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递上填好的冰块的威士忌,全然没有昨日彪悍的样子,让罗项有种错觉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虽然说不能与客人发生其他关系,但是这行里边谁又能说得清楚?女孩们不还是在外边傍上了有钱的男人?
罗项接过递上的酒水,迎着美人的笑容将一杯酒一饮而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氛过于融洽,原本以为自己能尽情羞辱这个伤害自己的女人,不想得到的却是艳遇一次?
“不过我也有条件。”向淳不笑了,“我的老板总是拿炒我鱿鱼做威胁,您看是不是应该帮帮忙,这几天照顾我的生意一下,至少让他觉得炒掉我是他的损失。”
美人皱眉的样子很有风情,罗项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笑道:“炒不炒鱿鱼,还真不是他能说的算的,那我们不打不相识,是不是应该干一杯?”
向淳并无异议,不过还是问了一句,“那位先生不喝?”
“他最近脾气差得很,不要理他。”罗项拿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忽然觉得她看着别人时侧着脸的样子很好看,于是一扳她的下巴,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她起先一惊,但随即又控制住自己想抄起酒瓶子给他“开颅”的想法,技巧性的一偏头,“您的酒品真不好。”
罗项一笑松开了她,“我这人小心眼,总想从别人身上得到点什么才肯罢休。”
“我也是小心眼,我们俩一样。”
这男人虽然下流无耻,可很守约的关照了她七天的生意,点的酒都是最贵的,自然让她赚了不少,可是她从没向罗项提出过不要跪着服务的想法,而罗项也从没说过不让她跪着。这类公子哥可以给你钱给你一切,但是不要奢求他们能给你尊严。他们喜欢臣服,也喜欢挑战,就如同他们喜欢危险的赛车运动,喜欢开着名车去追尾一样。
罗项这几天一直处于精神很饱满的状态,向淳跪在地毯上听他闲着没事分析一下时事政治,要么就是谈谈车,谈谈女人。向淳分析,这个罗先生估计是真没什么朋友,不然不会天天过来并且和她“谈心”。他耍流氓的时候倒是有点技巧,但是缺乏友情滋润是不争的事实,尤其是那个闷葫芦朋友,除了睡觉就是睡觉。
“姑娘,你怎么从来没问过我名字?”罗项好奇地问。
向淳感觉好笑,心想:你不也没问过我的?
不过还是慢慢悠悠地回答道:“我自然知道罗先生的名字啊,从一开始就知道。”
“从你老板那?”原来不问是因为早就知道啊。
“我老板可是让我做了很多功课,姓甚名谁,做什么工作,喜欢什么酒,什么样的女人,我们入行之后,除了要能分出所有的酒水,掌握一百多种鸡尾酒的配方,还要能分辨出客人身上所有的牌子,对此推断客人的消费能力。所以知道先生的名字,并不难,而且我知道罗先生是远近闻名的澳客,酒店黑名单上的常客。”
她微微挪了挪屁股,她的腿已经麻得像是别人的腿了。
“原来做这行也不容易呢,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会来夜总会工作,照理说按照你的姿色就是嫁个有钱的男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吧?如果想要奢华的生活,只要服侍好男人不就得了?”
“我有隐疾,只是您看不见而已。”
“哈哈,什么隐疾,难道是那方面?”她看着可不像是有问题的女人,这怎么看都不像。
“自然是不方便说。”她勾起一抹浅笑,全然不以为意。
“我可不可以在明天申请拆开我的礼物?话说,我可是为你守身如玉一星期了!”
“好啊,我完全OK。”
向淳依旧很痛快,只是罗项不懂,为什么这和当初的设想偏差那么大,本来是个送酒的兔女郎,怎么这么快他就成了妇女之友了,这到底是谁泡谁啊?
“不要玩了,你忘了你明天要参加的活动了么?”那个闭目冥想的朋友终于知道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