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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瑞士的节日(3)

西南部瓦莱州的农村饲养一种好斗的牛种。这种牛体小、色黑、牛角短粗,天性中有等级制度的观念。公牛不论,就是母牛相会有时也要一决高低,尤以春末夏初为甚,可能是为了争当率领牛群上山的“皇后”吧。这种权力之争并不是有组织的,在草地上随时都可能发生。一头母牛可能忽然停止吃草,低下头,闷声吼叫,用蹄子刨地。如果另一只母牛接受这一挑战,便用同样的方式回答挑衅。于是,两头牛便逐渐接近,用头和角相击撞,战斗就开始了。过一会不再撞了,而是用力互相顶住,逼迫对手后退。较弱的一方先是退步,最后掉头跑了。

天暖的季节,牧场上常见到这样的斗牛,给居民和游客提供一种免费的娱乐。这些地区有时也组织斗牛,在比赛中选出本区以至全州的“牛皇后”。

2.温特图尔的阿尔班节

苏黎世州的工业城温特图尔,每年6月最后一个周末庆祝阿尔班节。届时市中心的老城区就变成了颇似我国“庙会”那样的集市——有几十家饮食摊、二三十处舞蹈或轻音乐的乐队、一个临时安排的大游乐场……在本市就业的外国人也参加这天的欢庆,开设摊棚,供应各自祖国的风味食品。这个节日始于1264年,那年的6月22日,温特图尔得到哈布斯堡的鲁道尔夫皇帝的承认,开始具有自治市的资格。这天正好是圣阿尔班日,所以名叫阿尔班节。现在的庆祝与圣阿尔班毫无关系。

这一天的节日活动从18世纪起曾长期中断。现在的大举庆祝是从1971年重新开始的。

3.三年一度的少年节

东部的圣加仑市每隔3年在暑假开始前庆祝一次少年节。这是这里特有的风习,全市大多数人都积极参加。

这在古代是学校纪念教皇格里高利一世的活动,始于15世纪。1824年改为少年儿童的节日,从那时起又经历了一些变化。譬如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学生们为了准备服兵役,从中学起即已开始接受军训。所以那时他们参加节日活动,都穿着学兵的制服。

现在的庆祝则是色彩缤纷、轻松活泼,鲜艳的服装、气球、花束、横标、班旗、树枝……点缀着队伍和最后集会的会场。每次参加这一盛大集会的少年儿童,人数要有8 000人。这在瑞士是个很大的数目。大会提供的食品,是圣加仑的特产和象征——一种明火炙香肠,每次要消耗数万根。

4.瑞士国庆日

8月1日是瑞士的国庆日,从19世纪末才开始庆祝。这日子纪念的却是距今700年以前的事件。据记载:乌里、施维茨、尼瓦尔登“老三州”的人民“在8月初”宣誓结成永久同盟,保证互相给予协助和支援,共同抵抗哈布斯堡王朝的势力。从那时起形成了今日瑞士的核心,开始了联邦成长的漫长过程。

国庆这天,联邦当局并不大事庆祝,只由联邦主席通过电台或电视台发表一篇纪念演说而已。大量的庆祝活动完全由各地方、各社区自己安排。内容一般是由地方知名人士讲几句话,全体合唱国歌,并举行器乐和声乐的演唱、体育比赛和表演等等。富有的社区或旅游组织有的出资燃放焰火助兴,供居民及游客欣赏。地处山坡和高地的村镇,则在野外点燃篝火,纪念14世纪时以篝火为号驱逐外国统治者的斗争。晚间,儿童们提着灯笼,走过市镇村庄的街道。公私房屋都悬挂国旗、州旗、本社区的旗帜。面包师到了这天,也在特制的面包上插一面小的瑞士国旗。

在东北部沙夫豪森市,国庆日的庆祝又与别地不同。著名的莱茵河夏季正逢水盛,河道宽达150米。它在上流穿过峻岩,由东向西,到市区诺伊豪森忽然一落20余米,形成一道瀑布,极为壮观。从20世纪20年代起,每年8月1日晚间,瀑布均由泛光灯照明,夜间观景,恰似银河从天而泻。再加上天空的焰火,吸引无数观众远道前来一饱眼福。

5.良马展览比赛会

瑞士人喜欢养马,而养马又以西北山区的汝拉州最负盛名。每年8月的第二个周末都在州内的塞尼莱日耶市举行一次良马展览会,目的是推广本地的良种马。

展览会原是一个牛马集市,节日过去的活动也是围绕牲口的交易进行的。后来因为马的作用改变了,不再用于耕作,而成了本区的旅游项目,所以市场交易也逐渐让位于展览良马和跑马比赛。这一聚会本身也成了吸引游客的项目。

