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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桃花儿开

很多时候桃子还是会很不开心,她依然静静地搬了她爱坐的那条小板凳坐在她家柜台的后面的一角。虽然我已知道了她的故事,不过我还是很难理解……

琼是个单纯的人,她的生活、她的人、她的爱也一样单纯。也许是结婚久了的缘故吧,我也变成了单纯的人、原本完美性格的我也喜欢上了这种单纯的生活、单纯的爱……计较算计那么多干嘛呢,能让你算计和计较的也无非是你的家人和朋友而已,算计外人、人家可提防着呢,那有那么容易被你算计到呢……所以为什么不单纯一点呢?简单了便自然有了欢笑,有了快乐……快乐其实岂非也很简单。桃子她们家经济条件其实比我和琼好很多,可为什么不快乐呢?…………

我不太喜欢她不快乐的样子,就算她穿了黑色高跟鞋和丝袜,就算她穿了黑色褛空的连衣裙还配上了皮衣……那个样子其实是很美也很性感而充满魅力的,可配上一副冷若冰霜的脸庞,别人只会远远的站了贪婪地用目光去掠夺她的身体,而不会真正去走近她……比如我和小三,总是在一个较远的位置色迷迷地看着她。我们其实可以走到离她很近的距离去感受她的美,可我们不想和她一起忧郁。我们会拿逛商场的其它美女和她化较,在打望了半个多小时后,我们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又同时点了一下头,单就腿和腰肢而论,桃子还是比她们更美些……

其实我和小三也明白,她是穿给她老公看的。她想看到的她老公的表情却没有出现在她老公眼中,我想是我和小三眼里都有的那种……我和小三把目光转开,去搜索人群中更美的腿和腰,那些丝袜绷出来的隐隐透着亮光的优美曲线。男人的审美观其实很怪,女生光着腿什么都看得到时反倒不会去看,穿了丝袜、特别是黑色的或粉系的丝袜那就看个孜孜不倦了……

我和小三趴在我家柜台上正看得带劲。不知什么时候,琼来到了我们身后,她轻轻地贴在我的身边和我们一起打望:"那个穿靓蓝色丝袜的妹纸不错呀,干净的淡妆脸蛋好白,腰在素花白裙的衬托下柔而纤细,关键是腿,另类的蓝色丝袜,纤细修长,富有弹性……我和小三不约而同地点头,嗯、是这个样子滴。

我们并没有感觉琼的存在,忽然小三脸上变了颜色,愣愣地看着我,而我犹在观赏着那双美腿,还不时地点着头……咦、小三怎么啦,不看美女啦。猛然间,我惊醒过来,一扭头。哎呀,不好、我们家熊熊正依在我身上和我们一起看美女呢,我慌忙地收回目光,大气也不敢出了……"咦、你们怎么不看美女了呢。‘’许久之后,琼收回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我、我丶我们没怎么看。"她眉一挑:"是嘛,好象不是这样的哟。‘’小三见情况不妙想溜,却被琼一把拽了回来。‘’我们只看了腿。"我有些惶恐,见她不信。赶紧又补充道:"还有、还有腰。‘’琼莞尔一笑:‘’哦,只看了腿和腰。我看、我看不是这样的吧,有些渣渣可是恨不得把人家打来吃了哟……"我赶紧搂了琼的腰,咂咂嘴:"嗯,还是自家的腰舒服,肥而不腻,想摸就摸……‘’琼娇笑着拍打着我的头:‘’我让你看腿,我让你看腰,我让你摸肥而不腻……"小三一旁见了,忍俊不禁,狂笑起来。琼假装板了脸,拍着小三的肩:"我让你狐朋狗友丶我让你带他不学好。‘’小三笑得更欢了,这小子很享受我们家熊熊的责打。

我的手滑下去,在琼的腿上磨娑起来。她的目光越来越柔和起来,圆圆的脸儿红扑扑的,一双俏皮的大眼晴愈渐迷离……她很享受我的抚摸,良久、凑近我耳边:‘’这个不是很美,可是她爱你,那个很美,可是她不爱你。"我郑重其事地点头,看着她的眼睛:"我晓得了。‘’她正要离去,却又漫不经心地丢下一句:‘’桃子今天很美,不过怪可怜的。"我和小三都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说……

