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魁忽然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我要去襄阳。”
文木邪微微一沉吟道:“襄阳现在乃是是非之地,虽然我不怕得罪张善麟,但是你若是此时前去,恐怕凶多吉少…..”
文魁截口道:“当日你也是这么说的。”
文木邪微微一错愕,笑道:“也罢,我儿已经长大了,雄鹰应该在天上飞翔才能知道他到底能飞多高,再说了,依你的箭法,自保完全没有问题,只是你曾祖心疼你,我怕你独身前往……”
文魁又没有礼貌的打断了父亲的话,道:“我自然不会单独一个人去。”
“你?”文木邪忽然断声道,“此事万万不行,这五千人马是我文家安身立命的根本,时局太乱了,我们手上没有一兵一卒的话,很可能会被方家骑在头上。”
文魁冷冷地道:“文木邪,龙牙现在文家出了曾祖之外,只有我文魁能够拉得动,按照我们文家家传的规矩,现在文家的家主应该是我,你已经老了。”
文木邪低下了头,寻思良久,忽然道:“此事我尚不能做主,还得请教老祖宗才行。”
“狗屁!”文魁冷冷地道,“文木邪,你这一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曾祖还在闭关吗?我去找他!”
说完扬长而去,留下在堂中苦笑摇头,一脸无奈的文木邪。
“这世上,除了爷爷和这不成器的败家子,谁人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想当年,薛义、赫连成虎之辈,哪个在我面前不客客气气,忌惮三分,这小子,唉!被他娘和他曾祖父宠坏了,慈母多败儿啊。”
在文府的一间小木屋外,文魁收敛了脸上的傲气,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外,轻声道:“曾祖,是我魁儿,我来看你了。”
“哼,你这小子,还记得我这老不死的吗?既然来了就进来吧。”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应道。
“是,”文魁恭恭敬敬地脱掉鞋袜,走了进去,这间小屋中摆设俭朴,只有一张床和几张桌椅,皆是平常家用的老旧之物,床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盘膝而坐,双目紧闭,文魁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等待老者的垂询。
老者不言,文魁亦不语,时间慢慢地过去了,直到老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浑浊的眼神中居然藏着一丝旁人看不见的凌厉,道:“你比白羽如何?”
文魁恭敬地回答:“白羽此人心细如发、城府如山、狠辣如狼,义薄云天,只可为友,不可为敌。”
“哼!”老者冷哼一声,问道:“我问你,你比他如何?”
文魁想了半晌,长叹一口气道:“我不如他!”
老者点了点头,道:“能让你低头,看来这白羽到真有几分本事,说吧,你来此何事。”
文魁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曾祖,我来是想...是想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