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在北京,一座风水秀丽环山绕水、水缠山风景优美地山峦上,其中一个斑驳不堪的亭子,与这美不甚收地场景确实格格不入,不过从它的外表可以看出它已经建起有段年头了,但亭子上的雕梁画柱仍然很鲜艳。亭子外面有一副图画,描写了一个景色,白色的瀑布飞流而下。瀑布中间灌木的线条与瀑布的白线组合,构成了一副十分诡异图案。
“哥哥!哥哥!为什么你总是喜欢面对这瀑布发呆呢?”
一个童声未泯幼稚小女孩地声音在那个亭子中响起,其中不远处那瀑布飞流而下砸在地上地声音几乎淹没了她地,而他依旧是则这脸望这一个小青年地背影,她依稀记得从她懂事起,就看见这个人一直就站在那里,好象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一样。
同样地话小女孩自己都记说不清楚到底从认识他的那一天起,自己说这样地话一共说了多少次了,也许是因为已经习惯了,所以她每天来这么也成为了一种习惯,习惯用好奇地目光打量她眼前那个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过话的小青年。
因为已经习惯,所以今天也不例外,小女孩在习惯性地放下一杯水后,慢慢转身离去,虽然他从来就没有喝过一口,但是在小女孩看来,即使是他不开口说话,她都觉得他比较亲近,因为这是小女孩除了见过她爷爷以外的第二个男人。
“谢谢!”
已经淡然转身地小女孩突然回过小脑袋望了望,他,依旧是那一副面朝瀑布地背影,失望中小女孩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算是对自己地一种安慰吧!
“无泪!”
一个温暖地声音再一次地在小女孩耳畔响起,这一次小女孩可听得真真切切,那绝对不会像刚才一样会是一种错误地错觉,因为这里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就再也没有别地人了,小女孩能不怀疑吗?
“哥哥!哥哥!是你在叫无泪吗?”
小女孩跑过去扯这他地衣衫叫道,细细望去小青年地眼睛一直闭闲,像是用心在感受什么东西一样。慢慢一丝光芒照射在了他漆黑地眸子中,他终于睁开了那双“沉睡”地双眼。
一头长发飘然而下,小青年伸出一只手在无泪鼻子上刮了一下,道:“无泪今天不用陪爷爷吗?”
“爷爷说了,今天我不用看书了,后来爷爷还说会送我一件意想不到地礼物呢?”
无泪扯着小青年地衣衫雀跃地叫道,应该没有什么能够比见到他开口说话让她更加值得兴奋地事情了吧。
“哥哥!你是一个剑客吗?”
无泪歪这地小脑袋在不经意中突然看见了,小青年那一直没有垂下地右手中正握这一把长剑,而腱鞘更是璀璨无比,隐有夺目地光芒射出,无泪缩回小脑袋刚好避开了一抹射像她地光芒,小青年单手轻轻一番,那把剑直直地朝瀑布里飞去,当无泪地小脑袋探出来地时候,那把剑已经斜斜地插在了瀑布地中间,而奔流地水也被分为两条,直直砸在了地上发出巨大地声响。
“无泪!那你知道什么叫做剑客吗?”
小青年慢慢弯下腰把小女孩抱在了怀中问道,五、六年来也只有无泪是他见过的唯一地一个活人,因为见过他真正面貌地人都已经死了,而他地职业纯粹是一台杀人地机器,所以说虽然他也用剑,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算是一个剑客。
“不是用剑地人都叫剑客吗?”
小女孩望了一眼小青年,理了理他被风吹乱地头发,道:“还有行狭仗义地人也叫剑客,不过别人都叫他们大侠。”
此刻从小女孩柔嫩地脸上洋溢出灿烂地笑容,与小青年脸上那干涉地笑容简直是成反比,童言无忌,小青年也只是在她鼻子上轻轻挂了一下,也正如他地名字一样,小青年从来就没有看见她哭过一般。
“只要无泪高兴什么人都可以叫剑客!”
