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向淳出狱,她得到了一份薪水十分廉价的工作,而向淳唯一看中它的就是包吃住,并且不问过往。
这是一家花店,在一个很偏僻的街角里边,店主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因为花店中充满着她与去世多年的丈夫的回忆,所以她一直不忍心关掉。向淳是她的唯一的一个员工。
两年前向淳还在绮罗的时候,从来不曾认真看过鲜花的样子,在监狱呆久了之后,花店五彩多样的花色让她忍不住感觉到眼睛痛。
她学着包装花束、学着绑丝带,学着怎么妆点它们。
每个月的薪水不多,而她也无欲无求,身上工作的毛衣还是老太太送的圣诞礼物,有点土气上边还有过时的老花样,可她从不会挑剔。
她以前梦想多攒些钱去读她最向往的大学,但是她现在顶多是买点吃的东西,或者生活必需品,买完了也花去多半了。
“我现在十分肯定你把她玩坏了。”罗项亲自开着最不起眼的车子以龟速跟踪前边穿着裸色毛衣泛白的牛仔裤,抱着法棍拎着一包厕纸前行的女人。
伊川坐在后座上,看了几眼道:“你大可以承认你对这个女人好奇得过头了,之前我记得绮罗的保罗说过,一些有特殊倾向的男人才会喜欢这个女人,现在我十分认同这句话。”
“其实我好奇的是她会不会报复你,要知道我只是让她跪式服务了几天,她便让我坐上了轮椅,你这么折磨她,我怀疑……她或许已经得到了你们家的地图,甚至着手在花店里边挖地道过去了。”罗项在病床上没少看侦探小说,现在他觉得自己是大侦探福尔摩斯,试图在她身上挖掘任何一点蛛丝马迹,然后和阴谋论挂上钩。
伊川也在想,是不是服用了七八天的雌激素给罗项带来了后遗症,他现在的举动更像斯德哥尔摩症候群,通俗解释就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种畸形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于他人。
既定条件完全吻合:罪犯向淳、受害者罗项、帮助她提前出狱,并且受害者像个跟踪狂一样跟着罪犯。
“好了福尔摩斯先生,我现在要去开会,你可以明天再来观察你的试验品。”
罗项有些兴奋地问:“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你最好不要过多的接触这个女人,我相信在监狱的这段时间里她可以想出一千种整死你的方法。现在的她只不过还没有习惯出狱后的生活。”伊川踢了前边的座椅一脚,“快点开车。”
“我听说她的门牙是也是你关照下打掉的?真可怜,我只不过倒霉了一年多,而这个女人却要为此付出一辈子。”
“如果在之前就认识到她和我们是不同的,那么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伊川哼了一声。
“其实说来也是巧合……她并不知道我会在那段时间去赛车,如果没有高速行驶的过程,我可能根本就不会有低血压的事情发生,继而也不会出车祸。”罗项十分看开地解释道。
“早安,小淳。”
店主哈尔太太已经是满头白发的老年人了,身边有一个刚上小学的外孙女,因为今天是星期日,哈尔太太把外孙女带在了身边。
“早安。”
向淳礼貌的回应着,接着继续手边的工作,但是哈尔太太先示意她把手边的工作放一下。
“这个是刚刚有位先生要我交给你的,他说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可以提出来,这些是让你度过难关用的。”哈尔太太说着把一个纸袋子交给了向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