将手里的老鼠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刚一落地,这只老鼠就发出了尖锐凄厉的叫声,身上的黑色毛发都竖了起来。
但它似乎并不能发现危险的源头,只是在房间里乱转,想要逃离这里。
它急冲冲的向着门缝这边冲来,但在阿尔文的注视下,可怕的一幕发生了——
这只老鼠突然止住了身体,不,不是自己停下,阿尔文看的分明,它的后腿不自然的往后拖着,身子却还在拼命往前挣扎。
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它!
没等阿尔文做出反应,下一刻,整只老鼠就被拖到了一个角落里。
老鼠奋力挣扎,嘴巴被什么东西撑了开来,喉咙那里也不正常的鼓了起来……
就像有什么东西被强制塞进了它的嘴里……
接着,它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扁下去,一缕缕血肉化作的肉泥被抽了出来,被某种看不见的管道吸走吞噬。
这些血肉浓浆就像一种染料滴入了一摊池水一样,空无一物的角落里逐渐勾勒出了一个诡异可怕的形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