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殊很勇的挑明了说,身子一歪靠在身后的车上,整个人媚态横生,手里把玩着男生的手。
向管家眉眼一冷,视线幽深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向家在佑城的地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面前的这个女人竟然还敢这么猖狂。
向管家视线在向玉和这个陌生女人之间相互转换,半晌,开口:“那这位小姐就必须跟我们走一趟了。”
鄢殊十分坦然的点了点头,将向玉塞进车子里,然后踩下油门跟着向家的车离开。
到达医院病房的时候,鄢殊第一眼就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向问。
实在是没忍得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老四手底下的人怎么那么恶趣味啊?
突然响起的声音在偌大的病房内尤为突兀,一时间盖过了病床上呻吟的声音。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鄢殊的身上。
病床边的向老爷子微眯着一双混浊但是极其锐利的眸子,打量着病房门口妖艳的女人,收回视线前顺带瞥了眼女人身后的向玉。
而后重重的哼了声,拐杖拄地,“向玉,你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向老爷子突然大声呵斥道:“还不赶紧给我跪在小问病床前,没有规矩的东西!”
一直低垂着头站在鄢殊身后的向玉默默抬脚,鄢殊拧眉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男生拦住了。
向玉走到向老爷子面前,腰杆挺直的跪下。
甫一跪下,后背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棍。
鄢殊神色蓦地冷了下来,眼底凝了一层寒冰。
这老头动作熟练的,估计这种事情没少做。
看来她的小崽子以前在向家的生活是真的惨啊。
啧。
鄢殊移步到病床前的沙发处坐下,长腿交叠,双手环胸,“你的狗腿子难道没有跟你说么,向玉那一群狗崽子是你爹我找人套上麻袋揍了一顿。”
向老爷子抬起的手一顿,看向沙发处的女人,视线沉沉。
这女人还真是嚣张的很,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还是身后有人,向老爷子拿捏不准,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向老爷子沉声问道:“你跟向玉是什么关系?”
鄢殊歪了歪头,嗯哼,这老头,还真沉得住气啊。
她都把他最疼爱的孙子给揍了一顿,这死老头子竟然还能耐得住性子好声好气的问她。
鄢殊眼底划过一抹兴味,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跪在地上的小可怜。
单薄的脊背隐隐约约的出了血。
鄢殊心情一下子不是很好了。
“我跟小玉的关系?”鄢殊把玩着自己新做的美甲,“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
鄢殊下巴一抬:“我包养的他。”
虽然说她还没来得及花钱吧。
向老爷子脸色猛地一黑,即便他再怎么不承认向玉的存在,向玉的身体里也流着向家的血,怎么会容许被女人包养这件荒唐的事情发生?
当即气的抬起拐杖就要往下落。
鄢殊看见死老头儿的动作,神色一正,开口:“你打一棍,向家的股票就会掉一个点。”
“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试试。”
“或者现在打个电话问问,现在已经掉了几个点了。”
女人视线落在向玉的后背,斑驳的血迹分明。
六棍子,六个点。
就像是映照了女人的话一般,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向盏接到电话的那一瞬间,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向盏:“跌了七个点。”
鄢殊歪了歪头,草率了呢,好像没有余地可以再跌了?
女人的视线落在停在半空的拐杖,笑道:“向老爷子还可以再打一棍呢,要不然有点亏是不是?”
向老爷子的拐杖一时之间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落下,那凝聚了他几十年心血的向氏集团就要功亏一篑;不落,那拂的就是他的面子,他向从尚纵横商界那么多年,什么时候被这种半大点的女人拂了脸面。
一鄢殊饶有兴致的看着老头子仿若调色盘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