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从尚黑着一张脸,慢慢的将手里的拐杖放了下来。
一双混浊的眼睛忌惮的看着面前陌生但是又嚣张至极的女人,呼着粗气。
鄢殊轻嗤了一声,随后睨向依旧跪在地上的向玉,开口道:“还不起来?”
向玉白着一张脸,撑着最后一点力气站了起来,下意识的走到了女人的身旁。
转头,看进女人勾人的眸子里。
她只是玩玩而已,这一点向玉十分清楚。
他也是。
但这个想法已经成为过去了。
他现在,想要她。
向玉好像意识到了自己对这个张扬的女人的想法,眼神一黯。
有点棘手。
他和她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鄢殊眨了眨眼,看着乖乖走过来的男生,看来还不是太蠢,还知道跑到她身边来。
“这位小姐,为什么要打我的孙子,对于这一点,你总该给出解释吧?”向从尚眯着一双眼,声音低沉的开口道:“要不然向家和警察不方便解释啊。”
呵。
威胁她?
“听说——”
鄢殊刻意拉长了音,引足了好奇心。
“向家在争取和素玉坊的合作?”
素玉坊,就是苏子夜交给向玉的一把利剑。
有了这个合作,向家人即便是想动向玉,都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本事。
女人话音落下,在场一直为这个合作焦急火燎的向盏和向从尚神色瞬间凝重了起来。
素玉坊在那晚的拍卖会上,被拍出十个亿的天价,这件事情在佑城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情,在此之后,就有传言说,现在的素玉坊,背后的掌权人,来自京城的上流社会。
京城的上流社会,那是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挤不进去的地方。
所以说,能够和现在的素玉坊合作,就有了一条和京城有关的路子。
向从尚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变了一副模样,语气逐渐变得温和:“敢问小姐是——”
面前的死老头子的态度变得,简直比翻书还快,这不正好方便了鄢殊摆谱?
“素玉坊总经理鄢殊,目前负责素玉坊的一切事务。”
鄢殊一本正经的开始胡扯,“本来呢,我还是挺看好向家的。”
“只是可惜了,昨天晚上,啧,唉。”
鄢殊摇了摇头,顺带十分遗憾的看了眼瘫在病床上的向问。
向老爷子瞬间心都提了起来,看见素玉坊总经理摇头的时候,差点一口气没缓得过来。
“这个人竟然调戏我,小玉挡在了我前面,这个人竟然打了我们家小玉一顿。”
鄢殊语气里满是无辜和惋惜,“你说,可不可惜?”
向老爷子差点三高蹦出来。
这个合作对向家来说,几乎是关乎生死。
只要拿到手,向家就可以瞬间迈进京城,苏家就再也没有可以与他们向家相比的资格。
向从尚衣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瘫在病床上的向问,眼神阴沉。
向问惊恐的看向自家爷爷,整个人惊惧的颤抖起来。
“爷爷···啊——”
向问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向老爷子落下来的拐杖打断。
“小问,我的小问啊。”向母眼泪哗哗的落下,但是被自己丈夫拉着,这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宝贝的儿子挨打。
向盏眼底划过一抹不忍,但是又转瞬即逝。
向家的利益最重要,他这个儿子就是缺乏管教,所以这次才不知死活的惹上了大人物。
向盏心里的心思活络着,随即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另一个儿子,心里不由得欣慰起来,转头看向沙发处,眼底满是赞赏。
向玉接受到向盏这样的眼神后,心底满是嫌恶。
向从尚这次落下的棍子,能够看得出来,是用了狠劲的,棍棍都比刚刚落在向玉身上的重。
棍棍重响,整整七棍。
病床上的人从痛呼,再到呻吟,再到哑然无声。
也就这一瞬间七棍子的事儿。
鄢殊有些无聊的歪歪头,这向色佬比她们家小玉差得远了啊。
“鄢小姐,您看,向问您也教训过了,我们向家也拿出了我们的诚意···”向老爷子气喘吁吁地放下手里的拐杖,眼巴巴的看着沙发上的女人。
鄢殊淡淡的笑着,笑意不达眼底。
这向家,识时务的人还真是不少啊,玩起来挺没意思的。
鄢殊瞬间就兴致缺缺,摆了摆手:“再说吧。”
向老爷子脸上巴结的笑意一滞,而后又强颜欢笑的开口:“向玉,还不赶紧好好伺候鄢小姐。”
这小子像极了他妈那副狐媚子样,不过所幸还有些用处,若是这次合作成功,他就勉为其难让这小子进族谱。
鄢殊没个正形的揽着男生,睨着病床上疼的进气少出气多的向问,开口:“小玉深得我心,不需要你们教。”
“倒是这家伙,我不希望在任何合作场合看见他,若是出现一次,合作免谈。”
向从尚和向盏连忙点头,这位鄢小姐的话一听就知道,向家和素玉坊的合作,有戏!
一旁的向母和向问脸色苍白,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把向问从向家事务中变相的剔除出去。
向问浑身疼得颤抖,一双眼死死地盯着乖巧的站在女人身边的向玉,心中满是恨。
向玉,你还真是好大的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