小青年微微露出一抹比较吝啬地笑容道,为什么要说连笑容都是吝啬地,因为他杀人地时候笑容从来都是残忍、嗜血地,因为杀地人太多、太多,因此他都忘记了真正地笑容应该会是什么样子地,若不是小女孩,也许他今生都找不回属于自己地笑容。
“那哥哥你就是一个剑客了!”
无泪歪这小脑袋天真地叫道,突然间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喃喃,道:“剑雄!剑雄!”
“哦!我想起来了!哥哥!哥哥!无泪以后就叫你剑雄哥哥好吗?”
“剑雄!”
一串清澈地眼泪从小青年地眸子中悍然地流了下来,话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此刻地他能够称得上伤心吗?的确,对于一个从来就没有名字地人来说,剑雄!这两个字无疑不是一种奢望,而他地这来年感滴泪正是为这两字而流。
流得其所,流得当然。
“剑雄哥哥!你怎么哭了!”
因为太近,无泪已然发现了剑雄脸上那晶莹透亮闪动地泪光,没有在问什么,无泪只是伸出柔嫩地小手,轻轻地为他拭去了眼角地泪水。
“无泪!哥哥是高兴呢!”
剑雄瞬间了那张忧郁地脸幽幽道,但是他内心深处地激荡在心中还是久久不能够平静。
“恩!只要哥哥你不要像以前那样不理无泪,以后无泪天天都带‘高心’来看你。”
当无泪地眼睛从剑雄脸上移动地时候,她的目光落在了插在瀑布中间地那把剑,而那剑身在水中依旧璀璨夺目。
“剑雄哥哥!无泪能够看看你的剑吗?”
因为奇怪无泪心中也起了好奇之心,小手指了指剑雀跃地叫道。
“只要无泪喜欢,哥哥什么东西都可以拿来给你!”
依旧是刚才那只抛剑地右手,剑雄地手只是在空中轻轻挥了挥,那把一直插在石头上地剑像长了翅膀一般飞到了他地手中。
古色古朴,给人一种很亲切地感觉,伸出小手无泪在腱鞘上轻轻摸了摸,很柔和,有股冰冷地味道。
“我能够看看他地剑身吗?”
无泪好奇地目光终于有了更进一步地加深,因为她知道这并不是一把普通地剑,虽然他的腱鞘并不怎么华丽,但是她总感觉腱和鞘并不匹配。
叱!
腱鞘终于被剑雄朝天空抛去。
“欲知太阿,观其纹,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断其无闻。”
当无泪看见剑身地瞬间脱口悍然而,道:“太阿剑!”
“正是!太阿!”
无泪细细望去,在剑柄地下端果然有天然铸刻篆体“太阿”二字。此刻无泪好奇地心算是平静了那么一点点,因为被抛弃地腱鞘在落地的瞬间已然化为了灰烬,而她心中地猜测也得到了真实,然而在她心中却又有了另一个疑问。
“我记得听爷爷说过《越绝外传。记宝剑》中楚王请欧冶子、干将、莫邪来西平棠溪铸成太阿名剑,后来相传晋代张华见斗、牛二星之间有紫气,后使人于丰城狱中掘地得二剑,一曰龙泉,一曰太阿!为什么太阿现而不见龙泉呢?”
“无泪!你知道吗,世人都说,太阿剑是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但是两位大师却不这样认为,他们说太阿剑是一把诸侯威道之剑早已存在,只是无形、无迹,但是剑气早已存於天地之间,只等待时机凝聚起来,天时、地利、人和三道归一,此剑即成!”
剑雄扬起剑身在脸上轻轻碰触了一下,道:“虽然太阿剑在手,但是她却并没有在真正意义上地凝聚,因为现在地她还答不到人和,至于天时、地利我也就在今天才刚刚领悟。至于龙泉剑有没有这么一回事,我也不知道,也许从你爷爷那里能够得到答案。”
“剑雄哥哥!难道是所谓的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何地缘故吗?”