赛会的节目一般是:星期六上午,参赛的四五百匹马先被牵到裁判面前向他们展示;星期六下午及星期日全天进行比赛。在此期间还举行光彩夺目的盛大游行,总是招来数以千计的观众和爱马者。

比赛和表演的项目有骑马小跑、赛马、马车竞赛、四马共扼、无鞍骑乘……等等,水平均属上乘。近年又增加了古罗马式的战车比赛,更为赛会增色不少。

6.清理河道

阿勒河游经首都伯尔尼之后,先向西北后折向东北,在北方中部流经阿尔高州首府阿劳市。这里有一条溪流注入阿勒河,它过去是向市区提供饮水的水源。早年间,每年9月1日以前,小河的河床都要清理一次。这项工作是本市居民的义务劳动,完工之后参加者享受一顿美餐。

现在,每年一度的清理河床仍照例进行,但已不再用人力而是由工程部门用机械进行。可这并没改变学生们的传统习俗。他们还和很多年前一样,随着清床后的第一股河水从郊外向市区游行,举着树枝和灯笼前进。过去的灯笼都是用南瓜挖空制成的,里面点着蜡烛。现在则是学生们自己动手制作的精美工艺品,游行后还要评分给奖。他们在行进中唱着歌颂小河的歌曲与诗篇,虽然小河在市区内早已改为地下渠道了。

游行后烧起篝火,点放爆竹。活动虽已结束,但孩子及家长们仍久久不愿离去。

7.少年枪法比赛

每年9月的第二个周末在苏黎世都举行一次男少年的射击比赛。参加者大约有4 000人,年龄在12—16岁之间。他们使用的是现代步枪,和日后服兵役时使用的一样。周末举行预赛,优胜决赛在星期一,冠军获得“射手之王”的称号,大出风头。每年约有1/3的参赛者都可获奖,根据环数多少依次挑选自己喜欢的奖品。奖品都是本市公司、商店或个人捐赠的。从星期六到星期一进行比赛那三天,位于市区西南方的射击场附近就变成了一个大游乐园,是全瑞士规模最大的一个。里面有各式各样的摊贩和转椅之类的游戏设备及其他表演等等,历来都吸引大批游客。这一活动始于17世纪,那时所有男少年都要在夏季接受射击训练。最后的成绩考核也就是一次比赛。后来这种强制性的训练和考核比赛改为自愿参加。从1920起,这一活动都是由苏黎世步枪手协会主办的。

四、秋收的喜悦

秋天是物产丰硕的季节,农民们在此时得到一年的劳动果实。粮食的收获,葡萄和水果的采摘上市,都在这个季节。所以各地的传统活动大都围绕这一主题,尤其是葡萄的收摘。庆祝丰收在多数地区都是一年一次,而在莱蒙湖北岸的维韦,葡萄节要每隔25年才庆祝一次;上次是在2002年,下次则要等到2027年。但它的盛大规模和丰富多彩蜚声国外,使之成为国际性的活动。

1.纳沙特尔的葡萄节

在纳沙特尔的山坡上,从10纪起就开辟了许多葡萄园,种植葡萄成为这一地区的主要生计。每年9月底或10月初的一个周末,从星期五到星期日连续三天,全市庆祝葡萄节,已经形成传统。

最初的庆祝产生于生产劳动。葡萄收摘完毕后,人们赶着车辆、带着工具回到城里。欣快之余,车上点辍一些随手拾到的野花。久而久之乃演变成了游行,而且规模越来越大。如今每逢节日,市中心的街头巷尾便摆满了小吃摊棚,可供成千的观众一面观看游行、欣赏街上的彩饰,一面享用地方风味的饮食。

游行分3次,星期六下午是中小学生,晚间则是本地和外来的乐队。星期日下午是活动的高潮——葡萄节大游行。许多彩车都饰有鲜花,姹紫嫣红,耀人眼目。轻快的音乐,再加上一些逗人发笑的丑角服装,欢乐的气氛令人陶醉。

2.卢加诺的葡萄节

意大利语区的卢加诺本来没有葡萄节,后来在1932年的法瑞地区引进了这个“传统”,也在10月初的第一个周末庆祝,因此它与本地区收摘葡萄的季节并不一致。

原来,提契诺州内有个卢加诺,还有个洛迎诺。两个城市一向互相攀比竞赛,谁也不甘落后。洛迎诺有个相当古老的“花节”,于是卢加诺便引进了葡萄节与花节相抗衡。葡萄节的游行葡萄节的庆祝方式也是大游行,彩车上覆盖着鲜花,车上的女郎们不住地向观众投掷花朵。过去还有牛拉的彩车上街,车上布置的是田园风光的景象。晚间,卢加诺湖畔的步行道上灯火辉煌,灯的周围都饰有花环。近年来卢加诺的庆祝越来越热闹,有许多人从意大利北部和瑞士的德瑞地区纷纷赶来,带着自己的乐队或歌咏队参加游行的行列。

