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书收藏又好久没什么动静了,可问有谁帮忙破解?
毕竟清心也不容易,码字码字码那么多字还不知道有几个人看——有没有读者可怜可怜下码字狗吗,清心求之殷切!
最好是带几个身边同学好友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多几个人来,多几个话题谈,岂不美哉!
清心谢过了!
……
那就谈谈这一章番外吧。
其实写这篇番外没什么别的动力,纯粹是,看了些别人的作品,感觉颇有压力。于是就决定这样子加更那么一章,用来争那么一口气。
不过这样的章节其实有的时候和主线关联也不太大,毕竟都是临时加上去的,描述些旁边人的事情。
今天的番外写的是秀儿的故事。
废话不多说。现在开启番外正文。
……
夏来陈粮已尽,新谷未收地主催。
更加上之前的亏欠到了这几天又要补上利息,加起来可不是要拖垮一家人!
古来农人苦事多,这是很正常的。
这时候就要想着怎么脱困了。
其实脱困的办法一直都有,只不过有些人不是特别愿意——毕竟有些行为是乡人不齿的。
怎么说?
像这一家没有地又没有钱的农民,拿什么去抵当那些财货?
自然是鬻儿卖女!
鬻儿卖女这种事自然是被人不耻的。
可实在活不下去了,还能怎么样?
也就只能办这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
黄家其实是儿女双全的,可儿子要继承实际上已经颇为不堪的家业,也没有什么富有的亲戚需要子女过继;至于女的,一个女孩子养在家里面没什么大用,到这个时候就应该舍弃了。
于是,什么吃的用的都节俭着给那小姑娘吃,稍微饿几顿没什么大事——也可以省那么些粮食。
其他的,也不驱使小姑娘去烧火添柴了——好歹是要给别人的,再要她干活,倒时卖相不好少给了钱,连那欠的钱都不能相抵,那就不怎么好了。
于是在这虐待和优待的双重对待下,黄秀也察觉到什么不同。
“娘亲,是不是……”黄秀倒是察觉到相应的端倪,开口却被打断。
“就是这样,妳想怎么样?”
“养那么大,吃了家里面那么多粮食,怎么还这样那样说!”
她说着,黄秀听着有那么些伤心。
唉……
她真的是被抛弃了——她心知肚明。
……
想着,心里面总有些过不去。
怎么过不去?
自己怎么会被这样残忍抛弃!
黄秀知道自己的命运,自己一旦被交给财主前途就一片灰暗。面前看得到是村里面其他人被卖了,被卖到远处去命运悲凄。
有那么些被卖到秦楼里面的人,也有那么些卖给大户人家做什么丫鬟小妾的——终究是那么些不怎么好的结局。
黄秀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实际上分明是厌弃——她过去不曾想过自己会有今天这般情形,如今这情形实在是让她始料未及!
……
想着,很悲伤。
关上门在屋里停不下哭泣,抽泣声声泪沾泥。
黄秀很伤心,她不知道怎么对待当今情形——终究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一个小姑娘,面对这样场景还能怎么样处理?
一哭了之?
她确实也这么做了,可抽泣中看到一团模糊亮光。
亮光?
不过是窗口透过来的阳光罢了,亮得晃眼的。
她揉一下眼睛,伸手拂过破碎的窗户纸。
窗户纸被晒久了不那么透明,手那么一推过去就破碎了,一小片纸落下来,照进来的光斑又大了一片。
外面鸟雀鸣叫一声。
小姑娘袖口擦干泪水,抬头凑近窗户孔洞——看过去,那鸟在那头屋顶。
屋顶上那鸟对着天空鸣叫着,跳跃过来,两只眼打量着这头窗户上的孔洞。
一跳,飞进晴空里。
……
小姑娘心情波动着,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反应下去。
她想着很多,包括自己和父母,还有那亲弟弟的关系。
家里面年长的都不怎么待见自己,那唯一一个年级比自己小的呢?
她推开门,门外可不是自己那个弟弟。
“姐姐爱哭!”
他叫道,让黄秀有那么一刻愣住了。
“姐姐为什么哭?天天哭,一点没有骨气!”男孩子叫着,黄秀只觉得是少年心性。
这样也好——至少他不像父母那样功利。
那就?
小姑娘心中有那么些冲动,说出口倒是那试探话语。
“家里没什么粮食了,应该是怎么办?”
答案却让黄秀失望。
“娘亲不已经这么干了吗?就是……就是让姐姐少吃一餐饭!”
这样的吗?
黄秀听了这就觉得伤心,现状就成了那少年心中正确的逻辑?
她失望了。
对自己,对这个家,还有其他许多的都彻底失望。
……
可现在倒还没到那必须要卖人的地步的——至少财主只是催了,还没有上门讨要。
这时候理应是珍惜最后的相处时间的,可谁料得到现实呢?
黄秀就这么看着自己父亲出门了,走向那头财主的家——那是要主动拿自己走?
她看了,心里面有那么些黯然。
原来自己还不如自己一天所吃的一碗米!
关上门痛苦流涕,她想着过去——过去不是这样的!
父亲曾经也有那么阵对自己不错,让自己在田间地头玩耍,用秸秆给自己做了不少东西。
母亲倒是与自己新衣服穿,把直接打扮得靓丽。
可都是多年前了!
……
遥遥记得当年,自己去村外玩耍,看那边村民夸耀自己长得漂亮时父亲的笑——那是真正的笑。
“这小姑娘以后不知道嫁去谁家啊!”
有那么些村民谈笑着。
“嫁过去可要给足聘礼钱,备好了八抬大轿!”
自己父亲那时候说着,脸上带着红光的。
周围一片人叫嚷着“一定”“一定”,自家父亲听起来高兴。
就这么样说了句“不要食言”,接着转过头看向自己,眼里是有着笑意的。
那时候的黄秀懵懂,不知道这些村人的玩笑,抬头一问——“什么是聘礼钱?”
整片田里面有人哈哈大笑起来,接着是那些人的嘲讽。
“你看那小姑娘还不知道呢!”
“长大了自然会知道!”
“我说老胡啊,你那儿子要不就趁早定下吧,反正黄家的闺女,不亏!”
“你别忘了今年的租子,你好像还欠着那么一些吧!”
就听着这么些话,父亲带着黄秀回去了。
可那什么“聘礼”的终究成不了现实的,这会儿自己就要给家里滴在去了。
黄秀心里莫不伤心。
……
远远听着脚步声传来,有那么几个人由远及近。
到了这附近,听见了开门声。
“怎么说啊,这欠的钱呢也不能一笔勾销,要是你这小姑娘卖出去没有得几个钱,那我不是亏了!”
是那财主身边亲信的声音。
这么样吗?黄秀听到自家人跟财主的人一步步达成协议。
接着推开门,那财主家丁将自己带走了。
门外的光线有那么些晃眼,黄秀把眼睛闭小了些。
出来了,回头看父母没有半点痛心神色,就连那自己亲弟弟也没什么不寻常的表情。
她释然了。
看四周,自己有那么些孤苦伶仃。
却注意到不远处站着个女人。
她看着自己,不知道看见了什么——但黄秀总觉得自己从她眼中看到了惋惜和同情。
这样吗?
继续往前走了,黄秀的目光移开。
外面的光线终究是明亮的,田埂上横着飞过一只鸟雀。
很快,一下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