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自己屋里总不喜,道是事情多不悦。
这样想着也不是没有缘由,杜安菱这样愁心难解——什么缘由?可能是没有原因。
也许是过去的自己太在意一些东西了吧,杜安菱想着又陷入回忆——逐渐发现了些不好端倪,那问题在好几个月之前就已经显现了。
“我应该怎么办?”
她自问,想起当年陆红花见了秀儿后神情——她猜测,陆红花不高兴来源于她。
不患少而患不均,这是她找出来的缘故——自从秀儿来了自家宅子后就被当成半个主子对待,也难怪陆红花对此不满了。
这都是自己的过错啊!
杜安菱这样想着不禁长叹,自己为什么总是发现得太晚——又叹那陆红花“不懂事”,对这毫无意义的“看待”看重如此。
不过想清楚也没事了。
只需要等时间过去就行了。
……
辗转反侧,不觉入眠——睁眼天色已眀,杜安菱依旧困倦。
不过——这些都不是事!
杜安菱这样想着便吃了半凉早饭,打听来陆红花又出去购入日用的东西后又回转脚步。
她打着哈欠回到自己房间,摊开纸却无从下笔。不知觉趴在几岸上,阳光投下来窗格剪影。
趴在那睡去了。
……
杜安菱没有注意到窗外人影,而窗外胡书生却看到了她疲倦样子。
看着不禁一笑,她终究是疲倦了——由于自己的思绪。
胡书生这样想又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她怎么样又和自己没用什么关联,何必这样多心?可想到自己所注意到的陆红花的举动,他总是安不下心。
算了吧——自己也就帮一下她。
这样想着便回到自己地方,烟墨铺纸,下笔成文。
“杜娘子:这话我不知该不该说——不说心中过不去,说了又成了挑拨。”
“也许你并没有注意到,陆红花近来去镇上采购频频,每一次次出去购物,拿的钱两都很多——我自己算过,本来不应该用那么多的。”
“也就是前几天吧。我偶然看到,外出带东西回来后来陆红花把一锭银子藏往住自己衣服里。我是个外人不好上去指责,只好把这些先记下告诉你。——也许妳应该查下账了。”
他写着,又加上自己见解。
“杜娘子:我觉得妳应该是不缺钱的,把这记账的权利给她也是放心陆红花为人——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我觉得,她应该是有些不满意,或多或少还有些怨妳——这已经不是什么简单的怨了。”
“我虽说是个外人,但也劝你把她的位置换一下——至少不放到今天这重要位置上。”
他写着,又加上自己的分析和建议。
……
等着纸晾干,胡书生心中谴责自己。
不是最恨背后说别人坏话的人吗?自己何时也变成那自己厌恶模样了?
他有些不悦,看着纸上文字连连摇头。
鬼使神猜又踱步到她窗下,看着她伏案呼吸浅。胡书生打开木窗,把手里纸张放在几案边上。
她没有醒。
笑了——自己为什么关注她有没有醒?这有些不对劲。
不过自己这段时间不对劲的多了,没多想只是转身回去了。
院落里看到陆红花。
……
陆红花看到胡书生了,走上来就是询问。
“你刚刚去哪了?”
这话问得胡书生一头雾水——怎么“去了哪里”!
“你刚刚可是从主人那边过来——装成书生模样,结果一样不正经!”
她说着带着鄙夷,有些不带着无数的样子——“看来你现在是回不了山里又不方便在外面出现,躲着宅邸中谋得片刻安宁!”
她看着胡书生,带着挑衅和抗拒。
“尽早离开吧——老霸着地方,天天惹事!”
“就连那主人都不管一下!”
……
她说着,没注意到胡书生眼角闪过的凶光。
是的——他有些不耐烦了。
看到眼前陆红花那副不识相模样,胡书生愈来愈不高兴。动了嘴唇却没有说出指责话语,毕竟真要说了就要和她彻底决裂。
他不想再管这样的闲事,强忍心中怒气转身离去。
他留下陆红花一句话,这话里面藏着不止一种含义。
“妳别以为妳比我好多少——是,我赖着不走,你们主人也没有驱赶我走!”
他说着带着愤恨。
“如果妳想让我离开,我只能说:妳想的太多了!”
他说着,看向陆红花的目光中暗含警告——可陆红花也不是没有心思的人。
她看着胡书生,眼底又几丝思索亮光——有一个念头探出脑海,她咬紧嘴唇。
是啊——他也是一个“没被赶走”的人,是去是留还要看自己这批人眼色。
如果让他“不得不走”,自己还是有几个办法的。
想着,嘴角浮上浅笑。
胡书生,你再怎么样也没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