超市在一阵人流涌动中忙碌开了,我和小三各自回了柜台忙碌起来。我们忘记了去看美女,忘记了去看桃子……时间在充实的工作中过得好快,看看又到了下午两三点钟的淡季时间了。桃子走了过来,她巳脱去皮外套,只剩下褛花的黑色连衣裙,她淡淡地甜笑了一下,忽然脸上有了一丝羞色:"我好看嘛。‘’我愣了一下,不知她为什么这么问:‘’这、这,你一直都很漂亮啊。"我认真点头答她。:"那、那我性感嘛。‘’我有一丝慌乱,眼睛再不敢看她,鼻孔里气息逐渐紊乱粗重起来。我知道我的脸和身体都有些燥热起来……桃子咯咯咯地笑起来,她很享受我的反应。忽然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喃喃自语起来:"可惜,他看不见……‘’许久之后她回过神来娇笑着看着我:‘’我想喝热恋,我要你做给我喝。"我有些手足无措,其实内心还是有一些犹豫的:"我、我不会做……‘’她仍然在笑,很温柔的那种,不过我能感觉她有一些失望。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有一些不忍心起来,不就是一杯饮料吗,我干嘛非要这么坚持呢。‘’桃子你在我的凳子上坐一会,我去给你搞点吃的。"她很听话乖乖地在我平时坐的凳子上坐了,笑盈盈地用手支了额帮我看起柜台来……我好一阵忙碌,连额头也冒了汗,我端了食盘从操作间来到了柜台。食盘里有樱桃,切好的黄镶西瓜,还有几只炸鸡翅膀和一杯饮料。桃子见了,立马浅笑盈盈起来,眼睛里放着迷人的光。她假装淑女地先吃过了樱桃和西瓜,方才啃的鸡翅膀,不过她的眼睛从未离开那杯饮料,她把它留到了最后喝。她的脸儿有些微红,嘴唇也饱满中透着诱人的红润,她轻轻地稳稳端起那怀饮料很认真地喝了起来……那样子好美,仿佛一朵娇艳绽放的桃花……她终于喝完了那怀饮料。她依然很迷人地盈盈浅笑着,不过我却感觉,她脸上的红潮正在退去,一同退去的还有脸上的星光……"这怀初恋是我做得最好的,玉米汁拉出了丝绸般的感觉,柠檬我特意只放了薄薄的小小的一片……‘’我很认真地给她解释。她站起来,眼晴定定地看着我,走回她家的摊位去。在交错而过的一刹那,她忽然贴近我,近到几乎巳贴上我了,她凑近我耳边轻轻地却一字一顿地说:‘’你会做热恋,只是我喝不到。"她转头看向了琼工作的地方……

她又回到了她家的那个角落,低了头,看得出她更忧郁了,仿佛一朵黑色的郁金香。唉,好楚楚可怜的桃子呀……

剥玉米时,忽然跳出一只蚱蜢,我灵机一动,决定逗逗她,我小心抓了蚱蜢,假装惹无其事地走近她,只有一步之遥时,忽然往她身上一扔。桃子立时吓了一跳,手脚慌乱,花容失色,哎呀我的妈呀。她伸手正欲拍打,不料那只蚱蜢后腿一蹬,跳了出去……

哎呀,不好。我暗叫一声,那蚱蜢左不跳,右不跳,却一下跳进了桃子胸部,桃子又羞又急,整个人都傻掉子……不好,要惹祸,我急得额头处冷汗直冒,情急之下,下意识地伸出手,闪电般地伸进她衣服里,抓出那只蚱蜢,猛的摔地上,一脚便踩死了它……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哎呀,可吓死宝宝了,总算搁平了……咦,桃子怎么这么安静。抬起头看她时,才发觉她羞红了脸,微闭着眼正娇羞无比地用手紧紧地拉着她领口处的衣服……我忽然意识到什么,心内又急又囧,恨不得抽上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急转身,飞一般地逃去。

那一天,再不敢往桃子那边看一眼……我强拉了小三过来看美女,却又目光闪烁地不知该看那儿好。正混乱毛燥间,老板却来了:"美女好看吧,要是把这两斤碎的炸腐竹折价卖出去就更好了。‘’我面有难色,这都是些次货,没人要的。老板一瞪眼:‘’都说你卖东西厉害,可不要让我失望哦。"我正犹豫间,他急急地起身走了。临了,拍了一下我的肩:"没问题,你行的。‘’小三嘿嘿地怪笑:‘’小强仔,我就看如何卖得出去。"

……我走出柜台,看见一个提着菜蓝的大姐正在看我们家货。赶紧走过去问:"你喜欢吃火锅嘛,你不会是重庆人吧。‘’不等她答话,我接着抢着说:‘’重庆的火锅汤色红亮,随锅底火苗翻滚起伏,劳作了一天的人们巳经很疲惫了。桌面上有鲜嫩的波菜和毛肚,还有脆香的炸腐竹和宽粉皮,肚子在麻辣的香气中更饿了,而炸腐竹的香味却使已经流出来的口水再也收不回去了……火红的岁月在锅中翻腾着,起伏着滋养着生命的脉动……而为这美好生活添加注脚的永远是桌对面那个如花的女人……‘’那女土口水己有点溢出嘴角了:‘’兄弟,不说了,来两斤。"我边装边解说:"整匹腐竹回家还不是要折断,这种刚好合适,底下碎一点的刚好可以煮汤,清香又美味,至于打不打折其实不重要。‘’她肯定地点了点头。我称好出票后递给她,她正要离去,我却叫住了她:‘’大姐,这两匹腐竹也给你,算是赠品吧。"大姐道了谢笑着离去了。

小三急急地问:"你怎么知道她要买腐竹来吃火锅呢?强哥你太牛了。"我淡然地笑笑:"她蓝子里全是吃火锅备的料,不是都摆着的嘛。‘’桃子也赶了过来:‘’那、那为什么还要送两匹上好的货呢。"我更加风轻云淡地笑笑:"货可以打折,人品却不可以。‘’小三和桃子点了头,都沉默了……

快下班了,桃子经过我身旁却忽然站住了很魅惑地在我耳边说:‘’

你记住,你还欠我一吓哦。"我转头看她时,她巳远去,看得出,样子很傲娇,也很轻快……

回家的路上,我破例没有告诉琼我用蚱蜢吓了桃子的事。那是极少的我没有告诉琼的事……

那天回家,我做的饭,还给琼洗了内衣……在她耳边低语:"琼,我只要你……"看向她时,她却已甜甜地睡去……

那晚,我梦到一片桃林,而桃花儿都盛开了。我转身离去时,有花瓣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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