游行路线两侧有许多酒店,此时也以葡萄架为装饰,出售各种酒类。还有一辆车专门供应“波仑他”——意式玉米粥。

3.阿尔卑斯山的感恩节

每年10月初至11月初是山区夏季的结束。在尼瓦尔登州的许多村镇,牛奶场和牧场主照例要和村民们一起向上帝感恩,一起娱乐,进行交谊活动。庆祝的方式要视村庄大小和原有传统而异,但大体上总要有一个宗教仪式、中午会餐、群众舞会等。

以克恩斯村为例。这一天的弥撒要请一位外地的神甫主持。中午聚餐前后,有两个戴面具的“野人”在人们中打闹逗笑。上午,他们对能够高声背诵民谚民谣的儿童发放干果。饭后他们便表演闹剧,内容往往是模仿或讽刺过去一年中发生的新闻。其后另有人表演高掷国旗,接着是大家齐跳土风舞。然后“野人”向客籍神甫赠送干酪作为实物报酬,不免又说一些引人发笑的致词。参加庆祝的人群接着跳舞,一直跳到次日凌晨。最后人们摇着大牛铃,列队穿行村内,然后才一一散去。

4.律特里射击比赛

1921年8月1日,“老三州”订立同盟的具体地点,据说是卢塞恩湖(即四州湖)南岸的律特里草地(律特里的名称,法瑞叫“格律特里”)。为了纪念这一历史事件,卢塞恩的步枪手协会从1862年开始,一年一度在律特里举行射击比赛。但日期不在8月1日,而在圣马丁节(11月11日)以前的星期三。

每年此日,有一艘专用汽轮早晨5时从卢塞恩市启航前往律特里,中途在沿湖几个地点停靠,搭载更多的客人。

参加比赛的射手来自瑞士各地,每年不下1 000余人。射靶共有48个,立在一面悬崖之前。每人可射15发。

比赛后,大家聚餐。午饭内容丰富,菜肴都是参赛者自己从各地带来的风味特产。饭后步枪手协会开会,先由一位知名人士致词,唱国歌,宣布比赛结果。最后由音乐协会的乐队高奏进行曲。这一充满爱国激情的盛会遂在战斗友情中宣告终束。

5.砍掉悬挂的死鹅

在卢塞恩州还有一个独特的风俗。每年11月11日圣马丁日,在一个名叫祖尔泽的小市里,市政厅前的平台上悬挂一只死鹅。男少年经过抽签,争取机会,一试身手。中签者穿上紫红色的长袍,蒙上眼睛,戴上一个状似太阳的圆面具,然后试着用一把钝剑把死鹅砍掉。因为每个中签的少年只能试砍一次,所以围观者总是可以看半天热闹,最后才有一个人碰巧把鹅砍下。在砍鹅的空隙,还轮流举行其他的少年比赛,如比赛爬上剥了皮的松树,腿套在麻袋里赛跑,或者比赛谁做的鬼脸最丑,等等。这些儿童游戏始于1880年。至于砍掉死鹅一事,只知道最早在1821年有文字记载,它的确切起源已无从查考。可能与古时向地主交纳实物地租有关。但这一由群众积极参加又充满欢乐气氛的传统,每年还引来不少邻近地区的人前来参观。

6.伯尔尼的葱头节

每年11月的第四个星期一,首都伯尔尼老城区火车站与联邦广场之间的十来条街道,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集市。从首都四周,尤其是弗里堡湖区来的农民在这里设下成百上千的摊点,出卖他们自己生产的成辫葱头(每次节日销售总量达数十吨)以及其他冬季蔬菜、水果、干果等。原来定期在联邦广场摆摊的其他摊贩,此时也照常出售他们经营的商品。等到下午和傍晚学校放学,机关商店下班之后,狂欢节的气氛便逐渐笼罩了这个临时集市。有人用五彩纸屑打仗,有人乔装打扮;也有人化装成小丑分组活动,在饭馆中模仿一年间发生的新闻。街上同时也出现讽刺时事的传单。

这一风俗始于15世纪,那时的葱头节集市长达14天,后来逐渐缩短为现在的一天。据说这一集市的起源始于1405年。那一年伯尔尼发生了一次大火。灾后农民们进城来帮助清理火场。为了报答他们,市政当局允许他们进城来出卖自己的物产。但第一次集市到1439年才举行。至于出卖葱头的事,文字材料最早提到是在19世纪中叶。那时新修的铁路把首都和农村地区连接起来,大大方便了农民带货进城。

瑞士的传统节日活动丰富多彩,形式各异,各地自有特点。它们既有宗教含义,又是文娱消遣;既是本地居民的联欢活动,又是招徕外国游客的有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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