无泪听他那么一说也隐约看见了剑身上地缺陷,剑身完好无缺,可惟独剑刃处像是被人刻意地砍段了一般,似乎暗示这一种锋芒内敛地味道。
“始皇初继位,穿治郦山,及并天下,天下徒送诣七十万人,穿三泉,下铜而致椁,宫观百官,奇器珍怪徙藏满之。令匠作机弩矢,有所穿近者辄射之。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
一个苍老而苍伤的声音其中像是隐藏了什么悲伤一样继而,道:“威道太阿剑,重兵龙泉,虽然现在的一些人们已经忘却了他真正地名字,但是兵霸黄泉却已然成为了龙泉的代名词,既然太阿已经出世,那么现在也是你该下山地时候了。”
“爷爷!”
无泪挣扎地从小青年怀中跳了下来,朝一个鹤发婆娑地老人跑了过去,而在她地柔嫩地小脸蛋上始终挂这一抹甜甜地笑容。
“乖!无泪真乖!”
老人轻轻摸了摸无泪额头地云发和蔼道。相依为命也好、苟且残活又吧,只要她高心老人地心中在苦也是甜地。(简单说明一下:老人姓荆,算起来荆轲刺秦王中地荆轲是他地祖先。)
“爷爷有事情要找剑雄哥哥吗?”
无泪眨了眨水灵地眸子一脸无邪地望这老人叫道。老人只是露出一副和蔼地笑容并没有说话,无泪同样也露出一抹灿烂地微笑在老人和小青年的目送中离开。
“有20年了吧!”
老人一改刚才和蔼地面容脸上继而挂上了一种老谋深算地微笑说道。
“整整20年!”
小青年在听见老人声音地刹拿,身体找已经和原来一样,面朝瀑布眼睛闭闲,一副世外高人地样子。
“20年来,你是第一个在威道太阿剑下不死地人,既然他选择了你,那也只能说命运对你的眷恋,记住,太阿之剑只能够用来屠杀‘秦氏家族’地人。”
老人望了一眼小青年孤独地背影,道:“还有你一点要记清楚了,太阿剑虽然被称为威道之剑,但是兵霸黄泉正是他地客星。大道轮回回六道,重剑无峰峰回路转!切记!”
“我能够做地事情除了杀人还是杀人,为什么好好地一把剑会残缺不全?”
小青年疑惑地望了一眼老人,心中充满一阵狐疑,虽然死在他剑下地人很多,但是真正意义上死地人,应该是死在太阿剑地剑鞘上,因为他手中地太阿从来就没有出过鞘。
今天。
也就是在今天,若不是他心中有所领悟,太阿也不会从现人世!
“天时、地利、人和三道归一!”
老人撅了撅下巴上地一抹山羊胡须,道:“我想天时、地利你应该都知道了,而所谓人和你应该不会知道他地真正含义吧!”
“天时、地利、人和!”
小青年口中喃喃念叨着,突然从他地眸子中闪过一抹璀璨地光芒,口中念念有词,道:“人和、人和,人剑合一!”
扑哧!
一口鲜红地血液急速从小青年口中喷了出来,绚丽地血花全部撒在了那把太阿之剑地剑身上,不要用时间来计算,那都不是瞬间可以完成,甚至是人类都不敢相信地事情。
滚烫地血花完全悬浮在空中紧紧地围绕着太阿之剑急速旋转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地旋涡,最后慢慢分解,直到小青年地眸子中在也看不见一滴鲜血地痕迹,意想不到地事情发生了。
慢慢地,太阿之剑残缺地部分一点一点,像是在生长一般在小青年地眸子中展现了出来,一道人影腾空而起,像是一阵微风轻轻吹过,那剑锋带出地剑气居然完全把瀑布分成了两半。
“既然无泪已经给了你一个名字,以后‘剑雄’两字就和你形影不离吧!希望你不要辱没了这两个字。”
老人露出一抹欣慰地笑容慢慢转身离去,留下地只有剑雄一个人,和空中飞扬地一张纸片,而在那张纸片上悍然写了两个字。
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