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你可别乱来啊,我告诉你,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侯爵府也不会脱了干系!”何仁大叫着威胁道。
“你放心,何大人,我绝不会让你有丝毫损害,只是个游戏嘛,千万不要在意啊!”顾云深轻松地安慰着何仁。小厮将香料刷在了何仁脚上。
紧接着,便见小厮从黑暗中牵出一只绵羊出来,绵羊闻见气味,立刻失控起来,拼命朝何仁那边挣去,被侍从死死拽住。
“哦,忘记告诉何大人了,这绵羊最喜欢这味香料了,一旦碰上,便会疯狂舔舐,只让你浑身酥痒难耐,且轻易不会停歇。今日,就烦劳何大人与这小羊玩耍片刻如何啊?”顾云深笑着,欢快而又轻松地说着,态度和缓,声音流转自如。
这一说,吓得何仁直出了一声冷汗。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否招认刺杀裕王一行的幕后主使和整件事情的经过?”骤然间,顾云深的声音变得凌厉起来,冷若冰霜如让人置于数九寒风之中,锋芒直逼何仁。
何仁噤声不说话,似在做最后的纠结。饥饿与恐惧使他不敢再想太多。
没等来何仁的结果,顾云深微一偏头,左右立刻将羊牵至何仁身边,小羊便开始疯狂舔舐何仁双脚,何仁被舔舐的奇痒难耐,不时发出“哈哈哈哈哈”的笑声,不时又觉自己受此屈辱,顿时委屈的声泪俱下。这样的举动逗得四周的人不禁大笑起来。
“我说我说,我都说,求求你,顾公子,放过我吧!”何仁大声求饶着,鼻涕与眼泪和在一起,变成了一团浆糊。
见此何仁狼狈的样子,顾云深也不禁有些失笑,却叫人停住了手。
“我见前些日子何大人硬气的很,想来是个有筋骨的。今日一见,怕也是个懦弱的,成不了什么气候嘛!还没怎样呢,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顾云深帮何仁揩着汗,讥讽地说着。
随后,何仁将整件事情的经过都悉数交代,但他只是说,是姬远的主意,姬远承诺会给他丰厚的酬劳,他还想问其中缘由,却都被姬远给拒了。
“你可知光禄大夫韩知章?”顾云深突然发问。
“光禄大夫,听说过,但是我一个小官,哪里见过那种官位的人呐?”
见何仁神色正常,略带疑惑,并未在听到韩知章这个名讳之后表现出一丝不自在,他便知何仁不知道姬远是韩知章的走狗这件事。
“韩大人与此事有何关联啊?”何仁疑惑地问。
“你与韩大人长相十分相似,我方才在猜测你们之间是否有亲属关系。所以问了一句。还有,你知道想要活命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就是管住嘴,不多问。不该说的一律不说,不该问的一律不问。”顾云深严正警告何仁。
“是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只求公子放我一马。”何仁连声求饶道。
“你回去之后就去辞官,反正你的官位不起眼,辞不辞也没有什么分别,就说家中老母病了,要回去侍奉,也不会引起什么怀疑。我会将你送到乡下去,从此你便隐姓埋名,过好自己的营生吧。但是你需谨记,此事你要忘得一干二净。”
“是是是,多谢公子,多谢公子。”何仁连忙跪地磕头谢恩。
何仁走后,顾云深唤来伏寿,“此事,我们便要从姬远身上下手了。”说罢,他又低头在伏寿耳边言语了几句。伏寿连连点头,领命而去......